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輝坐在辦公桌前,想著黃春哲昨晚說出的一番話,對自己這個死黨,還真有點士別三日的看法。
可他,還是有點搞不明白,以黃春哲一貫的死腦筋,腦瓜子咋會開竅得如此透徹。
也就在這時,譚妙玲竟然悄悄滴溜進來,見他呆頭呆腦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一聲的吆喝,把他從遐想中驚醒過來。
他見了,把手中捧著的一本書,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嘆氣地說:“譚妙玲,你干嘛這樣一驚一乍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很煩?”
“你煩什么,難道昨晚黃春哲的表現(xiàn),還不夠讓你滿意?”譚妙玲壞壞地笑。
陳明輝望著她的笑,才清楚是咋回事。
于是他,費勁地在她的臉上瞅片刻,搞笑地問:“譚總裁,沒看出呀,你現(xiàn)在做員工的思想工作,是一做一個準呀?”
“切,這點事也能難道我?”她得意地一笑。
爾后,轉(zhuǎn)到他的身后,把他躺著的椅子晃動幾下,彎下腰說:“陳文員,其實我,只是給黃春哲發(fā)去一條信息,說你現(xiàn)在是身不由己,譚浩明是想借著他這個事,來要挾你做文章,你說黃春哲再傻瓜,能搞不懂這其中的厲害?”
陳明輝聽了,一咕嚕從椅子上爬起來,把她推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一邊幫她搖晃著椅子,一邊殷勤地問:“譚總裁,你現(xiàn)在,是想喝茶還是想喝咖啡?”
譚妙玲便溫情地笑,甜甜地說:“陳文員,看在你這么熱心的份上,要不你咖啡與綠茶各來一份,順便再給我這脖子按摩幾下?”
陳明輝點點頭,忙走到墻角的柜子前,先給她泡上一杯綠茶,再給她沖泡一杯咖啡。
爾后,依次把這兩樣東西擺在她的面前,規(guī)矩地問:“譚總裁,你這是想松骨,還是隨便揉揉?”
“隨便揉揉吧!”譚妙玲這樣說著,閉上眼睛躺那兒。
稍后,見他揉得真有點像模像樣,便小聲地問:“陳文員,你這手藝不錯呀,是不是經(jīng)常光臨美容店呀?”
陳明輝便停下手中的活,委屈地問:“譚妙玲,我咋覺得你這人,就是不能對你好,剛剛?cè)思遥€在盡心盡力地為你做好服務(wù),主要是想對你表示感激一下,可你又在雞蛋里面挑骨頭,可有意思啦!”
“我只是懷疑你,有著這方面的傾向,又沒說你真的去過美容店,你生出這么大的氣,干嘛?”
她突然仰起頭,推搡了一下,便從椅子上爬起來。
然后直接地說:“那這樣好啦,我現(xiàn)在特別想按摩一下,你去把竇小娥給我請過來,我想她做起這種事來,肯定比你厲害?”
“別!”他果斷地拒絕道。
爾后,振振有詞地說:“譚總裁,既然你剛才,說到這位令人討厭的竇小娥,那我今天還真的跟你嘀咕一下,以后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事,您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可好?”
“她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干嘛這樣怕她?”她笑嘻嘻地問。
“我這不是怕她,而是討厭她。”他清高地說。
“可我還討厭你呢,那我說你什么了嗎?”
“你……”他被她這句話,差點噎死。
于是他,氣急敗壞地問:“哼,譚妙玲,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把這個害人精的竇小娥搞回公司,肯定是不想讓我有好日子過?”
“耶,陳明輝,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呀,干嘛這樣小肚雞腸?”
她這樣跌敗他時,見他一副不肖的樣子,便慫著他說:“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把人家竇小娥什么都看了,可人家說你什么了嗎,你倒好,還在這里裝純情,可有意思!”
陳明輝一聽,立刻惱火起來,指著她問:“譚妙玲,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譚妙玲便“噗嗤”一笑,望著他嫉惡如仇的一副模樣,感覺他是特別的可愛。
于是她,把剛才冰冷的一張臉,又換成楚楚動人的樣子來。
連忙走到他身旁,拽著他的衣服說:“陳文員,你誤會我啦,我只是覺得竇小娥是個女孩子,對美容這種事,肯定要比你懂!”
“那你是啥意思,一會風一會雨的,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譚妙玲便“嘻嘻”地笑,暖味地望他一眼,紅著臉說:“陳文員,我能搞什么陰謀詭計,還不是最近這段時間,為了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你看看我這張臉,都跟個黃臉婆似的?”
“唏!”陳明輝不肖地叫一聲,兌著他問:“哇塞,譚妙玲,看看你這張水靈靈的臉,用手一擠都冒水,還在這里胡亂扯,說自己是什么黃臉婆!”
“那,人家愛美也不行?”她這樣說著,嬌滴滴地嘔他一眼。
然后,興奮地問:“陳文員,要不我把竇小娥帶上,你陪我倆去做個面膜?”
陳明輝便搖搖頭,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直白地問:“譚妙玲,你在搞什么鬼,為啥今天說話處處離不開竇小娥,莫非你在打她的鬼主意?”
“唏,你都知道了,還在這里跟我干抬杠,你說我都把她留在公司,還不好好地利用她?”
譚妙玲此時,感覺火候已到,便不再跟他打啞語,而是說出了大實話。
陳明輝聽了,驚訝地望著她,擔心地問:“譚妙玲,你想咋樣?”
“那你說說,我要怎樣做,才可以讓這個竇小娥跟潘小蓮勢不兩立,從而讓我二叔別禍害著公司?”
陳明輝聽了,突然乖巧得不出聲了。
因為他,終于知道譚妙玲是在做正經(jīng)事。
于是他,閉著眼睛想好久,才說:“大魔頭,我看你在公司,最好還是不要跟竇小娥走太近,這樣讓人一眼就看穿,是吧?”
“所以我要你,從現(xiàn)在起跟這個竇小娥搞好關(guān)系,一起為我做事情呀?”
他聽了,便驚訝地喊:“譚妙玲,虧你想出這個餿主意,可你想過我跟竇小娥之間的隔閡嗎,就算我愿意跟她和好如初,可人家能樂意嗎?”
“誰說我不愿意!”
沒想到此時,竇小娥竟然羞答答地走進來,不僅妖媚地望著他,還桃花朵朵地朝他笑。
他見了,唏噓的一聲叫:“我的媽呢,你兩人是合計好的嗎?”
可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地,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于是他,慌張地接通電話。
誰料到,他才“喂”一聲,便驚慌失措地喊:“什么,白燕莎,你都到了我們公司的大門口,那你這次來冠城,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