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推開門,便看見林梓宸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我的榻上,看見我來了,抬起頭,緩緩的向我走來。
我沖他笑了笑,本想跑到床上的,誰知他一手拽住我,冷冷地說道:“去哪了?”
我緩緩地回過頭,“真眼瞎”地笑了笑,“我沒去那兒??!”
他突然靠近我,隨后又避開,說道:“你喝酒了?”
我僵硬的笑了笑,突然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沒有啊?!蔽曳裾J(rèn)。
他又靠前了點(diǎn),我連忙喊道:“你你你,快離我遠(yuǎn)點(diǎn)?。 ?p> 可他依舊無動于衷的站在那。
我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便朝他衣服上吐了一身。
我頓時(shí)感覺舒服多了,就連心情也愉快了。
我看見他,臉都黑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那神情,好似要把我給吃了。
我笑嘻嘻地朝他說:“王爺慢走,我就不送了!”隨后跑到床上,背對著他,很快就酣然入夢了。
我做了一個(gè)很奇怪的夢:
我和一名男子在雪中漫步,隨后打起了雪仗,我笑瞇瞇地看著他,而他滿臉寵溺地看著我,這是父王,母后,王兄所沒有的,這個(gè)寵溺,好似參雜了許多情愫。
隨后畫風(fēng)一轉(zhuǎn),我看見他憂心忡忡的看著我,那眼里只有我,深情的對我說:“你不要喝好不好?其實(shí)齊朝很好的,有許許多多在錦朝沒有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可我只是蒼涼的對他笑了笑:“我當(dāng)初怎么就相信了你呢?”隨后毅然地喝下了桌上,像白開水一樣的水,但我又感覺像湯。
我正端起碗往醉里灌時(shí),從余光里看見那個(gè)男子想竭力阻止我,但好似有隔膜一樣,他無法能夠抓住我。
我有些好奇,想湊近看他,可我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我猛地睜開眼,氣喘吁吁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大汗淋漓。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早已到了早晨。
晨曦透過窗戶,緩緩的灑落在我的床上。
我撓了撓頭,睡眼朦朧地推開房門,看見蘇姑姑正焦急地站在外面,走來走去。
我說:“蘇姑姑,怎么了?”
蘇姑姑抬起頭,跑過來,說道:“王妃,昨晚睡得還好吧?”
我回想昨夜的情景,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還,還好吧。”
蘇姑姑嘆了一口氣:“王妃真是,哎罷了,明日便是良妃娘娘的生日了,本來王爺是想把王妃帶去量衣服的,但是奴婢喚了王妃太久,王妃也沒有醒,王爺便一個(gè)人走了?!?p> 她說完,有些惋惜道。
我倒沒什么,反倒有些慶幸。
我剛想回去睡個(gè)回籠覺,就聽見林梓宸的聲音從后頭傳來:“你總算是醒了,跟頭母豬一樣?!?p> 我回過頭,惱怒道:“你憑什么說我,人睡覺是正常的,而且你見過母豬嗎,見過豬跑嗎?”
他不再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又問道:“你來干什么?”
他沒看我,盯著前面的石板路道:“蘇姑姑,給她換身衣服。”
我剛想說話,就被滿面春風(fēng)的蘇姑姑給推進(jìn)了房內(nèi),為我梳妝打扮。
約過一盞茶的時(shí)間,我穿著月白紗的衣裙出現(xiàn)在林梓宸的面前,他并沒有太過于震驚,很平淡的看了我一眼,但他旁邊的侍衛(wèi)廷俊對我夸耀道:“王妃,今天傾國傾城,羨煞旁人,真讓廷俊羨慕?!?p> 我雖然并沒有完全聽懂他的意思,但我能推測出來他是在夸我。
我笑了笑,站在林梓宸后面自戀的說道:“我本來就很傾國傾城啊!”
廷俊突然站在我旁邊靠著我耳朵,悄悄對我說道:“王爺今日憂慮的很,王妃你多擔(dān)待點(diǎn)?!闭f完,便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想說什么,就看見林梓宸早已爬上了馬車,我只能不得不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