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它只是一個名字,我是真的盡力了o(╥﹏╥)o】
“聽說,寧郡王沒了!”
“不可能的,寧郡王年輕時就是異常的英武!”
“可是聽我在宮里當(dāng)差的侄兒說的,寧郡王當(dāng)時不是和女相見了一面么,見了之后不是就離開上京了么!”
“聽說了聽說了,好像是去了玉簫關(guān),那個殺胚的副將賀一唯就是寧郡主!”
“嘖嘖嘖,郡王爺想帶郡主回滄瀾郡,郡主沒回去,郡王爺自個兒回去的。”
“聽說啊,郡王爺是在北河遇刺的呢!”
“北河?那不是那殺胚照看的地方嗎?怎么還出了山匪刺客的?”
“誰說郡王爺是死于山匪刺客,記不記得前鴻臚寺卿大夫夏恒身邊不是有個刺客跟著么,那個做侍衛(wèi)的刺客!”
“阿者?莫非是那小姑娘做的?可是郡王爺可沒什么對不住別人要讓別人痛下殺手的!”
“據(jù)說,鴻臚寺卿大夫和女相入土之后,有人找到了阿者,說女相是郡王爺害死的,卿大夫是被郡王爺逼死的?!?p> “這樣一來倒也可能,畢竟阿者可是把女相和卿大夫當(dāng)做天!”
“畢竟,那個阿者可是條瘋狗!還認(rèn)主!”
“不過你們說,郡王爺就這么走了,宮里那幾位會如何想如何做!”
“說道宮里,你們這是不想活命了?”
“你不也說的很是開心嗎?哎哎哎,可還別說,自打去年乞巧節(jié)之后,舞陽公主可是許久沒出來了!”
“聽說,寧郡王的長子,賀一風(fēng)可是舞陽公主的群下臣呢!”
“對了,說道這舞陽公主,金巧兒可也是許久沒出來了!”
“聽說,金家嫡小姐,跟一個戲子好上了,跟著這個戲子遠(yuǎn)走天涯了呢。金祭酒一生磊落,克己守正的,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又鬧出這般天大的笑話,難怪稱病在家、拒不見客呢!”
綠蟻皺著眉,跟在洛連薇身邊不出聲。
洛相走后,卿大夫夏恒也隨之去了,洛連荺還在玉簫關(guān),沒辦法管著洛府上下,洛連薇在付清留下的五香幫助下,好歹將洛相和鴻臚寺卿大夫夏恒的葬禮給辦了,綠蟻就此跟在洛連薇身邊。
“綠蟻,她們在笑話我洛氏!”
洛連薇一雙眼睛,此刻陰陰沉沉的,面容有些憔悴,雙目紅腫,好歹此刻沒了眼淚。
“二姑娘,您若是看不下去可前去訓(xùn)斥,亦可將暗麟衛(wèi)喚來,或者直接去找卿大夫之前那些下屬。”
“輪得著你來教訓(xùn)我?”
洛連薇瞬間變了臉色,將桌上的茶盞朝著綠蟻就扔了過去。
“二姑娘說笑了,綠蟻是婢,怎么會教訓(xùn)二姑娘呢?”
綠蟻面色也冷了下來。綠蟻先前在那位公子身邊時,就沒人給過她臉色,后來在女相身邊,更是沒人敢給她甩臉色。女相有時苛刻,不過也是讓綠蟻多學(xué)寫東西。
洛相有句話,在上京貴族里被當(dāng)做真理:“就算是奴,也得看跟什么樣的主子。我看書上說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我身邊的人也得要有我洛氏的氣派,不然出去豈不失了身份?”
也是從洛有容被封相之后,上京自認(rèn)有頭有臉的,下人無一不是從容坦然的,就像是哪家里養(yǎng)的姑娘一般。
綠蟻臉色一冷,洛連薇也端坐了起來。
綠蟻是洛有容的貼身侍女,跟著洛有容見過世面,也在洛有容的教導(dǎo)下,比洛連薇拿的出手,只是當(dāng)時為了方便,有個奴籍在身罷了。
“我這些時日因著姑母和夏世叔的事情,有些煩憂罷了。綠蟻?”
洛連薇看了一眼綠蟻,綠蟻還是溫溫柔柔的笑著,就是這笑容有些不寒而栗。一瞬間,涼意將洛連薇澆醒了,綠蟻是姑姑給日后的洛氏掌舵人留下的,這個人不是她洛連薇。
“二姑娘若是覺得煩憂,綠蟻愿意遠(yuǎn)走玉簫關(guān),將大小姐帶回來,畢竟大小姐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洛氏嫡女!”
綠蟻跟在洛有容身邊時,有時很疑惑,二姑娘洛連薇活潑可愛的怎么還沒冷若冰霜的大小姐招人疼呢?
綠蟻問過洛有容,洛有容只是說,家寵能和野獸相抗衡嗎?洛連薇是活潑俏皮,但是連個家寵都不如,什么事兒都要仰仗洛氏和她姐姐。洛檀不同,洛檀只是有了野獸的習(xí)性,但是洛檀也比野獸重情重義,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護(hù)著沒用的洛連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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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見過皇貴妃,娘娘金安萬福。”
“小珂。”皇貴妃只是側(cè)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宮女。
大宮女林小珂示意著滿屋子弟侍女,“退下吧。”
皇貴妃林望舒坐在了桂蟾宮主位,四下的侍女宦臣離開之后,諾大的織霞殿,只剩下大宦官周及至和后宮最位高權(quán)重的皇貴妃,周及至拿著一個托盤站在了桂蟾宮織霞殿的中間兒。
“娘娘,這是官家差奴給您送來的東西。”
林望舒走到周及至身邊,看了一眼托盤,波斯進(jìn)貢的白石。
“成了,我也看過了,就放那兒吧?!?p> “是?!?p> “周及至,你陪我說說話吧,你很久沒來看我了!沒人能像你一般給我揉揉脖子,很是不爽。”
林望舒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拉著周及至的手腕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娘娘滿頭華飾,又是勞心皇宮大小事務(wù),日子久了啊,這脖子就酸了。”
周及至將林望舒頭上的發(fā)飾逐個摘了下來,輕輕柔柔的給林望舒揉著脖頸。
“娘娘,奴前些日子尋到了一塊暖玉,平常閑來無事把玩也是不錯的,過兩人,奴給您送來解解乏?!?p> “那你可要,時時記著我,來我這宮里看看,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p> “娘娘就愛說笑,奴是官家身邊兒的人,哪能隨便來娘娘這兒呢?”
“也是,本宮不過最近畫本子看多了,竟是癡心妄想起來!”
“娘娘生來天香國色,怎會癡心妄想呢?娘娘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周及至也會拼著這個破敗身子給娘娘摘下來?!?p> “那我出宮,你陪著我!”
“噓!”
林望舒還沒說完,周及至的手就虛虛的掩住了林望舒的唇。
“娘娘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貴妃,怎能說這話呢?周及至本就沒什么用,要是讓外人誤會了什么,那對娘娘也不好!”
“小五!”
林望舒拿下周及至的手,一腔怒火看到周及至滿臉的淚痕,瞬間熄滅了。
“誒,娘娘吶,我在!”周及至任由林望舒給自個兒擦凈淚痕。
“罷了,你且退下吧。本宮有些乏了?!?p> 林望舒看著周及至慢慢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
“小珂啊,去給公子傳個信兒,就說:‘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訉W(xué)富五車,應(yīng)當(dāng)懂得?!?p> 【最后那句是張可久的《人月圓·山中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