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云褶離開以后,顏江黎不舒服的吸吸鼻子。
歐陽云析看過去,“怎么了?”
顏江黎低垂著眼簾,一只手揉著鼻子,“沒事,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霧山?”
歐陽云析拉過她抱在懷里,“明日一早就出發(fā)?!?p> 顏江黎在歐陽云析懷里問,“你對你的皇兄很冷漠?!?p> “嗯?有嗎?”
顏江黎,“嗯,眼里淡漠的不能再淡漠了。聽皇帝的語氣,你們小時候關(guān)系很好?”
歐陽云析似乎陷入某種回憶,“嗯。小時候正如他所說的,我很調(diào)皮,盡管仗著父皇寵愛但有一些事情太過分了也不行,這個時候,他總會出來想方設(shè)法的幫我........”
顏江黎,“后來呢,怎么會變了呢?”
“啊,怎么會變了呢?”歐陽云析笑笑,沒再說話了。
小時候的歐陽云析豈止是調(diào)皮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歐陽云褶和歐陽云析一母同胞,歐陽云褶爽朗陽光,歐陽云析腹黑搗蛋,明明應(yīng)該是歐陽云褶的懂事討人喜歡的,但所有的人都偏愛歐陽云析。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但,清妃和皇帝都明顯更疼愛歐陽云析。
當(dāng)時的皇帝盡管后宮佳麗三千,但玉妃的地位是連皇后都難以撼動的。
玉妃的性子冷淡,只有看見歐陽云析的時候才會笑笑。
兩兄弟一起習(xí)武,歐陽云褶不慎傷到了自己,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只有歐陽云析拿了藥給他涂,玉妃看見的時候,也只是看了一眼。
而歐陽云析拿著鞭子對清妃冷嘲熱諷的妃子抽打的時候,皇帝不得不懲罰他,歐陽云褶忙為歐陽云析開脫,皇帝卻不松口,玉妃過來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此事結(jié)束。
當(dāng)時的玉妃說,“就算他捅破了天我也給他撐著,你要懲罰誰?”
后來的歐陽云褶越發(fā)奮力,同樣是一樣的地位,卻擁有不一樣的東西。
直到弱冠之年,他無意之間聽見皇帝和歐陽云析的對話。
皇帝,“云析,想當(dāng)皇帝嗎?”
歐陽云析,“不要?;市直任疫m合?!?p> 于是第二天圣旨便下來了,歐陽云褶封太子。
回到玉妃的殿里面,清妃對他說了一句話,“莫忘初心?!?p> 他笑著接受,卻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初心是什么,甚至,自己有過初心嗎?
后來,一場大火,玉妃和皇帝都沒有了,他坐上皇位,臉上笑著,戴上了一副面具,雙眼再無悲喜。
第二天一早,顏江黎因?yàn)槠鸩粊?,鼓勵糊涂被初蕊穿好衣服,連頭發(fā)都沒梳,用發(fā)帶隨便綁起來,然后坐上馬車就躺在歐陽云析的腿上睡覺了。
初蕊把那日晚上遇見冷暗軒的事情告訴了歐陽云析,歐陽云析手里有過冷暗軒的資料。
冷暗軒,曾經(jīng)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王爺,卻在短短時間坐上了太子之位,性子從之前的軟弱變得冷漠無比。
資料少之又少。
但在那日宮宴上,他可是看見了的,冷暗軒的目光,從始至終一直看著顏江黎,甚至在涼亭的時候也在看。
“多派幾個人去秘密觀察。沒有任何特殊情況就來我國,目的一定不簡單。”
日上三竿,顏江黎終于睡醒了,她揉著眼,“到哪兒了?”
初蕊正要回答,歐陽云析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了,“已經(jīng)離開京城幾十里路了,霧山很遠(yuǎn),大概明日才會到,先喝點(diǎn)水?!?p> 顏江黎睡得很不舒服,腰酸背痛的,歐陽云析讓她做過來給她捏肩,“餓了嗎?在走一段路有個小鎮(zhèn),我們?nèi)ツ睦镄菹?。?p> 到了小鎮(zhèn)上一家客棧,顏江黎看著這客棧,問初蕊,“覺不覺得有點(diǎn)眼熟?”
初蕊微微蹙眉,“和邪三千的那家客棧一模一樣,而且.....”
顏江黎看著熱情待客的店小二,輕笑,“連店小二的容貌都如出一轍呢?!?p> 此次出行,只帶了初蕊和繁花兩個丫鬟,看樣子就是出來游玩的模樣。
坐下去以后,那店小二笑的老熱情了,“幾位客官,我們這里推出了新的菜式,要嘗嘗嗎?”
顏江黎手里把玩著竹筷,“當(dāng)然。快點(diǎn)準(zhǔn)備上來。”
邪三千世界里面的那個妖怪分明灰飛煙滅了,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是邪三千入世。
繁花不明白這些,“王妃說的是什么?”
繁花的暗殺偵查能力強(qiáng),一般都在歐陽云析身邊辦事,表面上就是服侍歐陽云析的婢女,實(shí)際上是為了更方便的傳遞信息,總是神出鬼沒的,有時候一天也見不到個人影。
而初蕊更擅長明面的事情,比起完成任務(wù),管理王府她更擅長,在顏江黎還沒來之前,她一直負(fù)責(zé)王府的各種開支,管理各種事情,哦,現(xiàn)在也是,顏江黎壓根兒就沒打算管。
所以,初蕊至少平日跟在顏江黎身邊,顏江黎又是一個話嘮,成天跟初蕊講,初蕊能明白,可繁花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