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咽了一口唾沫,走到花灑前取下花灑,要驗明這個房間還有沒有人很簡單,她拿著花灑對著房間整體沖了一遍,希望水柱能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擋住,那將會證明有個透明人在里面,或許是一同參加考試的人。
然而沒有,熱水不斷濺在腳踝上,她對著洗手間沒放過任何角落沖了個便也沒有,這只能代表——如果不是廁所各個水龍頭都壞掉了,那么就是超自然現(xiàn)象。
阮清夏打了個冷戰(zhàn),也沒心情洗澡了匆匆走出了廁所,她對于靈異現(xiàn)象總是應付不來的,李雙雙已經(jīng)躺上床開始玩手機了,前者走到床邊坐下,“花灑好像壞了,一直自動開自動關的?!?p> “是嗎,我洗澡的時候沒有啊。”李雙雙依舊看著手機,漫不經(jīng)心,“要不給前臺打電話吧,讓她們過來修。”
對啊,她怎么沒有想到,雖然不能去大堂,但是可以給前臺打電話啊。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阮清夏走到一邊的座機旁,桌子上貼著前臺的電話,被歲月摩挲得有些看不清了,隨著她撥通電話,機械的嘟嘟聲響起。
“嘟——嘟——”
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自動掛斷了也沒人接電話,阮清夏皺眉看著面前的電話,鬼使神差的撥打了12121,這是查詢天氣的電話。嘟嘟聲再次響起,這次依舊沒有人接電話,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個電話壓根是個擺設了。
這么想著她放下聽筒,剛嘆了一口氣急促的鈴聲就在耳邊炸響,她看向聲音的來源,電話正被人撥打。沒有思考太多阮清夏一下子接起了電話,溫柔的女聲響起。
“抱歉剛剛不在,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廁所的水龍頭好像壞掉了?!?p> “嗯,是哪個廁所呢?”女聲溫柔又得體,讓人如沐春風。
“101?!?p> “好的,我們一會聯(lián)系工人來幫你解決,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阮清夏想了想,試探的開口,“請問你們酒店之前失蹤的人…”
“不好意思。”女聲打斷了她,“不知道您是不是打錯了呢,這里是護士臺,不是酒店前臺呢?!?p> 護士臺?阮清夏一愣,她再次看了看來電顯示,沒錯正是酒店前臺的電話,“你們不是源泉酒店嗎?”
“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呢?您的電話確實是從住院部101房間打過來的,不過我們確實是護士臺,如果還有什么問題歡迎致電?!?p> 溫柔的女聲順著電話線爬進阮清夏耳朵里,帶著電流的滋滋聲,她一時沒有回應,酒店前臺變成了護士臺?還有那張床底下的病例單,這是什么意思?
她久久沒有說話,女聲再次響起,“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阮清夏淡淡回應,掛了電話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很新,壁紙跟走廊一樣是淡淡的藍色,地面同樣是褐色地毯,有一臺壁掛電視機,桌子衣柜,白色的大床,甚至桌子上還有兩瓶免費的礦泉水,這不是酒店是什么?
她決定再出去看看。阮清夏望向沉迷在手機里的李雙雙,沒有做聲打開門走了出去,后者似乎也沒有意識到她出門了。
阮清夏輕輕合上房間門,門上的101晃了晃,她看著眼前幽靜的走廊,大踏步走向了二樓。二樓跟一樓的結(jié)構(gòu)一模一樣,她敲響了201的門。
門內(nèi)久久沒有動靜,她又等了一會準備去敲下一扇門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縫,一絲光透了出來。阮清夏低頭看下去,看見了一只黑色的眼睛,對方很矮聲音稚嫩,是尚未發(fā)育的男生音色,“你,你是誰?”
看起來是個小男生,阮清夏擠出和善的笑容,“你好,我是樓下101的,想給前臺打電話,但是我們房間的電話好像壞了,我能進來打個電話嗎?”
“不行?!睂Ψ綌蒯斀罔F的拒絕,小小的人想法卻很成熟,“你當我傻嗎,一樓的房客不找一樓的人借電話,借到我這來了,而且大堂就在101外面,我才不相信你!”
沒想到對方警惕心這么強又如此聰明,阮清夏自己都快覺得自己是想誘拐小孩的壞人了,她蹲下來平視男生的眼睛,“一樓的人都不好相處我才上來問的,大堂不知道為什么沒人,小朋友,不如叫你媽媽爸爸來跟我談?”
小男生眼里的警惕稍微少了一些,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阮清夏,“我爸爸媽媽今天有事,就我一個人在這,我可以借你電話,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我一個人害怕,你今天留下來保護我?!?p> 阮清夏一愣,對方前一秒還害怕她,現(xiàn)在卻要自己留下來陪他?現(xiàn)在抱有警惕心的人從小男生換成了阮清夏,她皺眉,“我也有可能是壞人,為什么要我保護你。”
“因為…因為…”小男生說著說著竟有些抽泣起來,“我一個人害怕,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阮清夏沒接話,這小男生現(xiàn)在看著倒是楚楚可憐,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像過去那般了,再考慮對方是否值得同情之前,她首先考慮的是他是否可疑。
結(jié)論是很可疑,剛出現(xiàn)時表現(xiàn)出了跟同齡人不符的成熟,警惕聰明,卻突然繞了個彎裝起可憐來,阮清夏覺得這個小孩就差把可疑寫在臉上了,她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是先去問問其他人吧。”
小男生委屈的癟了癟嘴,就差流出兩滴淚來,“好,沒人借給你也別來找我了!”
他說著使勁關上了門,關門聲之樓房都好像都抖了一抖,同時對門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絲綢睡衣的中年女人插著腰走了出來,“誰??!關門聲這么大!”
她的嗓門也不小,中年女人看見蹲著的阮清夏后嘴臉變得更加可惡,蠟黃的臉黑了下來,“喂!這住的不是一個小孩嗎?你蹲在這里干什么?是想偷東西還是偷窺?你們這些賊…”
“不是的,我是想…”
“別跟我說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講,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手好腳的不去工作,一天就想著偷雞摸狗的事…”
阮清夏百口莫辯,正尷尬得不知如何解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傳了過來。
“阮清夏,你在這里干什么?”
阮清夏回頭,對上了李雙雙寒冰似的眼。
采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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