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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

第五十四章我自風(fēng)情萬種6

祝卿 慕棲東山 19 2019-09-20 23: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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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連荺蹙了蹙眉,看著付清沒說話。

  “付公子。”洛連荺想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付清拿著扇子的手抖了抖,扇子掉在地上,洛連荺看著付清在面前彎腰拾起來那把折扇,畫著一個小像的折扇。付清問道:“阿荺真要這般生分嗎?”

  洛連荺沒說話,示意大軍先行一步。

  “你想讓我如何呢?你同薇薇訂了親,明玉郡主如今也沒什么能妨礙到你的了,付大小姐付紅瓔也要嫁給皇室宗親的?!?p>  洛連荺把頭別過去,不肯看付清。洛連荺不討厭付清,只是覺得有道坎兒,過不去的。

  付清覺得心口有些疼,撓心撓肺的疼,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心口上捅了一刀。當(dāng)時可安靜的一個女孩兒,長大了,長成一個女人,少言寡語。

  “那你呢,阿荺要怎樣呢?阿荺是覺得,日后我不需要阿荺了?”

  “我怎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上京無人欺你負(fù)你?!?p>  “可阿荺不在?!?p>  洛連荺也沒等付清接下來要如何說,便直接翻身上馬,趕往苧麻堡。洛連荺也不敢多說,總覺得對上付清有些心虛,心虛在哪里不知道,但是付清搖晃著那把折扇微微笑著看向她,雖是和從前并無二致,洛連荺總覺得奇怪了些。

  “我在時,也沒見付公子做了些什么。是和洛連薇換了信物,還是在虞城引來殺手呢?”

  洛連荺說完,便騎著馬朝著破甲軍離開的方向去了。洛連荺離開之后,付清蹙著眉撫著心口半蹲了下來,付清不想承認(rèn)洛連荺比起任何一個人來說都要鮮活,留下來的回憶都是色彩鮮明的,但是付清在洛連荺離開之后才發(fā)覺的。洛連荺一向不會停留,徹底的把那一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踐行了。

  付清借著白鶴手臂上的力氣站了起來,漠然想到,好像很久之前自己是不在意洛連荺的。

  那么安靜的一個人,那么歡喜他的一個人,怎么說走就走呢?付清沒了往日的神采,隨意的擺了擺手,回了自己要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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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清手底下有商隊,有鏢局,有圣上特允的私兵。付清具體做了什么洛連荺不清楚,付清沒提過,沒在付清身邊安插暗樁,也沒人告訴她付清如何如何,因著齊一浪洛連荺也不曾問過。

  洛連荺清楚的是,這幾年玉簫關(guān)的東西都是開始由付清手底下的商隊運送,布匹、醫(yī)藥、糧草,除了軍餉是錦衣衛(wèi)羽林軍派人送過來的。

  明面上,付清是皇商,入了太子的眼,也入了圣上的眼,所以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好,是除了燕蘇徽三處商地之外的第一個皇商,一個上京世家的庶出子。暗地里,秦王齊王同付清交好,是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的人,先前付清出過事兒,洛連荺知道后匆匆趕回上京,發(fā)現(xiàn)有秦王齊王給護(hù)住了,洛有容之前提點過洛連荺,左相甄富貴也說過那么幾次,只是洛連荺真沒放在心上。

  洛氏從洛有容被指為太子師之后,右相職務(wù)大多交由左相去做,除了右相的邦交、政務(wù)、庶人令還在洛有容手中。自打洛有容上位,左相換了數(shù)次,這一個是從洛有容指為太子師之后一直在位的,是棲霞甄氏的人,名叫甄富貴,在棲霞也是極有名氣的,才四十有六,比洛有容還小兩歲。洛有容女相的身份在那里擺著,本朝第一位女相,大理寺夏恒的前未婚妻子,‘殺胚’洛連荺的姑母,太子師,還有洛氏代代出人才的好幾位‘人才’時時刻刻刷存在感,甄富貴的存在比洛有容小了不少。

  只是甄富貴私底下和洛連荺還是有交情的,因為之前辦案,洛連荺和柳成蔭去了一趟棲霞,誤打誤撞救過甄富貴一命,不僅救了甄富貴,連甄富貴小女兒一起救了,這讓愛女如命的甄富貴記在了心上。有時候甄富貴還是愿意提點提點洛連荺的,畢竟洛氏洛連荺的存在給他這個相爺省去不少麻煩,同樣出事兒,熱鬧只看鬧得最歡、波及最廣的那個。

  當(dāng)年林引言才十六歲,考取武狀元,適逢洛連荺一腳踹開戶部大門;付紅瓔在錦衣衛(wèi)海選之中力壓群雄奪得桂冠,一眾武將后人、習(xí)武的后起之秀,偏生遇上洛連荺虞城破案;林引生考取文狀元,洛連荺和舞陽公主在第一次街上大打出手……

  在上京,只有洛氏在,其他人翻不起大風(fēng)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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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豐堡和苧麻堡狼煙一起,上京就炸開了鍋。一開戰(zhàn),就要征兵納糧繳稅,世家和富商要給錢以充盈國庫,布匹醫(yī)藥糧草都需要,最直接的就是從世家和富商手里‘拿’。

  玉簫關(guān)贏也好敗也好,都是為了以后,本家想要更上一層樓,旁支又想借此翻到本家在上京獨立門戶,所以朝堂之上除了有子弟在玉簫關(guān)守關(guān)的正兒八經(jīng)的出謀劃策,就是各家的爭吵。世家大族和那些皇商最不缺的就是子弟,富商和世家也沒缺過銀錢,只是讓誰去,什么時候去都得好好想想。在胥涯鎮(zhèn)的有洛連荺和林引言,兩個小殺胚在那兒,錢氏白氏的子弟身居要職,氏族子弟現(xiàn)在過去也難有什么大作為,就算有那也得算沒有。

  有底蘊(yùn)的氏族自然不必?fù)?dān)心,人能拿出來,也不必過分在意這一次會不會有多大功績,只要有那么一兩件能拿的出手的日后就不必?fù)?dān)心了;東西能拿的出來,畢竟每年捐出去的也不比這少,后院稍稍去整肅一頓,庫房很快就能充盈起來了??墒悄切┬滦闶献迥兀簧喜幌?,很是尷尬,比如說眉福、相里這樣的寒門氏族。

  監(jiān)軍之位定然是白氏錢氏里面挑選,那么其他的位置呢?朝堂之上在爭吵,太子和女相洛有容主張從臨近地區(qū)調(diào)兵,本來事情都要成了,洛有容突然咳那啥昏迷,所以洛有容的主張被壓了下去。

  洛有容徹底混過去之前,說的是不準(zhǔn)遠(yuǎn)在玉簫關(guān)的洛連荺知曉,還沒說完就昏了過去。離女相最近的是太子,太子抱著昏迷中的洛有容,洛有容還在不斷吐那啥,讓太子潔白的四腳蟒服變的猙獰不堪,也直接激發(fā)了老牌氏族和新秀氏族的直接矛盾。

  洛有容昏迷之后,上京就開始亂了,之前還有洛有容和右相一同鎮(zhèn)著,洛有容奉行鐵腕手段,鎮(zhèn)壓著躁動的世家和群臣。所以洛有容一出事兒,上京也沒多少力氣去管玉簫關(guān)有沒有糧,有沒有甲胄兵刃了。太子奉行仁政,也有不少人追隨,但是秦王為首的開始給太子黨使絆子,一時之間太子也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上京城里這么一耽擱,玉簫關(guān)的糧草就遲來了好幾天。洛連荺給上京城寫過幾次書信求糧草,但是突厥人圍苧麻堡更嚴(yán),根本出不去也進(jìn)不來。

  本來呢,苧麻堡庫里存的大多是兵器,銘豐堡存儲糧草更多些,有糧草的武器都是靠入夜之后出城撿的,有武器的吃飯全靠兌水充饑,因戰(zhàn)亂而死的牲口入夜拖回苧麻堡以填補(bǔ)口糧,為此破甲軍黑甲軍都有不少人喪命。

  黑甲軍缺兵甲,晚間借著月色朦朧,出堡拔下來死去將士的盔甲和突厥人的兵刃。

  上京的官員都有些憂愁,畢竟在軍營里立個功可比在上京容易的多,只是容易沒命。以洛有容夏恒為首,未曾婚配膝下沒有子嗣,以付名豪為首的兒子大多是文官,還有不少尚未及冠,以甄富貴為首的一派人又是外地來的,身居要職。

  ……………………………………………………

  洛連荺坐在小油燈旁邊,讓賀一唯包扎傷口,賀一唯給洛連荺唱著滄瀾州的小調(diào)。賀一唯說什么唱什么,洛連荺就聽著,洛連荺一向話少,而且說話還容易懟死個人,性子還冷淡,賀一唯寧可自家接近完美的將軍不要說話。

  洛連荺白日里在城墻上被亂箭傷到了肩膀,傷口深,但是還不是很礙事。洛連荺不方便上藥,成琬還要管著苧麻堡其他瑣事,成玨帶著齊一浪趕往北河,賀一唯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算做了還很有可能做錯,賀一唯干脆就在洛連荺屋里給她上藥,有什么簡單的事情讓賀一唯直接管就行。

  洛連荺聽著賀一唯哼的小調(diào),還是對突厥人的進(jìn)攻有些疑惑,突厥鷹帳雖是來了不少人,但是虎帳蛇帳里也來了人,蛇帳雖說戰(zhàn)力不如其他突厥營帳,但是勝在人多、協(xié)調(diào)有素,只要不是和黑甲軍那樣硬碰硬的,就沒過什么敗績。

  洛連荺之前回過上京幾次,偶然遇到過陸夕匤,和陸夕匤聊天時聽陸夕匤提起過。

  若說狐帳和蛇帳是突厥王帳的左右手,狼帳虎帳就是突厥王帳的兩條腿,縱觀突厥鐵騎出兵,有蛇帳的必定是觀測,搶奪糧食和女人,大多不會傷人性命,在邊關(guān)大多是跟在那些偽裝的**身后,虎帳一出流血漂櫓。

  洛連荺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陸夕匤都沒出過邊關(guān),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賀一唯哼著小曲兒給洛連荺包扎好傷口,給洛連荺拿了一身干凈的里衣?lián)Q上了。

  洛連荺因為事情怎么都想不明白,眉毛都要皺一塊了,那雙邪眼莫名其妙的冷颼颼的。賀一唯看不下去了,便問道:“是不是突厥王要來大楚做點什么事兒呢!要不咱開誠布公的問問?”

  洛連荺也沒搭話,單獨穿著里衣便走到書桌旁,給上京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直接送到洛府里。

  “我說將軍,你這都寫的什么?我完全看不懂!要不您給我解釋解釋?”

  賀一唯收了藥箱,在洛連荺疊起來之前,賀一唯眼尖的瞄了一眼,只是洛連荺寫的全是洛氏的暗語,除了封面那一句‘久居邊關(guān),甚是思念,姑母洛顏之親啟’。

  洛連荺放飛信鴿之后,確定信鴿飛出了苧麻堡,朝著上京的方向遠(yuǎn)遠(yuǎn)去了,便揚(yáng)起鞭子剛要抽賀一唯來著,就聽見白鶴的聲音了:“銘豐堡可曾有求援!”

  “不曾。”洛連荺有些疑惑,看著白鶴也沒說話。

  “林引言不見了!”

  “不可能,他有黑甲軍,我有破甲,不會出事。”

  ……………………………………………………

  黑甲軍破甲軍同屬玉簫關(guān),甲胄制度都是一樣的,一開始破甲軍是黑甲的候補(bǔ)。洛連荺去的時候玉簫關(guān)的叛亂平定了,所以洛連荺一開始是林引言旗帳下的兵,只是后來立了軍功升了士官,后來帶的人也多是候補(bǔ)。白鶴為將兩個人區(qū)分開來,為了破甲軍黑甲軍之間和平相處,也為了胥涯鎮(zhèn)的和平與安寧,兩個軍帳便分開了。洛連荺的兵叫做破甲軍,取破釜沉舟之意,也有盔甲已破之意,林引言酷愛黑色,所以林引言的兵取名叫做黑甲。

  胥涯軍鎮(zhèn)的人都知道黑甲軍的將領(lǐng)打不過破甲軍的將領(lǐng),但是也都知道破甲軍不如黑甲軍。

  破甲軍只是耐性極好,體格雖說也很好,但是速度比黑甲軍慢,射箭準(zhǔn)頭也差黑甲一截。而且黑甲軍大多數(shù)是布衣之子,年輕氣盛,多得是想建功立業(yè),打仗的時候多存了破釜沉舟之意,因為黑甲軍的人大多年輕,所以對比破甲軍更適合攜帶機(jī)甲。黑甲軍的機(jī)甲對陣之時尤為便利,堪稱一絕,在突厥人口中是不詳?shù)牡暮邙f。

  破甲軍穿戴機(jī)甲就顯得很是吃力,破甲軍大多是家中稍有儲蓄不因吃穿發(fā)愁,不少是從南疆來的,南疆平和,連山匪流氓都少有,洛連荺連帶著訓(xùn)練都吃力不少,來軍營多是因為之前征兵,就是為了以后混個名頭。林引言沒少在破甲軍訓(xùn)練時幫洛連荺糾正方法,只是因為林引言那張欠欠兒的嘴和林引言欠欠兒的副官,包括白鶴在內(nèi),都覺得林引言是為了‘羞辱’洛連荺才幫她的。

  但是,兩人在黑甲軍私底下被稱為‘夫妻’。因為自小相識,所以對方的習(xí)慣喜歡都了解,而且兩人都是出身世家,樣貌般配的緊。兩人往那里一站,端的就是世家氣派,風(fēng)華正茂,而且因為氏族關(guān)系,都有錢氏的老先生給二人打造兵器盔甲,看上去怎么都像是一對兒。破甲軍不認(rèn),破甲軍不少人都知道北河富商齊一浪,還知道來送東西的商隊的老板付清,都和自家將軍有點兒牽扯,或多或少的牽扯,都覺得將軍要么和齊一浪有一腿,就是和付清有一腿,而且付清齊一浪來的時候都是錯開了時間,破甲軍還有種說法是將軍包養(yǎng)了這兩人!

  ……………………………………………………

  白鶴的眉本就皺著,聽洛連荺一說,眉毛皺的更狠了,賀一唯心說喊聲大爺也不為過。

  有正事兒的時候,賀一唯一向不說話,就怕說錯點兒什么!惹禍上身,先前有個破甲軍的兵,剛升了校尉,邊大放厥詞,被巡邏的成玦遇上,直接將人抽筋拔骨以做警戒。那副慘樣子賀一唯忘不了。

  “做好最壞的打算,你守苧麻堡和銘豐堡。黑甲軍副將在外面,什么事兒直接對接?!?p>  白鶴也顧不得是不是洛連荺的大爺了,直接吩咐洛連荺死守苧麻堡,如果銘豐堡出點什么事兒,也得把突厥人的攻勢遏制在苧麻堡之前。

  白鶴趁夜來的苧麻堡,就怕中間出點什么事兒,最擔(dān)心林引言出點什么事兒,但林引言還真的出事兒了。林引言算是小輩將軍里的佼佼者,遠(yuǎn)不是洛連荺這等半路出家的殺胚可以比擬的。

  “是?!甭暹B荺頷首,來胥涯鎮(zhèn)之前林引生找過她,請求洛連荺一定要護(hù)著林引言,林家頂寶貝頂寶貝的就是林引言這個‘混世魔王’了。

  賀一唯也意識到事情有點兒嚴(yán)重了,仔細(xì)想想自個有什么能不能幫到洛連荺的。林引言這人吧,嘴碎的很,一定點兒事兒都能念叨半年,但是這人著實不錯。林引言和洛連荺都是自幼習(xí)武,只是林引言經(jīng)常跟著錢老爺子在漠北和南疆晃悠,行兵打仗很是得心應(yīng)手,洛連荺呢習(xí)武極有天分,但是更多的時間就是跟著柳成蔭辦案以升官職,在錦衣衛(wèi)的時候事情都是一丁點兒一丁點兒摸索出來的。之前破甲軍有人受不了洛連荺制定的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為此破甲軍有不小的動蕩,還是白鶴林引言聯(lián)手給擺平的。

  賀一唯想了想,等白鶴一走,立馬從懷里拿出一踏紙,洛連荺翻了翻,是根據(jù)玉簫關(guān)的地形進(jìn)行繪制的作戰(zhàn)方案。

  第一代滄瀾州寧郡王賀銀成是異姓親王,現(xiàn)在的滄瀾州寧郡王爵位是從親王給削職削的,賀銀成是賀一唯的祖父。老爺子戎馬一生,很是偏愛這個孫女,加上賀一唯對布陣有天賦,所以老爺子也沒藏著掖著,悉數(shù)教給了賀一唯,對這個孫女是肉眼可見的偏心。

  賀一唯還有個妹妹,是滄瀾州的明珠,名為賀一皎,皎潔無暇的皎,賀一皎被封縣主,海德縣縣主,滄瀾郡很是富饒的一個縣。而且賀一皎著實優(yōu)秀,只是太過溫婉賢淑。當(dāng)年看過賀老爺子寫的兵書心得,數(shù)次指點出賀一唯布陣的缺陷,只是賀一皎對兵法不感興趣,不然現(xiàn)在守滄瀾郡的就是賀一皎了。

  現(xiàn)在擺在洛連荺面前的布陣圖是賀一唯和賀一皎一起弄出來的,之前賀一唯要來玉簫關(guān),賀一皎有些不樂意,在陸長吏的勸說下勉強(qiáng)同意了。姐妹兩人在賀老爺子的指點下共同繪制出來的玉簫關(guān)守陣圖,賀一皎心細(xì)如發(fā),將天氣、士兵、儲糧全部考慮到了,洛連荺對遠(yuǎn)在滄瀾郡的賀一皎心生敬佩。

  “不過將軍啊,您知道突厥王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攻打玉簫關(guān)嗎?”

  賀一唯突然問道,很是突兀的一句,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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