牧靖宇真的是要哭唧唧了,無胤哥,求你有話直說啊,我真的受不了啊。
真的,他最怕的就是無胤哥,比那個看起來無腦的,不,很傻的無旭哥還要嚇人無數(shù)倍。
也辛虧他們雙胞胎兄弟不是相同性格,要是都一樣,而且一起來,他真的會發(fā)瘋的。
可關(guān)鍵是,就是他一個人,他也對付不來啊。
他今天,真的不應(yīng)該出門的。
一出門就碰到讓自己害怕的人,可不就是很倒霉嘛。
他也不敢問什么,將杯里的紅酒喝完,又自己倒了一杯,繼續(xù)喝著。
方無胤依舊不發(fā)一語,又拿起手機(jī)玩了起來,他話都不說,牧靖宇也不敢說什么。
“跟我走一趟吧?!彼苯泳驼酒鹕韥恚逗觅~,朝著門外走去。
牧靖宇:……這是,要跟我算賬嗎?剛剛那個帳?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小氣吧?
在心里掙扎了一會兒,他還是乖乖跟上他。
惹他不高興,是不可能會有好果子吃的。
他靠在車旁,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口罩也給戴上了。
有一個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大明星哥哥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啊,出個門都不方便,生怕別人把他和他那個哥哥認(rèn)錯了。
他們兩個還是有差別的,他是狐貍眼,他哥是丹鳳眼;他的梨渦在右邊,他哥的梨渦在左邊;他戴耳釘戴右邊,他哥戴耳釘戴左邊。
這都分不出來,那些人確定是真粉嗎?
絕對是假粉,妥妥的假粉。
那些娛樂記者也是,老是把他們弄混,不去找本人,卻老是來蹲他,采訪他,動不動就動手拍照片。
雙胞胎的苦啊。
也就只有他們這一幫人分得出來了,畢竟,他真的沒有他哥,那么的笨。
眼見他從里面出來了,他這才停止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想。
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微微抬眸:“你開車了嗎?”
牧靖宇搖了搖頭:“沒有?!?p> 就算有,也不能開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啊。
“那就上車跟我走吧。”他也不說到底要去哪里,就直接打開后面的車門上去。
他也不敢開后面的門,直接打開副駕駛座的門。
方無胤也沒有說什么,這些人怎么還是這么怕他,好像他會吃了似的。
扶卿雲(yún)那小子是這樣,他是這樣,就連季遷昀那家伙也是這樣。
他還真是不相信,他們是因?yàn)樗昙o(jì)大而這樣的,至少,對著他哥的時候就不會這樣,玩笑怎么開都沒有事,一到了他這里就有問題了。
嘖。
全都把他當(dāng)魔鬼了啊。
真是的。
“去哪兒,少爺?”司機(jī)問道。
頓了會兒,不緊不慢:“你自己看著開?!?p> 牧靖宇、司機(jī):……what?這么隨意的嗎?
方無胤: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哪里就是哪里唄,無所謂了。
他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打開后面的冰柜,取出瓶冰飲,自顧自喝著,也并不問牧靖宇是否要喝。
反正,他喝不喝也沒有關(guān)系。
雙眸朝著外面掃了掃,又看見了熟悉的人,瞇了瞇,喊道:“停車?!?p> 司機(jī)掃了眼他看的方向,哪里還會不懂,乖巧地停好車,朝著他正看著的人走去。
彎下腰,恭恭敬敬:“兩位小公爵爺,我家少爺有請?!?p> 季遷昀、扶卿雲(yún):完了,現(xiàn)在回去是肯定來不及了。他們今天就不應(yīng)該出來的。
他們已經(jīng)感受到,車子后面,透過窗戶,向他們傳來的,狐貍般的視線。
坐在前面的牧靖宇倒是松了口氣:終于不是一個人了,太好了。
季遷昀剛想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司機(jī)就開口道:“牧小公爵爺就坐在前面,所以,兩位小公爵爺就只能和我家少爺一起坐了?!?p> What?不要?。?p> 牧靖宇把車窗降下來,朝他得意一笑,趕緊去后面吧。
季遷昀哼了一聲,只能往后座走去。都是一行的,你得意個什么啊?
他還是卻步了,在面對方無胤的時候。
扯了扯旁邊的扶卿雲(yún),眼神示意:你先上,可以嗎?
扶卿雲(yún)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可以。
又不是就你一個人怕他,我也怕??!身為年齡比我大的人,竟然還想讓我當(dāng)先鋒?就你這樣,還指望我?guī)湍阕肺医悖孔鰤簦?p> 季遷昀表示,他也不想這樣啊,但是,一遇到無胤哥,他就開始慫了。
“還愣著做什么?上車?!狈綗o胤掃了他們一眼,他又不會吃人,至于每次都這樣嗎?
扶卿雲(yún)也顧不上什么了,把季遷昀往前一推,讓他坐在方無胤的旁邊,而自己,則坐在外面。
坐上去的時候,季遷昀的內(nèi)心是十分抗拒的。
想要下車,可沒有這個膽量。
“怎么都這么怕我?”方無胤的語氣雖然不是冷冷的,但他們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包含的意味。
“沒有沒有?!眱扇诉B忙搖頭。
話是假的,怕是真的。
方無胤:信你們就有鬼了。明明就很怕。
“那就坐好。”他的語氣冷了下來,朝著司機(jī)道,“開車,去安庭?!?p> “好的,少爺?!?p> 兩人乖乖坐好,順便系好安全帶,生怕待會兒怎么樣,又靠近他了。
方無胤:真想找個錘子錘過去,等到目的地,就給我等著。今天就來一個雜鍋燴,全部一起炒。
另外,把她們幾個也叫上。
狐貍眼瞇了瞇,卻讓坐在車?yán)锏娜烁械搅私z絲寒意。
危險(xiǎn),又靠近了。
可憐。
“早上好。”閭丘瀾茜一臉的笑,“跟我哥這幾天的私人旅行怎么樣?”
聽父王母后說,都已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了。
那么接下來,是不是也應(yīng)該輪到她了?她的愛情還沒有著落呢,真是悲。
“來,跟我說說唄?!笨匆娮约焊绺缭诹硗庖贿吀鷦e人說事情,她這才敢放開膽子問,“有沒有什么粉紅色的浪漫?”
以他哥那樣的,沒有事是不可能的。
粉紅色的浪漫。
提起這個,唐尺櫻的臉也泛起紅暈:“也沒有什么。”
“看你這個樣子就不像什么都沒有啊,說一下嘛,比如說,我哥他是怎么……唔?!?p> 唐尺櫻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xù)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