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后卿???”二人驚恐的看著他。
“他不是死了嗎?”共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人,絲毫不像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威震一方的后卿。
想當(dāng)初,黃帝帶領(lǐng)自己的族人,抵御外來入侵時,還不斷的在擴大自己的領(lǐng)土,所到之處,無不對他稱王稱帝,歸麾于下。在海內(nèi)遙遠的南邊,蚩尤一族生性好戰(zhàn),聽聞黃帝英勇無敵,唯恐其危機自己稱王稱霸,多次召集兵馬,神勇將士、兇猛野獸三番五次的騷擾黃帝族人。后卿自從軍便跟隨黃帝出生入死,血染戰(zhàn)場,人人聽聞黃帝戰(zhàn)場上有一黑發(fā)男子,身上淋浴鮮血一般雙目發(fā)紅,戰(zhàn)場英姿迅疾過人,手拿一把回魂劍,在黃泉之下來去如風(fēng)。
世人難料,涿鹿一戰(zhàn),后卿竟敗于風(fēng)雨伯師之手,凡人終究還是敵不過仙軀喪尸性命,待涿鹿一戰(zhàn)之后,竟無人替他收尸。在那荒山野嶺,后卿暴尸于狼狗豺豹之口蠶食他的身軀、烏鴉啄食了他的雙目,雙手已成白骨,那把黃泉劍也跟著他的靈魂消散而去,再無人知曉其行蹤。
“你竟然還活著?!?p> “別來無恙。”眼前這個白發(fā)男子,淡淡的說道。
“我明明親手……”
“世事無常,生死由天?!?p> “...呵!這不可能,是我親手殺的他?!?p> “魑魅魍魎吞噬了他的靈魂,一芥凡人不可能有血種?!?p> “可我依然活著?!?p> 雨伯震驚的同時,強制的冷靜自己,對雨伯說道“風(fēng)師!也許這是子陽的計謀?!?p> 縱使后卿為凡人之軀,他如戰(zhàn)神一般的戰(zhàn)場天賦,再加上手握黃泉劍,也絕非風(fēng)雨伯師所能抗衡。那日一戰(zhàn),身為仙軀的風(fēng)雨伯師,終是除去了后卿。
“可他手中拿著黃泉劍,黃帝血誓僅他一人能拿起,就連黃帝本人都無法舉起它?!?p> “但子陽向來詭計多端,我們不可再上他的當(dāng)。”雨伯回想當(dāng)初,被子陽戲耍已無可計數(shù),她謹慎道。
三人仔細斟酌了一番后,風(fēng)師用力將蛇杖錘下道,“就算你沒死。”,“涿鹿一戰(zhàn),你敗在我們的手下,如今,你覺得還贏得了我們嗎?”
“不妨一試?!焙笄淠闷瘘S泉劍,輕輕一揮,從地底下鉆出了許多的死尸,各種死狀,眼神空洞、手或白骨、無首無足,那是黃泉之人。
見狀,雨伯搖身一變,天空瞬間烏云密布,下起微微細雨,打在人臉上,卻恍如針扎。
“慢著雨伯?!?p> “后卿,子陽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如此為他賣命?”
“那你又是為何選擇蚩尤?”
“我本就是蚩尤族人,何來選擇一說?!?,“你難道忘記了,黃帝小兒對你做過的事情嗎?”雨師欲挑撥離間,憤恨的說道。
“你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雨師大吼著,天空細雨不停,烏云密布。
“已是過去之事,無須再提?!焙笄溟]著眼睛,緩緩睜眼看著天空說著,手中卻把劍握得更緊了。
“這幾千年的時間,還不夠你看清局勢嗎?”緊接著,他看向雨師,目光堅定,舉起黃泉劍,作勢攻擊。
“你......”
雨師欲接,共工卻按捺不住急性子?!昂托苋酥v什么!他們不過是群為了權(quán)力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惫补ぐl(fā)怒,舉起巨斧頭,就朝后卿劈了過去。
劍斧相撞,后卿不費吹灰之力,便擋住了他的進攻。后卿用力一揮,一陣余光掃過,共工巨斧擺前,擋住余波,生生退后了幾步。共工試圖再發(fā)力,舉起巨斧,用力朝向后卿扔去,在后卿專注于抵擋巨斧的間隙,他向前沖刺著,高大強壯的身體宛如羽毛,輕輕一躍,跳上上空,接住被黃泉劍彈開的巨斧,將斧刃對準后卿的頭,用力劈下。
后卿瞬間反應(yīng),將劍舉到頭頂?shù)挚惯@一擊,但共工的力量宛如猛虎,將后卿直接擊打在地下,砸出一個大坑,揚起了大片灰塵,共工不依不撓,用力將巨斧甩出,直朝后卿。
隨著灰塵慢慢飄散,后卿單手接住了斧刃,向著共工用力一揮,共工接住的一瞬間,便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共工來不及反應(yīng),被后卿一腳踢向了風(fēng)雨伯師。
“雨伯!”
“知道。”
化作白龍的雨伯,將飛來的共工用身子用力的纏繞,強行用蠻力停止住他,放回到了巨石之上。
“你何來的力量!”共工被這一踢,半跪在地。震驚道,這和當(dāng)初的后卿完全不一樣,簡直變了一個人。
“死而復(fù)生得來的?!?p> “你不是后卿,你到底是誰!”
“聽你這么一說,你很想要?”
“我不介意送你一程?!?p> “你!”,”受死吧,熊人!“
共工被后卿的語言一激怒,雙目發(fā)紅,舉起巨斧,卷起層層水浪,準備一斧子去。
突然,古廟處燃起熊熊大火,火光蔓延到周遭的花草樹木,殃及森林,大火隨風(fēng)作勢,合虛山被火焰包圍住。一群魑魅魍魎,到處撒下火種,一只黑影光速飛來,在風(fēng)師的耳邊細語著什么。
“慢著,共工!”
風(fēng)師用蛇頭拐杖,擋住了共工。
“我們該走了?!?p> “可是,那熊人!”
“蚩尤大人有令!”
“……”
“后卿,我們來日再見?!?p> 確認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之后,后卿的手再也忍不住顫抖,黃泉劍從手中滑落,“果然還是不行?!?p> “咦嘻嘻~”一陣奸笑響起,后卿的身后一股漆黑濃霧纏繞著他的身體,慢慢飄蕩起來。
那聲音似乎是從兩個人的喉嚨里發(fā)出的低沉而又高昂的尖銳聲,“所以說啊,你早些把身體交給我,現(xiàn)在就沒有這么多麻煩的事情了。咦嘻嘻~”
“吵死了。”后卿淡淡的說道,眼中卻止不住流露出一股沉重的傷痛感。
此時,另外一邊。
濃煙四起,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師傅!快看!”
“……”
“不行,我們要回去!”三人轉(zhuǎn)身就想朝古廟方向奔去。
“站??!你們還想去哪里?”子陽一聲嚴令!
“師傅,再不去,古廟就要沒了。”
“不用了,隨它去吧?!彼p描淡寫的說著,好似這住了20余載的地方,像無關(guān)緊要一般。
“子羲、子輝、子炎,我們要離開這里?!?p> ”離開?“
”是。“
“那我們要去哪里?”
”我們能去哪里?“
“去你們一直想去的地方?!?p> “真的嗎?”三人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子陽,再互相看著對方。
“為師向來說一不二?!?p> ”那師傅我們還回來嗎?“子羲說著。
”等給你們治好病了,就回來吧?!?p> “太好了!”三人歡呼著...
“好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走快點。”
“耶!”
“……”
他們向前走著,子羲轉(zhuǎn)身看向古廟的地方,熊熊燃燒的火光倒映入了他的玻璃般的眼珠中,那樣熾熱。
“……”
“子羲?”子輝大喊了一聲。
“嗯,來了”他淡淡的答道。子羲心里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此時,他們還未料到,前途多難,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