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晴此刻的佯裝,怎么瞞得過深諳世間情事的明叔,當年可是親眼見過為愛而瘋狂的他們,只是該發(fā)現(xiàn)的人,沒發(fā)現(xiàn)。
“梓晴,別勉強自己了,你只是剛出校園的學生,而他可是……唉,不說了,不說了?!?p> 蘇梓晴聽到明叔的話,似乎對他有著深深的忌憚,他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偏偏收購盛天酒店?遇上那一天起,自己早已輸得干干凈凈,心突然很累,卻偏偏不能說。
“明叔,我們會贏的,對嗎?”對著從小看到自己長大的明叔,像爺爺一樣關懷自己的明叔,蘇梓晴只想得到一點家人的支持和肯定。
因為獨自面對他,只怕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梓晴,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相信老爺和夫人都會支持你?!泵魇蹇粗髑?,明明經歷了很多事,卻從來不說,一年多瞞著家人說出國進修,唉,多像當年的她。
盛天酒店
蘇梓晴一到酒店,就聽多了許多竊竊私語,對于失明的人,耳朵似乎比眼睛更‘看’得見人,
明叔看著梓晴,只是一個看不見的女孩子,肩上偏偏落得這般重,心不忍疼惜道“梓晴,要不還是回去吧”
“明叔,我不想退縮了,父母靠著酒店護著我長大,現(xiàn)在也該到我護著父母安心享年。”
“可你的……”明叔看了一眼梓晴的眼睛,突然不忍說道看不見很多事,是做不來的。
“我會找到當我眼睛的人,明叔,走吧。”
蘇梓晴剛進來沒多久,突然聽到前面一群人的腳步聲,耳邊傳來了明叔的聲音道“酒店林經理和高層管理的人,大多數早已不是我們的人?!?p> “原來是蘇小姐,蘇總身體最近可還好?”
“不牢林經理掛心,明叔,我們走吧。”
蘇梓晴來到酒店辦公室,忽然不明白一件事,“明叔,他為什么要收購盛天酒店,我們不過是中型酒店,一年凈利潤收入也不過百萬,他要什么?”
“他?”“言鋮”蘇梓晴聽到明叔的疑問,頓時說出他的名字。
“哦,他比別人厲害,看的不是利潤,而是信譽,他要的是盛天酒店在西市的名氣和信譽。你知道為什么一年凈利潤只有不過百萬嗎?因為你父親對所有的事都要求精益求精,一絲不茍。”
“是嗎?”蘇梓晴此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還是自己曾經認識的言鋮嗎?不再平易近人,一接觸他就感到冰冷的距離,陽光的形象還在嗎?還是因為去年的事?
“可靜,你回西市了嗎?”蘇梓晴本想求助筱靜,可是怕她遇見他,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話,最后還是找了高中最好的朋友,華可靜。
“嗯,今天回來,怎么了?”
“能來幫我嗎?”
下午,辦公室突然來了一位脾氣不安分的人,破門而入。
蘇梓晴微笑的對著門口處,大氣還在喘著的華可靜,大大咧咧的性格這么多年還是沒有變,笑道“過來喝口水吧。”
“什么時候去找臭班長,忒過分了,兩天前不給面試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打到你你家注意,看我怎么修理他?”
華可靜還是當年的她,可自己卻比當初更甚愛他,七年獨自的喜歡,原來也會變成愛,不然怎么會無力抗拒到需要華可靜的幫助,才敢面對他。
蘇梓晴和華可靜再次來到明樂公司,一到前臺華可靜就指名道姓道“叫言鋮出來。”
前臺的女服務員有點驚呆了,看了蘇梓晴一眼,這是來找回場子嗎?這幫手也太霸氣了點吧。
“請問你是?”“我是他同學,華可靜,快點,我還等著吃飯呢?”
十分鐘后,來了一個人,蘇梓晴聽著腳步聲,眉間微鄒,不是他,不愿再見,還是……
獨自對一個愛到骨子里的人,總是會多想,必究不似相愛,所以才愛得如此害怕,害怕被喜歡的人厭惡。
“請問你們是?”
華可靜聽到聲音才回頭,一看就更氣了,“張峰?”
“華可靜!”張峰一說出口,就開始緊張了,啥時候言鋮又招惹這位姑奶奶啊,怪不得不愿下來,叫我下來,敢情是來背鍋的。
“真是你,竟然幫著言鋮一起欺負我家晴晴……”
張峰看到華可靜突然插著腰走來,驚慌道“你…你,想干什么?”腳不由的往后挪著,“華可靜,我告訴你啊,這是公司,大庭廣眾下……”
蘇梓晴突然想到高中華可靜第一次遇見張峰的時候,仿佛也是這般,相對小個子一點的張峰,被華可靜一招制敵得毫無反手之力。
“嘶嘶,放放…手,華可靜,疼疼!”
華可靜一手抽起張峰的領帶,腳尖剛好頂著地板,一手揪著他的耳朵,活像一對冤家。
“我不疼,所以不放!”
“為什么每次受害的總是我,華可靜有本事你找言鋮啊,就欺負我算什么本事!”張峰突然漲紅了臉,扯著嗓子喊道。
臉厚一直是張峰的特長本事,從不怕別人不知道。
“哎呀,你還有理了,那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我家晴晴算什么本事?!?p> “可靜,你先放手?!碧K梓晴聽到別人的話,再這么鬧下去,還怎么和他談。
華可靜雙手一放,張峰差點就坐下去了,霸氣喊道“快去叫言鋮下來?!?p> “言鋮,你給我等著?!睆埛逡а狼旋X道,“不是來談事嗎?上去說,走吧?!睆埛鍖θA可靜卻一點脾氣也發(fā)不出來。
“蘇梓晴,什么時候回來的?”張峰這時才打招呼道,露出苦瓜的臉,抱怨道“蘇梓晴,能不要一有事就找她嗎?害苦我了,你們的事老是讓我來受害背鍋,還是同學嗎?”
華可靜頓時氣哼了一聲,“還同學?你怎么不問問言鋮做了什么事?同學,還真是給面子,在海市梓晴面試還沒說就給言鋮轟走了,還說找什么‘全能’的人,哼!”
蘇梓晴聽著張峰的話,都是云里霧里,只是望著張峰,不懂,可是當年為了找一個不再愛他的理由,一個月的時間,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星空自許
有一種草叫斷腸草,能讓人肝腸寸斷;有一種花叫情花毒,一沾情便痛入骨髓,愛無聲無息,毒無孔不入,讓人毫無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