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兩個瘋女人,誰他媽愛陪你們玩就陪你們玩,我不干了!”危急時刻,加特林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到這個地步,沒有更壞的了。
他一邊大吼,滿臉猙獰的樣子至少將魯思瑪麗和愛葛妮絲都震撼到了:“是,我是看到了,但我只在門口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踏進這里一步。等我叫來人幫你們換好衣服,我才進來的,這一點弗羅倫絲女神可以為我作證!”
“知道我一開始的想法嗎?我是想離開的,讓你們兩個就這樣留在這里,但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哈!我好心叫人來幫你們換衣服還做錯了嗎?是不是我一走了之才是正確的做法?”
“你,魯思瑪麗,帝國的天才魔法少女,這樣的名頭足夠驕傲的是吧,就可以隨意指使別人做事,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一旦違背你的意思,就魔法加身,以為自己很強大嗎?在真正的大法師眼里,你還不是和螞蟻一樣弱小?!?p> “還有你,愛葛妮絲,兇暴殘酷,做事無所顧忌,剛剛差點殺了我,幸運的是,我的體質(zhì)還不算太差,如果換個人,可能都已經(jīng)死了,人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錢嗎?”
“兩個不是女人的瘋女人,就不會做點有意義的事?給幼兒教育學院的孩子講講故事,或者交往個戀人什么的,那不比魔法和武技有趣多嗎?”
“魯思瑪麗,現(xiàn)在我鄭重地通知你,助手的工作找別人吧,別想用什么東西來威脅我,我不受你的威脅,就這樣,我走了!”加特林一口氣說完,心一直在砰砰地跳,“歡迎你們來殺我,只要你們承受得起亞爾弗列得家族的報復(fù)!”
“再見!不,最好是永遠別見!”這句話說完,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加特林就亡命地飛奔而去,頭也不敢回,堅決不能給兩個已經(jīng)被他突然的“大發(fā)雷霆”震懾住的女人回過神來的機會。
一直跑出了學院門口,加特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安全了,至少這一刻是安全的,因為如果那兩個女人要留下他,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次算他機智,至于因此得罪了那兩個女人,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事,他離開之前已經(jīng)自報了家門身份,帝國財政次長女侯爵的次子,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
魔法訓(xùn)練場,兩個女人互相看著彼此,臉上的表情都很復(fù)雜。當然,作為驕傲的人,她們可不會因為一番言論就有多大的觸動,只是此前從沒有人對她們那么說過話而已。
“他叫什么?”沉默了一陣子,愛葛妮絲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問道。
“加特林。”魯思瑪麗面無表情,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標志。
“班級?”愛葛妮絲繼續(xù)問道。
“自己去問。”魯思瑪麗可不認為自己有回答她的必要。
愛葛妮絲眉頭一皺,卻忍著沒有發(fā)脾氣:“加特林,加特林?亞爾弗列得?亞爾弗列得……是安德烈那個亞爾弗列得嗎?”
魯思瑪麗沒有應(yīng)她,表情依舊冷淡。
“或許認識安德烈也不一定。”愛葛妮絲卻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四處看了看,很快找到了掉在地上的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那是她的魔法通訊器,經(jīng)過了之前兩人大戰(zhàn)一場的沖擊,魔法通訊器除了表面有些刮痕,一切都還很完整。
愛葛妮絲走過去撿起來,按了幾下,放到耳邊。
兩三秒鐘后,通訊器就接通了。
“這里是安德烈?!睂γ嬉粋€帶著些疑惑的男音傳來。
“安德烈,你認識一個叫加特林?亞爾弗列得的人嗎?”愛葛妮絲直接問道,沒有一點拐彎抹角。
一旁的魯思瑪麗淡淡的神情,但耳朵卻是微微一動。
“那是我弟弟?!睂γ娴哪幸粢苫蟾盍恕?p> “堂弟?”愛葛妮絲問道。
“親的,我的親弟弟?!卑驳铝艺f道,語氣變得急促起來,“愛葛妮絲,你認識我弟弟?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警告你,那是我弟弟,我絕對不允許……”
“嘟!”
愛葛妮絲直接掛了魔法通訊器,后面的話她懶得聽,也不想去聽,看向了魯思瑪麗,嘴角的冷笑依舊:“安德烈的親弟弟?!?p> 魯思瑪麗看著她,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這很有趣,很久沒有遇到過這么有趣的人了。”愛葛妮絲把魔法通訊器收起來,“至少在學院里不會那么無聊了不是嗎?”
“他是我的?!币慌缘聂斔棘旣惖卣f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會把他玩壞的,至少也會給你留下一點?!睈鄹鹉萁z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走。
魯思瑪麗盯著她的背影,眉頭微皺。
……
加特林依舊是走回家的,不過卻沒有昨天那種獵奇的心情了。
路過昨天那條遇到幾個冒險者追小偷的巷子口,他有些咬牙切齒,昨天就不該救那小子的,連自己這個恩人的錢袋也偷,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就真實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這是一個教訓(xùn)。
或許應(yīng)該把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講給多莉絲那些“小學生”聽,給她們一個警醒。
加特林一邊走一邊想,旁邊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是加特林少爺嗎?”
叫我的?加特林下意識地側(cè)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雄壯無比的中年人正站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臉上掛著笑容,和善地看著他。
“你是?”加特林疑惑地問道,對方的身材完全可以和昨天遇到的那幾個冒險者里的那對雙胞胎相較,都達到了二米左右,不過眼前的中年人卻顯得很內(nèi)斂,初看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加特林卻從他身上隱隱地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氣勢,很鋒利,就猶如一柄套在劍鞘里面的劍。
“溫德爾,一個管家?!敝心耆俗隽俗晕医榻B,語氣很謙虛。
“那么管家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加特林客氣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的主人想見您?!敝心腥苏f道。
“你的主人?”加特林更疑惑了。
“昨天在這里和您見過面的?!敝心耆私忉尩?。
“昨天?”加特林一怔,昨天在整理見過面的除了那幾個冒險者,就只有那位混血老人和他那個比女人還漂亮的兒子了,他恍然大悟,“是那位老先生?”
中年人笑而不語,似乎默認了。
加特林神情稍稍放松下來,對于那位老先生,他很有好感,說話風趣,完全不會倚老賣老,如果是他的話,他倒是可以去見一下:“他在哪?”
“就在那個酒館里,請跟我來?!敝心耆酥噶酥覆贿h處的一個酒館。
加特林點點頭,跟他走過去。
一般酒館是冒險者和舞娘的天下,龍蛇混雜,熱鬧無比,可加特林跟到門口,卻沒有從里面?zhèn)鞒鋈魏温曇簦@實在太安靜。
不過他并沒有懷疑什么,或許是那位混血老人喜歡安靜,早讓人清了場。
自稱管家的中年人打開了門,站在一旁,伸手示意他進去。
加特林沒有謙讓,因為看得出來,管家先生似乎只帶他過來就可以,自己并不進去。
走進酒館里,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昏暗,周圍點燃了很多根蠟燭,將酒館里的空間照得明亮無比。
一位背對著他的人正坐在吧臺前,聽到身后的動靜,對方也沒有回過頭來,甚至還在品嘗著一對一招待他的酒保剛調(diào)制出來的酒。
不是那位混血老人!
加特林一瞬間得出了結(jié)論,從背影看過去,對方身材修長而苗條,他記得昨天那位混血老人身體可是有些發(fā)福的。
上當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門口,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隱約可從半透明的門框上看到那位身材高大的管家站在門邊,不知道是在阻擋外面的客人進來,還在為了阻擋酒館里面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