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為上。蘭溪當然知道孫雅的痛點在什么地方,她知道這樣做有些太傷人自尊,可眼下,她只能冒險一試:“王大朋之所以會替林麗莎出頭,是因為她告訴他,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所以——”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她一直都在吊著大朋,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沒想到,她居然那么不要臉?!睂O雅大聲地責罵道。
王思思在一旁煽風點火,“話說錯了吧?應該是一對狗男女才對吧?要是王大朋真的是個正人君子,人家林麗莎再怎么努力,對他來說也不管用吧?看他那德性,就算是沒有林麗莎,說不定也會有別的什么人。孫雅,我勸你還是別傻了,那樣的男人,不分手你還留著干什么?難道將來還想替他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腦袋進水了嗎?”
“想想看,王大朋被你看得那么緊,他還能跟林麗莎私會,難道你還覺得那樣三心二意的男人真的值得你付出嗎?依我看,他根本就是人品有問題,不然的話,他為什么既要把你留在他身邊,還要跟林麗莎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而你,就是被他算計的傻子?!碧m溪無奈地嘆了口氣,望著孫雅。
孫雅的情緒崩潰了。她辛辛苦苦維持的自尊,終于還是瞬間被擊潰。
蘭溪很快打通了電話。把她們反鎖在這里,說明對方已經(jīng)狗急跳墻,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搶先一步,避免更大的悲劇發(fā)生。
在王思思看起來,蘭溪似乎并不怎么著急,她低聲了說了幾句什么,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王思思癟著嘴看著有些迷迷糊糊的孫雅,大聲問道,“可你怎么把我也算計上了?我可什么都沒有做,那天親自把你送回來了不是嗎?干嘛要那么對我?”
“是林麗莎。她肯定是告訴孫雅,只有錢家的勢力,才能把王大朋救出來。她在擔心什么,所以才讓孫雅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留在這里?!碧m溪一臉淡定地解釋著。
王思思一臉的驚奇,卻沒有再問什么。
孫雅點了點頭,“我原本是不打算妥協(xié)的,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可我也知道,王大朋——對她說的話,一向是很上心的。我也是沒有辦法?!?p> 王思思沉默地坐在一起旁,過了一會兒才抬眼看著蘭溪,“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她想干什么?現(xiàn)在她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非得跟我們過不去???難不成,她是打算殺了我們滅口嗎?”
“錢為先已經(jīng)死了,聽說他的遺囑也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如果錢子鑫再出點兒意外,那她就是錢家唯一的繼承人。誰比她更有動機呢?”蘭溪皺緊了眉頭,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林麗莎會策劃這么大的行動?她并沒有孤注一擲的理由。除非——
蘭溪皺緊了眉頭,只怕她的擔心很快就要變成現(xiàn)實了。如果到時候一切都變得無法收拾,那她可真的要后悔死了。
“那把我鎖在這里有什么用?”十幾分鐘后,當房門被開鎖匠打開了之后,王思思一臉深沉的看著蘭溪,“難道還有人不知道開鎖公司嗎?這多方便?。俊?p> 怕的就是他們什么都知道!而且這一切還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安排王思思馬上送孫雅去醫(yī)院后,蘭溪匆忙打了一輛車,希望一切還都來得及,希望更大的悲劇還沒有釀成!她發(fā)誓,這一次一定要將那雙黑手繩之以法!
錢子鑫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守護他的人也都暫時被趕出了病房。這當然是常識,一個動了大手術(shù)的人,需要靜養(yǎng)才能恢復。
和周彤說的那些話,雖然讓錢子鑫著急,可眼下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等著。
安琪兒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他第一次清醒之后,就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一定要養(yǎng)足了體力,才能打贏這一仗!這是一場硬仗,安琪兒很嚴肅地告訴他,錢氏集團已經(jīng)風雨飄搖,如果此刻再掀起內(nèi)斗,只怕早晚會崩潰。
解決掉這一切問題的方法,當然是先決定誰才是下一任錢氏集團的掌門人。安琪兒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林麗莎只是一個貪心的女人,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經(jīng)營能力,再加上她身邊的那些貪婪的人,恐怕很快就會將錢氏整垮。
天知道老爹發(fā)了什么瘋,居然會看上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漂亮到?jīng)]有任何特點的女人,怎么會就被老爹的魂給勾了過去?
“你低估了錢總的智慧?!卑茬鲀汉茉缇鸵会樢娧刂赋觯皩﹀X總來說,找一個能照顧他、照顧家還能替錢家開枝散葉的人,是錢總的計劃?!?p> 可老錢的計劃是從什么時候跑偏的?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老爸和林麗莎之間出了問題,要不然,也不會讓周鳳那個女人進家里。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錢子鑫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老爸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如果沒有說不過去的理由,他是不會讓周鳳進家里的。
錢子鑫現(xiàn)在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如果找不到遺囑,那么,作為合法配偶的林麗莎,比錢子鑫的贏面更大。
他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wěn),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守在外面的人,無論如何都會保證自己的安全。
在進入沉睡之前,他想到的最后一個人是蘭溪。是的,當周彤留下那張紙條的時候,他就很確定,蘭溪果然是信得過的,她雖然是林麗莎的朋友,卻是一個能掌握全局的人??上?,她不是警察。
除了機器的聲音之外,整個房間里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房門突然之間開了一條縫。接著,一身黑色衣服的林麗莎走了進來,似乎生怕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會驚醒了床上的錢子鑫,她踮起的腳尖快步來到了錢子鑫的床前,隨后輕嘆了一口氣,她坐在了錢子鑫一旁的椅子上。
“你在這里干什么?難道是想殺人滅口嗎?”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之間響了起來,接著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快步走到了林麗莎的身后。
林麗莎當然熟悉那個聲音,“叮當”一聲,有什么金屬的東西猛然間掉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音。林麗莎在驚慌之中瞪大了眼睛,“錦輝?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