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極光出現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
平均每個月出現一個新異族入侵,到現在為止也有六七個的樣子了。
然而在這出現的六七個異族當中,最先和人類簽訂官方合作條款的居然是最后出現的圓硅族。
而且只是圓硅族!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官方依舊不承認那同是硅基族的線硅族存在?
不承認就是不合法。
不合法就等著被消滅。
陳思不知道官方是不是這個意思,還是說官方只是和圓硅族起了個頭,最終的想法是讓其他種族一同和官方簽訂和平協議?
陳思不知所以的點開這條信息,隨后就看到最上面有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是聯合國總議長正和另一個人形機器握著手。
聯合國總議長陳思認識,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
但至于另一個人形機器。
除了貼在臉上的標志性笑臉,其他完全看不出任何一點有電器的模樣。
新品種?
還是說,圓硅族人本身就應該這樣?
“兒子,怎么了?”剛走沒兩步的李牧心發(fā)現兒子忽然落后面了,轉身來開口問道。
“沒事!”陳思把小基塞進口袋,對著老媽笑了笑,繼續(xù)往熊園走去。
該咋滴咋滴,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
輪不到他這個剛成年的小年輕煩神。
——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陳思白天陪爸媽訓養(yǎng)熊崽子,晚上在園區(qū)逛逛或者自己一個人去川城溜達。
小日子過得不要太開心。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進,距離他去知陰部報道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好在現在的熊崽子已經不拒絕李牧心和陳耀田的單獨投喂。
這才能讓陳思放心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到江城。
七月九號,天氣晴朗。
中午,夏日炎炎的高溫讓剛坐上高鐵的陳思立刻有種由內到外的透爽。
他擦了擦胸口大片口水印,找到自己位置后,坐了下來。
都說人有七情六欲,生離死別等多種情緒。
陳思沒想到,熊對分別也是那么的在乎,特別是當熊崽子知道他要離開的時候。
那鬧騰的,就差把整個熊園給掀了。
最后還是他極力保證自己每學期都會過來一次,那熊崽子才安分了下來。
雖然他并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聽懂了他說的話。
有時候,陳思也想過把小棕熊帶回來自己單獨養(yǎng),只是后來了解過相關馴養(yǎng)繁殖許可證的東西后,總結了目前現有條件,最后想想還是放棄了。
不然的話,別人遛貓遛狗,自己遛只大棕熊。
去哪都是橫著走!
那畫面想想就忒帶感!
“主子!主子!”耳機里傳來小基驚嘆的聲音:“網站上又公布了一個種族,首次出現在羅斯國的西北方,災害等級二級,好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
哦?
陳思拿出手機,順著小基提供的畫面往下翻了翻,只見一個高約一米,曲著腰,臉很小,頭頂掛著一對復眼,雙臂奇長的生物出現在文章中間的介紹里。
他粗略的看了看后,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的把手機放回了褲子口袋。
從兩個禮拜前開始,議會官網就開始時不時的發(fā)布一些其他種族的信息。
有水母一樣飛在天上的浮游族。
有猴子一樣在水里游的瓦萬族。
還有在地上跑的古獸族,元素族。
再加上今天公布出來的地底生物以及之前的硅基族。
這下子,光公布出來的就有六個種族了。
當然,這些種族也不是每個種族都跟圓硅族一樣和人類友好。
水猴子瓦萬族就典型的對人類極其不友好,其災害評級從一級到三級不等,基本就是按照數量來判定。
這個種族典型的特征就是會“瓦萬瓦萬”的叫,雖然居住深海區(qū),但會時不時游到岸邊來襲擊人類。
把人類以及其他動物脫進水里,淹死后再當成食物,吞噬個干凈。
光官網上公布出來的人類被襲擊信息就不知道凡幾,還有那些沒被公布的,可能就更多了。
至于其他的幾個種族,基本中立。
只要你不去惹它們,它們也不會來招惹你。
所以針對這點,議會官網在每次公布新種族的時候,都會在上面標注一些信息。
比如敵對,友好還是中立。
比如活動范圍,活動區(qū)域,生活習性等等。
乍一看這些信息都跟說明書一樣,但已經和兩個種族接觸過的陳思卻知道,這些信息都是別人用命的代價換來的。
“叮咚...”
隨著一聲提示音,列車開動了。
從川城坐車到達江城全程需要六個小時,而陳思出發(fā)的時間是中午一點,所以當列車緩緩進去江城站的時候,天色早已灰暗。
等著列車徹底停下后,陳思便背起自己的背包,拖著行李箱,跟著人群往車外走去。
江城不是大城市,因此車站的旅客不會太多。
等陳思跟著人群走出車站的時候,一群早已在車站門口等的人便一擁而上。
“江大,江大,十塊一個,十塊一個!”
“哎!市中心十五,差一個就走!差一個就走!”
“寶縣,寶縣,八塊,八塊!”
滿滿的江城話,讓在外地呆了近一個月的陳思,居然有些莫名的親切。
然而這時,一個大媽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敞著嗓門開口道:
“小哥,住個宿不?”
陳思笑著搖了搖頭,拖著箱子岔開了大媽。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大媽居然又跟了上來,扯著嗓門再次問道:
“別走??!小哥!我們店里便宜的很!”
陳思不為所動,繼續(xù)往前走。
大媽也鍥而不舍,繼續(xù)跟著,但這次,大媽卻沒有大聲喊,反而悄悄開口道:
“小哥!我們店里有特色按摩哦!”
特色按摩?
陳思頓了頓身子,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大媽,結果后者指著街邊角落里的一個紅色理發(fā)店。
他順著大媽的手指看過去,赫然發(fā)現一個衣著襤褸的小姐姐正對著他招手。
剎那間!
陳思臉色一紅,低著頭,什么都不說,逃一樣的離開了。
然而他路還沒走兩步,后面大媽那大嗓門嘀咕的聲音就傳到了他耳中。
“失算了!原來只是個乳臭未干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