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爆破,碎片呼嘯著落向長安大氣,橘紅色火光閃動片刻,一切歸于平靜。王牌小隊的眾人卻為放下心,小心的望著頭頂深邃的虛空,且不說老徐凝重的神情,單說那淡淡的壓迫感就說明來者不善!
虛空洞開一線,身形枯瘦的漢子踉蹌著走出通道,迷離的眸子掃了眼周圍星空,視線最終落在老徐身上,歪頭打量良久,邁動腳步走向老徐,一步踏出,枯瘦干癟的身軀緩緩鼓起,時間鐫刻的臉龐緩緩歸于平整,哀老的氣息逐漸變?yōu)榘蹴缟鷻C(jī),皮包骨的身軀逐漸魁梧健壯,佝僂的脊背緩緩?fù)χ?,白發(fā)緩緩生長化為一頭絢爛的金發(fā),落敗腐朽的氣息散盡了,圣潔的光輝同著雄獅般霸道野心散發(fā)而出,壓迫星港每個人心頭。
由生到死是自然法規(guī),是天道循環(huán),就算是王牌小隊就算是李鳳歌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的見聞,一個垂垂老矣行將朽木的老者變?yōu)橐粋€威武霸道的戰(zhàn)士,僅僅幾十步,恍若夢境但卻真實發(fā)生著。
“圣堂主祭,鳴海威,見過各位!”充斥野性的魁梧壯漢隨手撕爛身上的麻衣,棄若敝履的丟在一旁,隨意的抱了抱拳,身形一閃,鐵拳轟向李鳳歌的面門。不是猖狂自大,而是在場的這些所謂的王牌小隊實在無法最一個尊皇產(chǎn)生什么威脅,狂獅怎會在意羚羊?
李鳳歌退了半步,寫意的回頭躲避,抬手反擊,拳頭轟在鳴海威的胸腹間,沉悶的聲音回蕩著,李鳳歌感覺自己擊打是氣墊,柔軟堅韌至極。鳴海威翻身退開,仔細(xì)打量著李鳳歌,依靠著圣堂的秘法他活了很久很久,什么樣的人他都見過,唯獨(dú)眼前這個機(jī)修師,渾身上下充斥著詭異,奄奄一息的生命氣息,卻擁有著狂暴的力量,按理說到了這個即將隕落的年紀(jì)任何強(qiáng)者的力量都會下滑,歲月不留情。
“圣堂的大師,不好好修行明理,出來助紂為虐?”
“冕下,在下是來撥亂反正,并非做他們走狗鷹犬!”
“呵,好個心懷天下的大師,怎么我們麒麟在的時候不見你來撥亂反正?怎么隱星在的時候不見你來撥亂反正?”李鳳歌譏諷道,他是看不上這群修行者的,打著避世修行的幌子做著隨時漁利的準(zhǔn)備,虧得大修羅皇當(dāng)年一人一刀殺上身上,逼得圣堂不敢染指東部,否則,貽害萬年!
“我輩修者皆知順應(yīng)天理命運(yùn),彼時氣數(shù)未盡,此時,隱星氣數(shù)已盡!”鳴海威輕笑著說道,渾不在意周圍眾人鄙夷的眼神,再鄙夷也不過是一群無能的廢物。李鳳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頭一次有人能把趁虛而入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不過鳴海威很強(qiáng)是真的,他不暴露的情況下沒把握擋下他,拖延時間再好不過了。
“大師就不怕麒麟冕下找您麻煩?”
“我輩替天行道,何懼之有,更何況,楚辭冕下可不是那般妖孽魔障,理應(yīng)通曉事非!”
“呵呵,大師,東部有句俗語,龍生龍,鳳生鳳。楚辭可是大修羅皇的后輩,您說呢?”
哼!鳴海威冷哼一聲,瞥了眼長安星,身形一閃,一拳再次轟向李鳳歌,他看清楚了,對面這老家伙沒安好心,在拖延時間!雷霆乍驚,歐白倒退一步,手臂不斷顫抖著。鳴海威同樣后退一步,甩了甩手掌,笑著打量歐白,剛要開口,無間煉獄光影籠罩星港,刀光縱橫充斥其間,鳴海威一退數(shù)步,厲聲怒喝,狂暴的星能迸發(fā)而出,一聲虎嘯,光影消散,姬雪橫刀側(cè)立,嘴角有著一抹邪異的輕笑。
虛空崩解,銀光倒飛出幾萬米才緩緩靜止,戰(zhàn)斧斷裂,斧頭崩飛進(jìn)虛空,下落不知??芾湫χ?,幽冥背后的流光更甚,手掌中斷裂的戰(zhàn)斧緩緩復(fù)原,一切都是粒子構(gòu)成,只要有足夠的能量重新排布序列,修復(fù)武器算得上什么?
“靠!”楚辭低吼著,眼中帶著殺機(jī),仔細(xì)感知著周圍星宇中的情況,手掌上蒼白色氣焰涌動著,楚辭真的不介意用這片空蕩的星宇為代價將傀儡徹底埋葬,斬斷他的所有。
“超脫,別生氣,你可看清楚,我可是掌控著成千上百個恒星的命運(yùn),對于星宇最基本的三種基態(tài)生命來說沒那個文明能逝去恒星完好無損吧,動手前考慮清楚,我暫時的沉睡換無數(shù)文明的永恒消失,真的值得嗎?我是無所謂的選擇的,而且我很期待你的選擇!”
傀儡緩緩敘說著,瘋笑聲再次回蕩起,挑逗著楚辭的神經(jīng),無所謂生死,無所謂是否存在,他想要的只不過是超脫崩潰,落寞,挫敗。因為那能證明他的價值,他,傀儡,比超脫強(qiáng),比所有星靈都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