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需換位思考,同為戰(zhàn)士楚辭猜的到拉庫爾菲的想法,他堅守的是西部最后的顏面,西部可以敗但不能輸,一個種文化可以暫時倒下但絕不能被徹底同化。拉庫爾菲要和楚辭一戰(zhàn),打算利用生命的代價將西部的種子種下,讓它能在未來的某一刻生根發(fā)芽。
側(cè)身避過拉庫爾菲的重拳,楚辭手掌輕輕拍在拉庫爾菲的肋骨上,金光刺破朦朧煙云,摧枯拉朽的撕裂星甲將拉庫爾菲轟飛的很遠很遠。
“咳咳,老了,老了,拳怕少壯,沒錯的!”拉庫爾菲捂著凹陷的胸骨,聲音有些顫抖,逐一剝離星甲后再次沖向楚辭,一開始就沒有退路,戰(zhàn)士,只能向前。金光蕩漾,琉璃般光圈在虛空種緩緩擴散,楚辭收斂麒麟星甲揮拳再次將拉庫爾菲轟飛,卸甲而戰(zhàn),星海人族戰(zhàn)士的最高禮節(jié)。
“我們東部還有一句話,落葉歸根!”楚辭輕聲說著,望著面容枯老些許的拉庫爾菲,眼前的戰(zhàn)士久經(jīng)時光的磨礪,他太老了,圣堂的秘法的確能讓拉庫爾菲暫時恢復青春但始終改不了他老朽的本質(zhì)。拉庫爾菲歡樂的笑著,楚辭很對他的胃口,如果能早點相遇,也許他們可以喝上一杯,如果能再早些,可能他們還會成為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不愧是秦楚漢,他的繼承者很優(yōu)秀。
“我們是戰(zhàn)士,戰(zhàn)場就是我的歸宿……”拉庫爾菲輕柔的眼神逐漸收斂,手掌握緊著,黯淡的星能逐漸炙熱明亮,狂暴的力量在星空間橫沖直撞著,撕裂周圍的空間,琉璃般的火焰將周圍的星空連同楚辭一同包裹在內(nèi),貪婪焚燒吞噬著能量?!胺e!”拉庫爾菲怒吼著,火海猛地收縮,拉庫爾菲的氣勢隨之增長,臉上歲月的痕跡消失了,圣潔白雪般的星能轉(zhuǎn)為耀眼的紅,如凄秋滿山的楓葉,長安星絢爛的漫天晚霞。
瘋狂暴漲的氣勢歸于平穩(wěn),拉庫爾菲怒吼聲停歇了,平靜的眼中蘊含著風浪,緊盯著楚辭清冷的眸子,厲聲道:“你小子可不能手下留情!山就在那里,最為攀登者,你可得給老頭子這個得見絕頂?shù)臋C會!”楚辭沉默著,嗓子有些干,最終堅定的點點頭,眼中金色的雷紋緩緩點燃,平靜的側(cè)身站在星空中,沒有驚天動地的浩瀚氣勢,更沒有毀滅一切的狂暴偉力,無為平靜,同深邃的星宇一模一樣,讓拉庫爾菲幾乎分不清兩者之間的差距。
“高山仰止啊!”拉庫爾菲嘆息著,身形驀然劃破空間,一腳抽向楚辭,裹挾著周圍空間中的所有力量。楚辭眼眸輕移,抬起手臂擋在身前,赤紅色滔天浪潮突兀戛然,不是千濤拍岸的崩解而是無聲無息的消散。剛剛拉庫爾菲的攻擊似乎并不是摧枯拉朽的轟殺而是一個玩笑。
“哈哈哈,還真是玄之又玄!”拉庫爾菲夸贊著,身形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千米之外,遙遙望著楚辭,緩緩抬起手掌,并指為劍,懸于眉前,妖艷的劍氣醞釀呼嘯,含而不發(fā),恍若一座山岳壓在所有尊皇的心頭,壓在李鳳歌的心頭,笑容收斂,李鳳歌握了握拳,他清楚,自己擋不下這一劍!
“玄之又玄……”楚辭喃喃著,并指為劍懸于眉前,含而不發(fā),崩碎了拉庫爾菲的氣勢。散去劍指,拉庫爾菲得意的大笑著,雙掌合十,顫抖著如拉弓般分開雙掌,右手猛地拍出,身形同步散成一片星光化盡星宇。
“這是最后了,登峰造極!”拉庫爾菲喃喃聲在星空中回蕩著,無形質(zhì)的力量落在金色光輝上,漣漪起伏,不動如山的楚辭終于被撼動。
退后一步,金光散盡,楚辭對著星空拱了拱手,高聲道:“在下記得了,前輩一路走好!”虛空平靜深邃著,拉庫爾菲將所有的感悟都留給了楚辭,算是一種傳承,西部再錯終究是聯(lián)邦的西部,終究是人族的西部。
“該死!混賬!”奧貝科羅暴怒的將辦公桌掀翻,瘋狂摧毀著周圍的一切,清冷的寒風涌進屋內(nèi),奧貝科羅無力的跪在地上,眼中有著玄奧的魔陣,破碎的玻璃碎片上有著一抹紫色光影,身形緩緩凝實,身著紫袍遮擋面容的紫袍生命浮出鏡面,紫色肌膚的手掌虛握,數(shù)十根烈火鎖鏈將奧貝科羅緊緊束縛再原地,冰冷沙啞的聲音再空間中回蕩著:“卑微的奴隸,你辜負了布拉普薩的信任!你該死!”
奧貝科羅不斷點頭,癡傻一樣的喃喃著:“我沒能完成任務,沒能成功接引種族降臨,辜負了至高的布拉普薩,我該死!我該死!我……”聲音戛然,奧貝科羅已沒了生機!
哼!紫袍生靈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形緩緩消散在玻璃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