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唔……放開……”
這人怎么還得寸進尺了?
推搡了幾次,沒能將身上得寸進尺的人推開,季夜凝眉頭不自覺的緊皺,窒息的感覺憋紅了臉,寒眸里蓄上了晶瑩,偏偏這男人就是不打算放過她,實在忍不了的她終于動手,在車子恰好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
“嘶——”
下手真狠!
景少容輕蹙著眉頭,抬手揉著后腦勺,完美無瑕的俊臉上掛上委屈,墨綠色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瞪著滿臉酡紅的季夜凝,沉聲控訴:“真疼,下手這么重,你也不怕將我撞傻了?”
三年前還沒這么暴力,下手也沒這么兇狠,這才過了三年,難道她就對他完全沒感情了?
這一腳可真夠狠的,他的頭撞得痛,可他的腰更痛,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淤青烏紫,不痛上一個星期絕對好不了。
“傻了正好!”
那么強勢霸道,趁她不備偷襲她,還不容她反抗,長這么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憋屈的流淚,當(dāng)年那么艱辛,幾次九死一生,她都沒有流過淚,卻沒想到……
太可惡了。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那么可惡?
剛才那一腳還是踢輕了,她就應(yīng)該一腳將這個明明得了便宜還賣可憐的男人一腳踹出車子,有多遠滾多遠才對。
“聽聞東方最近在研制新藥,缺個試驗品,景少爺傻了,我想他會很樂意接收你?!?p> 頭上的鴨舌帽早就歪斜到一邊去了,季夜凝索性將之摘下來放到一邊,露出清俊帥氣的容貌,抬手理了理壓亂的頭發(fā)。
薄唇微揚,勾起一抹冷笑,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盯著景少容,挑眉輕笑道:“再怎么說,景少不可能連只白老鼠都比不過吧。”
“最毒婦人心?!?p> 景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回座位,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不過我喜歡?!?p> 就喜歡她這別扭的小性子,明明嘴里說著惡毒的話,眼里卻滿是擔(dān)憂。
從見到她開始,景少容覺得不真實,哪怕將人摟進懷中,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回來了,直到現(xiàn)在瞧見季夜凝這只在最親近和信任的人面前流露出來的真性情,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踏實了。
“那也得我樂意?!?p> 翻了個大白眼,季夜凝冷哼了聲,卻也沒有排斥景少容的靠近。
“你敢不樂意?”
一聽季夜凝的話,景少容一掃臉上的委屈,瞬間化身成狂狷霸道總裁,目光凌厲的盯著季夜凝,惡狠狠的警告:“信不信我再懲罰你?”
“你敢,景……”
車速再次放慢,季夜凝猛然頭往后看去,眉頭微微皺起,身體不自覺進入高度戒備狀態(tài)。
“怎么了?”
察覺到季夜凝的異樣,景少容尋著她的視線往后看,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禁疑惑的開口。
“剛才我好像看到了閃光燈?!?p> 后視鏡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逝,憑她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拍照時的閃光燈。
去往暮色的這條路車流量不算大,他們這輛車并不是唯一的一輛,車速不算快,但也不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可不是偷拍的好地點,但那角度……分明就是沖著她而來的。
只可惜拍攝的過程太短,她又正好在跟景少容爭鬧,余光瞟見了一眼,根本沒辦法作出準(zhǔn)確的判斷來分辨是哪輛車。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季夜凝今天才以季夜明的身份在人前露面,他又在第一時間出面震懾,應(yīng)該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拿自己的前途來豪賭一場,風(fēng)險太大,收益太小,不值得。
而他就更沒人敢跟蹤了。
身份擺在那里,沒有他的允許,任何媒體都不能報道跟他有關(guān)系的任何消息的只言片語,沒有哪家媒體會這么想不開,耗費人力物力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
“或許吧……”
但愿是她看錯了吧……
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任何收獲,季夜凝收回目光,再次被她放在一旁的鴨舌帽扣在頭上,遮住大半的容貌,微皺著眉頭靠在車椅上,再沒了玩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