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報是這樣的:冰龍是一種很神秘的怪獸,生活在人跡罕至的雪山之巔,行蹤隱蔽,極難被人們發(fā)現(xiàn),只有少數(shù)獵人在偶然的情況下看見過這種怪獸。據(jù)見過冰龍的獵人講述,它身形巨大,通體覆蓋著厚重的冰甲,發(fā)出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即使在陽光照射下,也散發(fā)著陣陣刺骨的寒氣?!?p> 珂賽特的聲音低了下去,見珀爾修斯久久沒說話,才細(xì)細(xì)地說:“就…就這些了?!?p> 珀爾修斯不用想就知道這段話說的是誰了,現(xiàn)在的他簡直嗶了狗了。沒見過的巨龍竟是我自己!
而且用尾巴尖想他都知道這些情報是誰傳出去的。那幾個東西肯定不服自己向他們要的禮物,沒本事來搞他,擱背后放冷箭呢。而且還挺會給自己貼金。
什么極少數(shù)的獵人在偶然的情況下才能遇見,什么生活在人跡罕至的雪山之巔,都是屁話。所謂“偶然”就是穿著一身的黃金逛街,然后生活在雪山之巔是是看到他在雪山頂上裝睡。
一身黃金啊,不搶簡直不是龍吧。所以要是有人還敢裝X穿黃金在北地冰川逛街,他也讓他體驗一下“偶然”。正好上次搶的還不過癮。
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過這些念頭,珀爾修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威嚴(yán)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情報,你整理過了吧!”
“沒…沒錯。”珂賽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畏畏縮縮地看著他,沒底氣地問珀爾修斯:“珀爾修斯大人,有……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你的情報不錯。所以,你現(xiàn)在有什么需要的嗎?我會根據(jù)情況的價值給予你賞賜?!辩隊栃匏蛊鋵嵰簿瓦@么一問。貢獻契約其實并沒有規(guī)定了受貢獻者一定要給貢獻者賞賜,這都是珀爾修斯自己決定給的。
畢竟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給出的東西都是自己不需要的,而且經(jīng)常給賞賜還有利于維持眼線的忠心程度,讓自己這里不至于淪為酒廠。
因此,遵循等價交換原則還是有必要的。
“珀爾修斯大人,我…我想要您治好我的母親?!碧岬劫p賜,珂賽特立即就流出了眼淚,跪在地上悲聲哀求。
“救你的母親?”珀爾修斯皺眉,他會的魔法多是二環(huán)的,連三環(huán)法術(shù)都沒學(xué)到,當(dāng)中的治療術(shù)是少之又少,真沒把握救人。
并且,救人這種事還是教會的牧師最擅長,甚至死了都能給你拉回來??梢哉f,落到他們手里,是真的想死都難。當(dāng)然,圣武士也行。
只是圣武士救人只是附帶的。
“我并沒有把握治好你的母親,珂賽特?!辩隊栃匏箤嵲拰嵳f,語氣也不失遺憾。“教會的牧師擁有著神術(shù),救人更是主職,所以我推薦你去教會找牧師?!?p> “當(dāng)然,作為補償,我允許你重新討要你想要的賞賜?!币撬麜热酥尾?,這次大顯神威讓珂賽特的母親痊愈了,珂賽特就要把他給貢起來當(dāng)神來拜了,可惜救不得。
“教會?”珂賽特茫然抬頭。龍橋鎮(zhèn)并沒有教堂,因此也沒有牧師,珂賽特還真不知道牧師能夠救人。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無濟于事。
她的母親病情惡化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晚。這也是她突然開始向珀爾修斯祈禱原因,因為實在是束手無策了。
但是現(xiàn)在珀爾修斯也告訴她,他也沒有把握治好她的母親,這幾乎瞬間就將她打入了絕望的深淵。雖然從珀爾修斯口中得知了誰能治療,可是最近的教堂也要到孤獨城里去。
孤獨城里有圣靈神廟,里面貢奉著圣靈塔洛斯。這是每個龍橋人都知道的。雖然她現(xiàn)在知道了里面的牧師能治病救人了,但這并不能讓她的母親的病好過來。
“不行,不行的。母親…母親她撐不到教堂的?!辩尜愄叵肭謇?,把頭搖得像個波浪。她現(xiàn)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珀爾修斯。
“珀爾修斯大人,我求求你,救救我母親吧。”珂賽特又開始了哀求。
看著苦苦哀求的少女,珀爾修斯牙疼了。他是真沒把握,甚至連施展治療法術(shù)后又會有什么奇怪的變化都不清楚,怎樣救人?
可是看到珂賽特這個樣子,他又于心不忍。人是普遍擁有同理心的生物,面對悲劇,人會同情、憐憫;面對罪惡,人會厭惡;面對不公,人會憤慨。
他雖然不再是人了,并且龍生比人生還長。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同理心又出現(xiàn)了。也許他是天生見不得悲劇?
“事先聲明,我的治療不一定有用!”珀爾修斯猶豫著,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他就后悔了。
珂賽特卻當(dāng)即喜出望外。在她看來,擁有神一樣力量的珀爾修斯出手,母親的病都只是小意思。而珀爾修斯的聲明,被她當(dāng)成謙遜的托詞了。
在酒館里偶爾見到的貴族老爺都喜歡這么玩——后來老板娘告訴她,這叫謙遜。然后她就記下來了。
她是在自己家里向珀爾修斯祈禱的,目的就是在珀爾修斯答應(yīng)下來后能最快讓母親得到治療。打開一處房門,珀爾修斯的視角便跟隨著她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客廳。
她之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向珀爾修斯祈禱。
客廳再過一個房門,便是她母親所在的房間。她家的房子就這么大了。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躺在床上,面容枯敗,死氣沉沉。一邊的木桌上還散開著許多藥渣。
就算沒去過珂賽特她家,珀爾修斯都能想象出那股藥味。
“阿媽,阿媽!”珂賽特輕輕呼喚著她母親,老人勉強地睜開眼看了看珂賽特,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能發(fā)出一點聲音,便又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連話都沒力氣說。珀爾修斯甚至覺得她下一秒就斷氣了都不奇怪。
“珀爾修斯大人,請您救救我阿媽,我愿意把靈魂都獻給大人!”珂賽特見到老人這副模樣,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跪在地上,把頭都磕破了。
“我試試?!辩隊栃匏沟穆曇魪钠跫s幻象傳來,頗有些無奈。二環(huán)法術(shù)雖然他會的極多,但其中算得上是治療法術(shù)的,不超過十個,他還沒怎么練習(xí)過…
這種情況就像是有醫(yī)術(shù)但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的黑醫(yī)生一樣。
“抑制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