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吩此時面色驚恐,左手被滾動的紅色血液死死控住,動彈不得。
而此時,他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力正在漸漸消失,在被這血液吞噬。
在雪國,修行血煉之術(shù)到如此境地的,只有血言一人。
這時候,雪言風渙散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絲神采。
在他的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紅袍,渾身煞氣流動,長著絕世容顏的男子。
“風兒,沒事了?!?p> 血言溫柔的對著失魂落魄的孩童說著,他心念一動,紅色光芒涌現(xiàn),形成一道紅色透明光幕將雪言風與死去的寒香籠罩其中。
“血…血言!你不是已經(jīng)……”
凜長冬說著,一臉不可置信,有明顯的畏懼之色。
當初生死臺決斗決斗的事情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仿佛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
在那場戰(zhàn)斗中,他隱隱覺得血言并沒有使出全力。
而其他黑暗之城的殺手聽說血言,內(nèi)心恐懼無比。
他們什么話都沒說,急忙施展逃遁之法,即使任由尸斑在身上蔓延也毫不在意,只為離開這個令人畏懼的紅袍男子。
他們沒有一絲想反抗的念頭,因為這些黑暗之城的居民心知肚明,在那份黑暗之城的危險名單之上,血言的名字排名第三。
如此高的排名,不是他們能應對的,他們甚至想都不敢想。
這些人好像想起了十幾年前在黑暗之城發(fā)生的一個重大事件。
一個從外界誤入雪國的紅袍外姓青年為了一個少女,只身前往雪國黑暗之城,并在那里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
在那場戰(zhàn)斗中,損失無數(shù)高手,黑暗之城十一鎮(zhèn)鎮(zhèn)長全部隕落,原黑暗之城城主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而這還不止,聽說在那場戰(zhàn)爭中,黑暗之城被外姓紅袍青年生生摧毀了半個城市,血流成河,從此元氣大傷,至今都沒有恢復過來。
不過最后聽說那紅袍青年與黑暗之城新城主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這場戰(zhàn)斗才停止了下來。
在那場戰(zhàn)斗中,這個紅袍男子在危險名單上的排名一躍而上,最終排到了第三,在整個黑暗之城揚名。
自此,黑暗之城又多了一個不敢輕易得罪的人的名字,就連他的家人,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的。
而雪言風居然是血言的兒子。
這是他們想不到的。
血言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
而且他的那個兒子修煉資質(zhì)超群,遠在皇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一刻,他們意識到,自己又被凜長冬騙了!
現(xiàn)在他們雖然對凜長冬抱有萬分殺意,但是他們只想趕快逃離這里。
這些人想著,遁術(shù)猛然加快,只是一個瞬間,他們的身形便到了百丈開外,只不過在他們前方,憑空浮現(xiàn)一道百丈高的血墻。
“啊……”
“大人…饒……”
這些人話沒說完,便被血墻包裹其中。
這些人的體內(nèi)靈力被血墻吸收,沒有了靈力壓制,他們的身上尸斑在快速擴大,很快便蔓延了全身。
他們身體在快速腐爛,如果沒有血墻阻擋,恐怕就能問道腐臭味道。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死去。
血言心念一動,血墻慢慢向這邊靠近,無比同時,他冷冷地看著凜長冬,眼神中有無限殺意。
“花無二度開,人無重生時!凜長冬,你妹妹能給你一次生命,可給不了你第二次!”
聞言,凜長冬不由得后退一步,依舊震驚道。
“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聞言,血言冷笑。
“你是不是認為,我現(xiàn)在應該在黑色雪山?無法出現(xiàn)在這里?”
凜長冬沒有說話,顯然他就是這么想的。
這時候,血言上前一步說道。
“凜長冬,你的眼光太小了,身處在這封閉的雪國中,你永遠不會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你到底想說什么?”
凜長冬眼神露出戾色問道。
他曾經(jīng)與血言約戰(zhàn)生死臺,如今境界比當初還高了一點,不信還敵不過血言。
這時候,被滾動血液死死控住的寒吩內(nèi)心恐懼。
他好歹也是御氣境后期,此時居然對著詭異血液毫無辦法。
這也是說,血言的實力高出了他們許多。
血言看著凜長冬,露出憐憫之色。
“你以為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
凜長冬內(nèi)心生出恐懼,居然有些不敢聽血言說的事實。
又是這種眼神。
他妹妹沒死之前,血言正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想帶走他的生命,只不過最后帶走的卻是他妹妹的生命。
這一刻,大道之上,突然變得無比寂靜。
“踏……”
雪言風上前一步,走到離凜長冬不過三尺的面前停下。
凜長冬的心境在那個時候好像被人生生踩碎。
這一刻,凜長冬已經(jīng)知道,他與那個境界無緣了。
這時候,血言在他面前輕輕問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身外化身?”
凜長冬聞言,一邊思考著這句話,一邊運轉(zhuǎn)著靜心功法,想極力穩(wěn)住內(nèi)心崩潰的心境。
只是他越這么做,那心境裂縫越發(fā)擴大了起來。
“噗!”
血言尚未正真出手,凜長冬便一口獻血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七竅間隱隱有鮮血滲出。
心境破碎,他的修煉境界在倒退。
御氣境后期……
御氣境中期……
御氣境初期……
僅僅是一會,他便連續(xù)掉了三個小境界。
感受到凜長冬的氣息變化,血言神色平靜。
凜長冬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喃喃問道。
“你早知道我會出手?”
“沒錯,在冷塵被尸靈所傷,冷寒衣過來頂替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p> 血言神色依舊平靜。
見到血言的這種表情,凜長冬頓時氣血翻涌,急忙穩(wěn)住心神,使得境界不至于繼續(xù)下跌。
“果然,最后我還是比不過你。不過,在我臨死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親眼看到,明明你已經(jīng)去了黑色雪山?!?p> 凜長冬精神萎靡,毫不掩飾的失落。
他精心布置的一場局面,就這么被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血言輕松打破了。
“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
血言淡淡說道。
凜長冬這時候才意識到什么,震驚問道。
“你是說,身外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