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金龍大客車準(zhǔn)時??吭谳秃e館停車場。
昨天憑借自身實力拿下了第一場賭局的勝利,錢福安和柳鈞珂精挑細(xì)選的二十名參賽選手都很興奮,只要今天他們能夠再接再厲拿下第二場賭局的勝利,他們每人均可獲得三十萬元的獎勵。
金龍大客車緩緩駛離萃湖賓館停車場后,李子丞小聲叮囑戴倩茹,等一會兒到了賭酒現(xiàn)場,什么話都不要說,什么話都不要問,只需靜靜觀察就可以了。
戴倩茹小聲問:“子丞,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不需要我出場?”
李子丞點了點頭:“不需要。我讓你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贏下這場賭局,而是阻止宮滇生贏下這場賭局?!?p> 戴倩茹聽后費解道:“子丞,這有區(qū)別嗎?”
李子丞答道:“有區(qū)別。昨天我已經(jīng)問過錢福安了,他說他希望這場賭局最后以平局結(jié)束。
“既然如此,今天這場賭局的輸贏就無關(guān)緊要了。贏了,是宮滇生時運不濟。輸了,雙方一比一打平。
“因此,明天的第三場賭局才是重頭戲,明白嗎?”
戴倩茹“嗯”了一聲:“明白?!?p> 金龍大客車抵達目的地,一行人下車后走進賭酒現(xiàn)場。
“宮老板?!?p> 見到宮滇生,錢福安面帶微笑開口道:“在賭局開始之前,我得和你商定一個君子協(xié)定。
“你若是答應(yīng),今天的第二場賭局照常進行。倘若你不答應(yīng),那就對不起了,我們直接拍屁股走人?!?p> 宮滇生笑問:“錢總,什么君子協(xié)定?”
錢福安答道:“宮老板,賭酒賭的是什么,是公平。為了公平起見,從今天開始,你我雙方誰都不能派酒漏子參加比賽,誰若是違反就判定誰輸。”
聽到這句話,宮滇生呵呵一笑:“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p> “好極了?!?p> 錢福安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宮滇生的胳膊:“既然宮老板接受這個君子協(xié)定,我再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這個要求很簡單,今天出場的每一位選手,在比賽開始之前必須大聲說出自己的酒量極限。
“這個酒量極限你可以定的高一些,卻不能故意往低了說。誰若是違反這一規(guī)定,就取消誰的參賽資格?!?p> 聽到這句話,宮滇生頓時把臉拉了下來:“錢總,這樣不好吧。咱們都知道,一個人的酒量是不固定的,心情好的時候興許可以多喝一瓶。心情糟糕的時候,有可能就會少喝一瓶?!?p> 錢福安笑道:“宮老板,你說的很對,一個人的酒量的確是不固定的??捎幸粯邮枪潭ǖ?,那就是他的極限酒量。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最多能喝多少瓶酒都不知道的話,那么這個人要么從來沒有喝過酒,要么就是酒漏子。”
說到“酒漏子”三個字的時候,錢福安故意加重了語氣:“宮老板,我知道你們滇省賭酒之風(fēng)盛行。那我問你,你從小到大見過最能喝酒的人一次能喝多少瓶高度白酒?”
這個問題宮滇生還真的不好回答,他倒不是不知道一個正常人喝高度白酒的酒量極限,他是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被錢福安抓住了把柄。
“宮老板。”
錢福安見宮滇生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根據(jù)世界各地喝酒挑戰(zhàn)賽各項記錄顯示,一個正常人喝高度白酒的酒量極限是四公升到五公升。
“換算下來就是八瓶酒到十瓶酒。昨天的第一場賭局,咱們雙方各出場九名選手參加比賽。在昨天出場的十八名選手中,最能喝的選手也不過才喝了五瓶五十三度貴州茅臺。
“由此可見,咱們把一個正常人喝高度白酒的酒量極限定為八瓶酒是完全符合實際情況的。
“因此,今天這場賭局,你我雙方不論哪一位選手出場比賽,最多只能喝八瓶酒。超過這個數(shù),立刻取消這位參賽選手的參賽資格?!?p> “不妥不妥。”
宮滇生聽后對著錢福安擺了擺手:“錢總,你的這個說法太絕對了,我不接受?!?p> 錢福安聞言聳了聳肩:“宮老板,你不接受是吧,好極了?,F(xiàn)在我宣布,我錢福安和宮滇生宮老板簽訂的對賭協(xié)議就此作廢?!?p> 撂下這句話,錢福安一點面子都不給宮滇生,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且慢?!?p> 宮滇生沒想到錢福安竟然會來這一手,急忙開口阻攔道:“錢總,對賭協(xié)議是咱們雙方共同簽署的,你不征求我的意見就擅自宣布協(xié)議作廢,這恐怕不合規(guī)矩吧?!?p> “規(guī)矩?”
錢福安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凝視著宮滇生笑道:“宮老板,你是不是想說,對你有利的就符合規(guī)矩,對你不利的就不符合規(guī)矩。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他么今天還就不跟你講規(guī)矩了?!?p> 錢福安年輕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刺頭,只不過因為后來生意越做越大,他收斂了許多??墒諗坎坏扔谂率?,宮滇生一而再再而三的仗勢欺人,錢福安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假如宮滇生好說好商量,錢福安肯定會給宮滇生一個面子,把這場還沒有結(jié)束的賭局繼續(xù)進行下去??蓪m滇生以為錢福安好欺負(fù),非得讓錢福安按照他設(shè)計好的戲路往下演,錢福安不暴那才叫有鬼。
宮滇生眼見錢福安動了真怒,還真怕錢福安拂袖走人,那樣的話他精心設(shè)計的這個局可就白瞎了。
急切間,宮滇生向前快走幾步撲到錢福安的面前,探出雙手緊緊薅住錢福安的胳膊:“錢總,你別生氣嘛,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嘛?!?p> 錢福安鼻孔出氣“哼”了一聲:“宮老板,沒什么好說的,你若是同意我方才提出的條件,咱們倆簽訂的對賭協(xié)議仍舊有效。
“倘若你不同意我方才提出的條件,咱們一拍兩散,我不惦記你名下那座價值五個億的鎢礦,你也別覬覦我手中瀘水水電站百分之十五的參股權(quán)力。”
“好的好的?!?p> 宮滇生一邊點頭,一邊答應(yīng)道:“錢總,你方才說的那些條件我全都接受。你看咱們之間的第二場賭局是不是應(yīng)該開始了?”
錢福安板著臉問道:“宮老板,你真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