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招,莫鼓起腮幫子,伴隨著“嗷嗚!”的吼聲,一條火線從她嘴里噴出,然后迅速漲大為幾米高的火球向劍士推進。
就見烈焰飛舞,將劍士吞沒。
在后方觀戰(zhàn)的陳維楨皺起眉頭,他開始懷疑莫這么多年一個人在野外到底是怎么生存的,這也太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了,看起來火球?qū)橙送耆虥],但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誰都不知道,火焰在阻擋敵人的同時也遮擋了其余人的視線。
在戰(zhàn)斗中,視線被遮蔽,不知道對手在做什么是很可怕的,以防萬一陳維楨打算提前出手。
黑色的劍芒一縱即逝,火球猛地向四周分開,一條通道在當中打開,一把彌漫著雷電之力的劍向莫飛去。
這是,魔導武裝。
在源理之星上,超凡者可以根據(jù)職業(yè),特性,運用力量的方式,甚至身高體重來進行幾十種不同的劃分,但如果不追求那么細致,只是粗略進行劃分的話,可以簡單劃為兩類。
其一是魔導學者,運用自己體內(nèi)的魔力和奇怪的圖案來與自然共鳴構(gòu)建規(guī)則,比如召喚陣就是出自他們之手,這些法陣通常詭異又難以應付,而且一旦完成就會擁有很強的力量,甚至連天降隕石這種事也做得到,只是準備周期漫長,并且魔導學者本身戰(zhàn)斗力并不強,更多的是學術(shù)研究。
其二是魔導士,只要會簡單的魔力放出和魔力附著,像什么劍芒,刀光都是魔力放出的結(jié)果,魔力附著就是在一瞬間讓魔力涌出體內(nèi),包裹肌膚,形成鎧甲以外的第二道防御,魔導士們無法使出天降隕石這種大規(guī)模殺傷性AOE,但正面作戰(zhàn)能力往往極強,因此作戰(zhàn)的時候沖在前面的往往都是魔導士。
當然高級魔導士是可以憑借自身與自然共鳴構(gòu)建奇跡的,比如揮舞炎刃,水刃之類的,就是DuangDuang地加特效。
至于用語言構(gòu)建規(guī)則的言靈,那是神明的范疇,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魔導士使用的武器被稱為魔導武裝,通常由某種魔獸,或能夠儲存自然魔力的核心做成,能夠在使用者需要的時候立刻激發(fā)武器中蘊含的魔力進行打擊,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身上黑芒籠罩的劍士追在魔力放出的利劍之后,分為兩個方向一起向莫襲來,很顯然,如果莫攔住劍士那么利劍就會攻擊她,如果她對付利劍,就會被劍士攻擊,莫的選擇是···
當然一起懟啦,開玩笑,就算她只能兼顧一面,在鱗甲全開的狀況下這些攻擊能不能破防還是一回事。
莫大踏步向前沖擊,無形的魔力防護在她身上出現(xiàn),與劍士的全身漆黑不同,莫的身邊空氣都因為炎熱產(chǎn)生了些微的扭曲。
面對襲來的利劍,莫腳步微晃,利劍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利劍上攜帶的雷電魔力和莫的魔力護罩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產(chǎn)生交集,然后爆發(fā)出一團明晃晃的火花。
同時,莫的身體保持前沖,左手卻猛地向后抓去,一把拽住利劍,掄出個半圓向劍士砍去,好好一把劍愣是被她用出了斧的氣勢。
利劍還在釋放電氣,但層層疊疊的鱗片不僅隔絕了電氣的攻擊,更有火蛇從鱗片的縫隙中涌出將利劍包裹,將上面的電氣連帶利劍本身全都鎮(zhèn)壓下去。
在與其說是砍,不如說是掄圓了砸下去的一擊中,橫沖過來的漆黑劍士直接被砸成了兩半,然后消散在空氣中。
啥?咋死了?咱沒下死手啊。
在短暫的懵逼后,莫馬上反應過來,被耍了。
來不及回頭,莫雙手一張,渾身的鱗片爆發(fā)出的火焰將她裹成了一個火球,以應對接下來的偷襲,然而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并沒有什么偷襲發(fā)生。
卻見后面觀戰(zhàn)的陳維楨將手往地上一拍,一層層冰刺立刻沿著地面出現(xiàn),向樹林間逃竄的那個身影追去。
從一開始陳維楨就不是防備這些人會傷到莫,他是擔心他們會借機逃跑,而那個傻妮子攔不下來。
人家又不傻,幾次交手也該看出來了,連那只小火龍也打不過,更不要說后面還有兩個看戲的,正常情況下這種沒法打的局當然是逃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已經(jīng)鬧了矛盾,那就不能讓這些人就這么回去,最起碼也要搞清楚是個什么狀況。
就見冰刺在越過那道身影后,迅速回轉(zhuǎn),如同荊棘樹般不斷生長,將劍士逼退回來,并且還刺傷了他的大腿。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标惥S楨道。
“不必了,要是想談的話,歡迎你們來藥谷村做客,我一定會熱情招待你們。”
說著,劍士身上的墨色集中在他的手掌上,一掌打出將荊棘樹的枝丫打斷,就要從缺口逃走。
“別想逃?!?p> 荊棘樹的枝丫上又長出了新的枝丫,宛如突然刺出的利刃,在劍士經(jīng)過的一瞬間統(tǒng)統(tǒng)刺入他的背部。
隨著一聲慘叫劍士墜落在冰叢之下。
但數(shù)道劍芒沖天而起,將荊棘樹上圍繞過來的枝丫全部斬斷。
武器本就是作為身體的延伸而存在,魔力放出就算沒有武器也可以,只是威力肯定不如用魔導裝備進行的放出。
盡管只有幾秒,但劍士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冰之造型。
在這短短的幾秒里,陳維楨已經(jīng)從后面趕了上來,來到了距離劍士不過幾米的位置,同時他手里還有著冰做的標槍。
冰槍投擲,這本該是必中的一擊,以陳維楨的身手,區(qū)區(qū)幾米的距離幾乎就是貼臉放技能,百發(fā)百中,但從剛剛被豐雨治好開始他就一直感覺到胸悶,在這一連串動作和對魔力的運用下,這種感覺越發(fā)強烈。
“咳咳咳···”
雖然已經(jīng)極力克制,但陳維楨還是在這個時候咳嗽了出來,身體的抖動影響到了標槍的準度,僅僅只是砸到了劍士附近的草地上,并沒有直接命中。
“咳咳咳···爆···”
在劍士驚詫的目光中,陳維楨在劇烈的咳嗽下不由得半蹲在地上,但他還是伸出手含混不清地說了什么,然后魔力的光輝從標槍身上散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