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交通員
“是情報處的內(nèi)線提供的?”曾一塵隨口問道。
“是吧,好像是gd省委機關(guān)內(nèi)部的,級別不高?!庇谫惶m也是一知半解的,什么都是好像、大概。
曾一塵并沒有表現(xiàn)自己在意這段話,過分的注意容易引人生疑,但是于倩蘭的回答也讓曾一塵大吃一驚,交通員到明江來的消息由內(nèi)部人泄露與被敵人截獲性質(zhì)大不一樣。
“有什么新的進展及時報告。”曾一塵習慣性的叮囑了幾句,語氣中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情報來源感興趣,對于gd的小官只字不提。
“是,組長!”
曾一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
看來情報的泄露很可能是內(nèi)部潛伏人員所為,這樣的一種可能性讓曾一塵有些吃驚,他現(xiàn)在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一個級別不是很高的人員,他要及時將這個線索向老鄭匯報。
……
悅來酒樓二樓。
老鄭給曾一塵遞過一杯水說:“別急,姚小淼同志已經(jīng)匯報了事情的經(jīng)過了,關(guān)于這個交通員的事,我并不知情,可能是我們的友鄰組織的任務(wù),我們與其他的組織不會發(fā)生橫向聯(lián)系的,所以我們沒得到通知很正常?!?p> “現(xiàn)在情況有了變化,來之前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次交通員到明江來消息泄露是因為在我們的內(nèi)部有敵人的耳目,是他給軍統(tǒng)提供了情報。”曾一塵急切的說。
“有內(nèi)奸?”老鄭有些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是,是一個級別不是很高的人,無法接觸到核心的機密,這次提供的情報無法涉及到具體人員和出發(fā)的時間,所以明江也只是全面的核查。”
曾一塵的話讓老鄭覺得事態(tài)有些嚴重。
“曾一塵同志,你提供的情報很重要,如果是內(nèi)奸泄密,性質(zhì)就有了變化,這會涉及到明江地下組織的安全,一定要查出這個內(nèi)奸,否則明江地下組織岌岌可危?!崩相嵄砬樽兊脟烂C起來。
“現(xiàn)在情報處還沒有完全掌握交通員具體人員信息和出發(fā)到達時間,我們可以及時向上級匯報,中斷這次行動,保障交通員的安全?!?p> “不同組織之間是沒有相互聯(lián)系的,如果要將情報及時傳遞到省委,需要向上級報告,由上級將情報轉(zhuǎn)達,但是我們聯(lián)系上級需要時間,如果敵人已經(jīng)獲得了情報,那就意味著即使向上級報告,也難以及時將消息傳遞到省委,”老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們不能直接聯(lián)系省委直接阻止省委的交通員來明江嗎?”曾一塵急切的問道。
“我們沒有電臺,無法直接聯(lián)系,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交通員估計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一切只有靜觀其變了,但愿不會出什么事。”老鄭嘆了一口氣,臉上是擔心憂慮的表情。
“需要我做什么?”曾一塵問道。
“我馬上設(shè)法聯(lián)系上級,我們也做好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的準備,你先回去,設(shè)法了解到更加詳細的消息?!崩相嵠鹕泶┖猛庖?,叮囑了曾一塵,準備出門。
“好的,你也多加小心。”曾一塵有些擔心老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
“我會注意的,你跟姚小淼同志的聯(lián)系需要暫時中止,如遇危險,立即撤離?!?p> ……
一列急速飛馳的火車上,目的地是明江站。
火車上乘客不多,座位上的乘客有部分昏昏欲睡的,有精神亢奮,相談甚歡的年輕人,也有一些安靜看報的老學究。
一個中年男人正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上一份報紙在翻閱著。
這時前方的車廂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音,一個粗重的男聲大嗓門在叫喚著“查票了,趕緊把車票拿出來!”
這一聲叫喚,驚醒了這個車廂內(nèi)的乘客,那些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也被叫了起來,都在各自身上找出自己的車票,有些找到的拿在手上,等著檢查。
那個大嗓門的穿制服的列車員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中山裝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是火車上的的工作人員,但是卻在檢查乘客的車票,看樣子就是軍警的便衣。
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人十分鎮(zhèn)定的看著報紙,并沒有過分的在意來往行人。
一個急著上廁所的男人穿行經(jīng)過車廂,被那幾個人伸手攔?。骸败嚻保 ?p> 行人于是拿出了車票給中山裝的人,中山裝男人瞄了一樣車票,卻對行人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才放行。
一行人走到中年男人前的一排座位,一個帶著禮帽的中年男人引起了領(lǐng)頭便衣一個注意。
“先生,請出示你的車票?!毙☆^目還挺客氣。
禮帽男有些緊張,不敢抬頭看對方,而是低著頭把車票遞給了便衣小頭目。
小頭目便衣沒有怎么看車票,而是繼續(xù)向禮帽男問道:“請出示你的證件!”
禮帽男有些心虛,伸手在上衣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掏了一陣子,但是被沒有拿出什么東西出來,接著又在另一個口袋了鼓搗了一陣,但是依然沒有拿出證件。
便衣頭目有些警覺,退后了一步,右手放在身后,語氣有些嚴厲對那個禮帽男說:“先生,請?zhí)痤^來。”
禮帽男沒有抬頭,而是又慢慢掏出一個小本子出來遞了過來,便衣頭目伸手剛想接過禮帽男手里的證件,突然禮帽男一躍而起,手中的證件往便衣頭目臉上一甩,身體沖出了座位,一下將便衣頭目撲倒在地,兩人隨即扭打起來。
便衣頭目觸不及防,一下被壓在禮帽男身體下,禮帽男想往便衣頭目身后掏槍,后還未來得及抽出,身邊的兩個便衣一下?lián)淞松蟻?,一人扭住一只胳膊,將禮帽男控制住,手臂往后扭轉(zhuǎn),一下便將禮帽男拉了起來。
便衣頭目起身便是一記耳光,打得禮帽男眼冒金星的,禮帽被打得落到了地上,便衣頭目罵道:“媽的,吃了豹子膽了,送上門來了,銬起來。”
一個便衣身后掏出手銬銬在禮帽男雙手,一邊動手一邊罵罵咧咧的,銬得禮帽男呱呱直叫喚,便衣隨即拖著禮帽男往車廂外走,列車員在一旁也被嚇住了,乘客也別嚇得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列車員語氣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長官,還繼續(xù)檢查嗎?”
便衣頭目回頭過來撿起禮帽男被打掉的帽子,看著這一車廂的乘客一個個盯著自己,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氣氛有些僵硬,便衣頭目剛想跟列車員說話,但是那個中年男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座位上的乘客被剛才的打斗被驚嚇得離開了座位,一個個都還沒敢回到自己座位上,但是這個中年男人卻是十分鎮(zhèn)定的坐在座位上沒有動身,手上依然是拿著報紙,這樣的情形引起了便衣頭目的注意。
便衣頭目沒有回答列車員的請示,而是拿著禮帽在手里彈了彈,徑直向中年男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