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郎中語氣激昂,跪了下來。高捕頭和復方也跟著跪了下來。
“不知這背后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偷換材料,致使堤壩決堤,數(shù)萬崎南百姓家破人亡,其心可誅?。《夷茉谖覀児げ垦燮ぷ拥紫伦鍪帜_,竟無人發(fā)現(xiàn),說明此人位高權重,必然也是籌謀已久,視百姓的命如草芥,殺害同僚。這么狠心毒辣的人,還在我祁朝的朝廷,不知是何居心?!?p> “下官懇請大人,一定要將這里的情況如實上報,一定讓皇上徹查此事,給崎南百姓一個交代!”
“這個自然!只是這些都是口說無憑,你當時留下的證據(jù)在哪里?”只有拿到了證據(jù),這件事才算是板上釘釘。
“下官在客棧后院兒挖了一個土坑,裝在木匣子里,埋了起來!”李郎中知道這個證據(jù)極其重要,當夜便埋了起來。
“紅秀,陪李郎中一同去取來!”楚云離看向紅秀,囑咐道!
紅秀跟李郎中一同走出去后,楚云離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高捕頭和復方“快起來吧,你們身上都有傷,跪著不便!坐著吧!”
待他們坐下后,楚云離又問道。
“高捕頭說當日你將他們帶下堤壩后,自己又上去了是嗎?”
“是!”高捕頭微微頷首。
“這與元煥同本官說的有些出入?。∷⑽凑f道你又上去了!”楚云離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高捕頭。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高捕頭以為楚云離不信他,語氣便有些激烈,大聲的辯駁道!
楚云離淡然一笑,“高捕頭不必激動,我并不是不相信高捕頭所言!只是有一些疑問之處罷了!許是元煥疏忽了吧!”
“大人,元煥確實一緊張就容易出錯,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遺忘了吧!”復方在一旁附和道。
楚云離聞言笑了笑,“或許吧!”
這時,紅秀和李郎中已經(jīng)取了木匣子回來了。李郎中打開木匣子,放在楚云離面前的桌子上,“大人,您看。這邊是由我們的材料制成的,而這邊則是由劣質的砂石制成的!二者雖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我們內行人仔細一看,還是看的出差別的?!?p> 李郎中拿起這兩塊從堤壩上拆下來的石塊,放在掌中,顛了顛“從重量上來說我左手邊由劣質材料制成的石塊明顯要輕一些,而且中間的細縫也明顯要粗大一些!”
李郎中說完便把兩個石塊放了回去。
楚云離沉思了片刻“這堤壩一直由你們工部直接負責修建,那材料出來問題怎么會無人察覺?”
“這也是下官想不明白的地方,這堤壩的修建一直是工部侍郎陳穆陳大人親自負責的,各種材料的清單也要經(jīng)過他過目才能使用,若是能騙過他的眼睛,怕是不易……”李郎中這番話,將矛頭直指陳穆。確實,堤壩材料被人魚目混珠,他難辭其咎。
“這件事還是待我稟告皇上之后,自會派人徹查!還請李郎中盡快寫一份有關修建堤壩的各種詳細流程分工,可能對查案有用!”楚云離沒有對他的懷疑表明態(tài)度。
陳穆這個人她是知道的,霍丞相府的三姑爺,也是柳煙的親生父親。此人生性懦弱,雖有幾分才氣,但王都有才氣的多了去了!他能做到工部侍郎的位置,全憑霍家的關系,所以在朝中一直仰霍家鼻息,所以他在材料做手腳的可能性極小。
“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養(yǎng)病吧!”楚云離輕笑著遣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