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們的,因為要不是你們拆了我的馬車,我早就走掉了,他們根本追不上我?!迸\對孟十九和雯雪說。
“要不是你拿了我們的刀劍,誰會管你?害得我們不得不下山來追你找我們的刀劍,然后又得重新回一趟黑風(fēng)寨?,F(xiàn)在這么晚了,上哪去住店?”雯雪反駁道。
“誰讓你們把刀劍放他們倉庫的,我哪里知道?這能怪我嗎?哼!”女賊瞪著眼睛對雯雪說。
“拿別人的東西你還有理了?哼!”雯雪也不甘示弱,和女賊針鋒相對。
……
孟十九很有看著兩人斗嘴,不僅沒有阻止她們,還很有興致地聽著,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三人來到鎮(zhèn)子上,此刻已經(jīng)是后半夜,鎮(zhèn)子上煙火皆熄,一片黑暗。
“看來今晚要露宿街頭了!”雯雪嘆道。
“沒事,我以前就經(jīng)常睡在山里的樹上啊、山洞之類的地方。”孟十九無所謂地說。
“我們可不是你一樣的野人,本小姐才不會睡樹上、山洞這些奇怪的地方,想想就害怕!”女賊連連搖頭說,同時還抱緊了雙臂。
“不知這位大小姐要睡哪里呢?”孟十九問。
“我怎么知道?還不快給本小姐找個客棧!”女賊喊道。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個時辰這小鎮(zhèn)子上哪有客棧?”孟十九說。
“哎!前面有戶人家燈還亮著,我們?nèi)タ纯窗?!”雯雪忽然指著一戶人家說。
“哎!真的呀!快走快走!”女賊催促道。
“這不是我們今天來過的那戶人家嗎?”孟十九來到門前看了看說。
“咦,真的呀!正好,我們還認識?!宾┭╅_心地說。
咚咚咚……
“誰呀?”老頭問。
“老伯,是我們!”孟十九回答。
“哎呦!原來是我們的大恩人,等等我,這就來開門?!崩项^高興地說。
很快,老頭和老太太就把孟十九等人迎進了門。
“老伯,你們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有睡???”雯雪開口問道。
“對?。∥铱存?zhèn)子上的人都睡了?!泵鲜耪f。
“自從恩人上了山,我和老婆子就一直坐立不安,生怕恩人慘遭了黑風(fēng)寨的毒手,直到我們遠遠的看見那黑風(fēng)寨起了大火,這才安心了幾分,正準(zhǔn)備睡去,我那外出學(xué)藝的兒子卻突然回來了,正在屋里閑談,沒想到恩人們就來敲門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泵鲜劈c點頭說。
老頭和老太太領(lǐng)著孟十九、雯雪和女賊進了屋。
屋中油燈明亮,一張大桌子上擺滿了飯菜,一個年紀(jì)不到二十歲,衣著華麗的少年正在吃菜,他的左手邊還立著一把長劍,看樣子似乎是練過劍法。
“這正是犬子周巖,來,巖兒,快來向恩人謝禮,要不是恩人,你妹妹早就被黑風(fēng)寨的那些強盜給抓去了!”老頭說。
周巖聞言,停箸,緩緩起身,掃了一眼孟十九三人,抬手抱拳,淡淡地說:“在下周巖,神夢劍派弟子!多謝各位援手救舍妹!”
周巖雖然嘴上說著“謝”字,但是那平淡的語氣,沒有一點謝意,尤其是他說“神夢劍派”時的那眼神里的傲氣,簡直不可一世。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孟十九也抱了抱拳,語氣也變得冷淡了幾分。
雯雪和女賊聽了周巖的話,也不禁皺了皺眉。
“來來來,都別站著了,快坐下!”老頭熱情地招呼孟十九三人。
眾人落座。
“敢問幾位尊姓大名,從何而來?我聽家父說幾位功夫十分了得,不知師從何派?”周巖問道。
“孟十九!”孟十九遇見不順眼的人,多余的話一個字都不想說。
“雯雪。”雯雪也和孟十九一樣,懶得和這樣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家伙說話。倒是女賊,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開口說:“本……小女子司徒幽若,小門小派,不提也罷,不知周公子師從何處啊?看你樣貌不凡,必是名門大派吧?”
周巖一開始聽孟十九和雯雪這么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但當(dāng)聽到司徒幽若這么問,立刻變得傲氣十足,對著司徒幽若說:“在下師從神夢劍派,想必各位肯定聽說過神夢劍派的名聲吧?”
孟十九哼了一聲,并不說話,雯雪雖然看不慣周巖那副傲氣十足的樣子,但是神夢劍派的名頭確實聽過,而且還聽過不少。
傳說中,大約距今三百年前,一個少年橫空出世,手持一柄長劍,挑戰(zhàn)各大劍派掌門,當(dāng)然,這些掌門無一不是劍法超群之輩,自然不會隨便答應(yīng)一個毛頭小子的挑戰(zhàn),直到這個少年將某個劍派從小輩到老輩全部打敗時,這個劍派的掌門不得不出手,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連掌門人都敗在了少年的劍下。這個少年隨后接連挑戰(zhàn)其余各大劍派的掌門,幾乎無人能敵他那一手神妙的劍法。直到他遇見了清風(fēng)劍派的掌門人雨劍亂人心,一曲鎮(zhèn)鬼寧雨劍先生。
那一戰(zhàn)沒有人知道結(jié)果,雨劍先生也是只字不提,但是這個少年卻銷聲匿跡了整整三年,人們推測應(yīng)該是雨劍先生勝了。當(dāng)人們差不多將他遺忘時,這個少年又重出江湖。這次這個少年第一個挑戰(zhàn)的就是清風(fēng)劍派的掌門人雨劍亂人心,一曲鎮(zhèn)鬼寧雨劍先生,但是,令人震驚的是,雨劍先生和他打了不過百余回合,就敗在了少年的劍下,雨劍先生事后嘆道:“若單論劍術(shù),恐怕這世間再無一人是這個少年的對手!”
果不其然,這個少年接連挑戰(zhàn)自己當(dāng)年還未交過手的劍派掌門,無一幸免,皆敗于其劍下。
于是,這個少年便成立了神夢劍派,號稱神夢一劍,九州暗天!
自少年成立神夢劍派以來,拜在他門下的劍客不計其數(shù),神夢劍派在當(dāng)時幾乎成了天下第一大劍派,興盛了足足兩百余年之久,近百年來,才漸漸低落,但是依舊是當(dāng)今七大劍派之一。
“那是當(dāng)然,神夢劍派乃當(dāng)世七大劍派之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說是不是?”司徒幽若笑道。
“那是當(dāng)然!”周巖一點都不謙虛,更不會客氣,得意洋洋地說。
“唉!”司徒幽若很忽然嘆了口氣。
“不知司徒姑娘為何嘆氣?”周巖問。
“我從小就聽聞神夢劍派的大名,對神夢劍派神往已久,奈何天資愚鈍,不能入得神夢劍派門下,實乃此生之大憾??!”司徒幽若唉聲嘆氣道。
“那確實可惜了!”周巖說。
“哦!今日神夢劍派門下高徒周公子在此,何不一展神夢劍派的劍法,讓我們開開眼界?”司徒幽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對周巖說。
“司徒姑娘過獎了,在下拜在神夢劍派門下不過三年,只學(xué)了神夢劍派的一點皮毛而已,實在是不足掛齒!”周巖這次倒是謙虛了一會。
“哎!周公子一看就是天資過人之人,何必太過自謙,快施展一下神夢劍法,讓我開開眼界!好不好啊?”司徒幽若說,最后一句“好不好???”語氣之柔軟,幾乎可以讓任何男人都想立刻答應(yīng)下來。周巖當(dāng)然是個男人,年輕氣盛,意氣奮發(fā)的少年。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地,十分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一個人耍劍也沒什么意思,孟十九,你做他的對手好不好?”司徒幽若轉(zhuǎn)頭對著孟十九說。
“沒興趣!”孟十九的回答簡單明了。
雯雪聽司徒幽若這么說,這才明白了司徒幽若的用意,她使勁夸贊眼高于頂?shù)闹軒r,不過是想激他和孟十九動手,而這個愣頭青周巖居然還不自知,被司徒幽若夸了幾句就飄飄然了。
“哦……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周公子?看不起神夢劍派?”司徒幽若大聲道。
“沒有!”孟十九此刻幾乎變了個人,他從來沒有話這么少過,只顧著喝那老頭珍藏地好酒。
“那你為何不和我一較高下?”周巖指著孟十九問道。
“巖兒,怎么和恩人說話呢?”老頭見周巖這么說,急忙起身勸道。
“爹,你不用管,這個人居然看不起我神夢劍派,不屑和我交手,這是對我?guī)熼T的一種侮辱!”
“就是啊,他根本就是看不起你們神夢劍派!”司徒幽若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
“我不會劍法!”孟十九無奈地說。
雯雪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想這個平日里廢話連篇的人今天怎么惜字如金了?
“那你會刀?。 彼就接娜糁钢鲜攀诌叺撵F寒刀。
周巖也目光灼灼地盯著孟十九。
孟十九不說話。
司徒幽若見孟十九無動于衷,又計上心頭,看著雯雪央求道:“哎!雯雪姐姐,你會使劍,你來做他的對手好不好?我實在是想看看神夢劍派的劍法!”
“我劍法低微,實在不是周公子的對手!”雯雪也懶得和這個愣頭青交手。直接拒絕。
“雯雪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答應(yīng)我嘛!人家想看嘛!”司徒幽若拉著雯雪的手撒嬌,雯雪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好答應(yīng)。
“你歇著,讓我來!”孟十九忽然開口對雯雪道。
司徒幽若聽孟十九這么說,喜笑顏開,心里暗笑:哼!果然不出本小姐所料!
“那就來吧!”周巖說著就已經(jīng)躍出門去,來到院子里。老頭和老太太也是無可奈何。
雯雪倒是非常開心,他不是開心孟十九終于出手,而是孟十九在她答應(yīng)準(zhǔn)備出手時才出手。
北辰落心
今天有事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