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池晚被北辰羽一路抱著直接繞過了巨大的表演臺,來到了拍賣會場的坐席。
他將池晚安放到了自己座位旁邊的位置,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池晚笑了笑,摸了摸他額前的碎發(fā),語氣卻是帶著十足的諷刺:“乖哦,不準發(fā)火,晚上再回去給你順毛?!?p> 北辰羽目光空洞地點了點頭,就像一個被人操縱的精致華麗的木偶人。
池晚看見了座位前站著的美麗女人,動了動紅唇,“我要一小杯紅酒?!?p> 北辰羽得了命令,立馬就起身去了宴會區(qū)。
楊雪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不是很和善地開口:“這位女士,你坐的是我的位子。”
她指了指椅背上的標簽,上面貼著每位嘉賓的名字,作為星娛影視公司的一姐,楊雪被安排在了北辰羽的座位旁,既是對集團總裁的尊重,也是對她的提攜。
“楊姐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池晚絲毫沒有起身讓座的意思,她的目光平靜而悠遠,有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
楊雪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將名貴的手包握到腰前說道:“圈子里的十八線那么多,我哪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
“哦,這樣啊,那真是難為楊雪姐姐了,還要告訴娛樂記者我的名字?!背赝砻匀说难劬πΦ猛瓿闪嗽卵溃б豢瓷先タ蓯蹣O了,和她帶刺的話語完全不符。
來的時候,她和北辰羽坐的是一輛車,下車的時候剛巧撞見了楊雪,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暗波洶涌。再后來,她不想引起過多的騷動,命令北辰羽先入場。
沒錯,是命令。眾人望塵莫及的北辰集團總裁,是她最忠誠的奴仆。
楊雪因為池晚的一番話動了怒,反正現在嘉賓都還未入場,會場上只有幾名零星的工作人員,她當下就沖著眼前的女人擺起了臉色。
“誰有那個閑工夫黑你個十八線?你也不看看我的咖位?”
“楊雪姐姐說笑了,這怎么能是黑我呢?這是幫我提前公布呀?!背赝硇Φ酶鹆耍戳搜畚罩t酒杯款款走過來的英俊男人,西裝革履,顯貴非凡,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畢竟,作為這樣一位金主豢養(yǎng)的金絲雀,可是有很多特權的。”
她拍了拍座下的椅子,聲音甜膩:“比如,占用星娛一姐的位置?!?p> “池晚!你不要抱上了大腿就開始猖狂!”隨著北辰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雪恨恨地壓低了聲音,“做情婦的,早晚有被厭棄的那一天,你給我等著!”
“嗯,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一定會爭取比你紅的?!?p> “你!”感受到身邊凌人的氣勢,楊雪瞬間收起了猙獰的臉色,換上了一副嬌媚的姿態(tài),她撩了撩栗色的大波浪卷發(fā),怡然地伸出纖纖玉手,“北辰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星娛的藝人楊雪。”
北辰羽淡淡點頭,坐到了池晚身邊,將紅酒遞給她:“你要的?!?p> 對于主人的命令,他只能執(zhí)行,不能拒絕不能有異議,盡管他不愿意池晚沾酒。
池晚接過紅酒杯晃了晃,猝不及防地開口:“我這位子好像貼的是楊雪姐姐的名字?!?p> 北辰羽往椅背上看了一眼,當著楊雪的面撕下了那條標簽,然后淡淡說道:“好了。”
楊雪攥著手包的指頭抿得泛白,池晚當著她的面裝白蓮花,更可氣的是北辰羽那風輕云淡的語氣!
她上前了一步,臉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北辰先生,會場沒有安排多余的位置,撕了標簽的話,我該坐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