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小姐,那顆明珠是您出生時老夫人送的添盆禮,您打小就一直隨身帶著,從來都不取下的,就連沐浴也是一定要帶著的?!?p> 藍杏擔(dān)當(dāng)不起遺失合浦明珠這樣貴重物品的罪責(zé),忙跪地磕頭求饒,真的不管她的事,那顆明珠是大小姐的寶貝,她一直都貼身佩戴,不讓下人沾手的。
聽胡姨娘說大小姐剛出生時身子不好,得了這顆明珠后卻是漸漸身子強健,老夫人也特意叮囑了要隨身佩戴明珠,這是她從溶音寺求回來的玄龜中得來的明珠。大小姐有了溶音寺的佛光保佑,一定可以長命百歲,富貴榮華,一生無憂。
鄢傾城聽了這話,仔細回想今日的一切,料定明珠或許是遺落在昭平公主府的假山山腹中了,都怪她今日剛剛穿越而來,又是滿身血跡呆在那樣詭異的地方,根本沒有留意到這樣的小事,更加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穿越到了一本宮斗小說中。
難道她就這樣錯失了自己的靈藥空間,不行,絕對不行,鄢傾城越想越不甘心,明明就是她的金手指,為何會無意間失去,真是可惡,都是向欣欣那個賤人害的。若是沒了靈藥種植空間,即便她騙來了嫡妹的煉藥閣也是美中不足。
可惜昭平公主府不是她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只能日后徐徐圖之。明日先去碧蕊院將嫡妹的煉藥閣騙到手再說,就算沒有靈藥種植空間,有了煉藥閣一樣可以煉藥,可以儲存一些緊要的保命之物。亂世將至,她要利用煉藥閣賺取足夠的銀錢保命,同時置辦逃亡路上可能用到的物資。
打定主意后鄢傾城扶著藍杏的手回到床榻上躺好,吩咐藍杏不許睡覺,再將屋子內(nèi)外仔細找個一遍,確定明珠沒有遺落在紅梅院的某個角落。
紅梅院正房臥室內(nèi),胡姨娘使出渾身解數(shù)糾纏安清候,根本完全忘記了重病住在側(cè)房里的女兒,侯爺對她越是寵愛,她們母女在侯爺心中的分量才能越重。
第二日鄢傾城頂著兩只熊貓眼醒來,昨夜她躺在床上等待藍杏的尋找結(jié)果,翻來覆去一整夜沒敢真的睡著,到頭來真給藍杏從屋子各個角落甚至是她的床底下,找出幾顆圓滾滾的不同珠子出來,一一滴血認(rèn)主試過,結(jié)果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不死心的鄢傾城干脆將首飾匣子里面的所有珠子都找了出來,一顆接著一顆的滴血認(rèn)主,扎的十顆手指都是針眼,臉色也蒼白透明的沒有絲毫血色,才不得不認(rèn)命一般停了下來。
為什么上天要給她開這樣的玩笑,既然讓她穿越成了女主角,為何又讓她大意失去了自己的金手指。不行,沒有金手指如何在殺人不見硝煙的后宮取得宮斗勝利,她必須拿到屬于自己女主角的金手指。
吩咐藍杏服侍自己洗漱上妝,鄢傾城看著銅鏡中自己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蛋,擦了厚厚的香粉后又往兩頰抹了胭脂,才帶著藍杏往碧蕊院而去。
“小姐,您身子還沒好全,老夫人也免了您的請安,邱大夫上午會過來再次為您診脈,您為何連早飯都不用就急著去見二小姐,有什么事您吩咐奴婢去做就行,您這個樣子奴婢真的是很擔(dān)心?!?p> 大小姐不知怎么了,發(fā)瘋一般扎自己的手指頭放血往珠子上涂抹,扎的自己滿手針孔不算,如今居然連藥也不喝,就帶著她往二小姐的院子跑。胡姨娘若是看到大小姐如此蒼白的臉色,不知會怎樣懲罰她這個近身侍婢。
“奴婢紫縷見過大小姐,大小姐安好?!北倘镌和鈱⒆约倚〗闼妥叩淖峡|返身回來,就在院門口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鄢傾城,昨夜府里專門為大小姐請了郎中進府,不是說大小姐高熱不退,昏迷不醒嗎,胡姨娘為此還專門堵了侯爺去她的院子安歇,怎么一大早大小姐就沒事人似的來了她們碧蕊院。
“起來吧,你們小姐可在院中,我有急事找你家小姐相商?!臂硟A城不等紫縷起身,就扶著藍杏的手進了碧蕊院內(nèi),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急切不似做偽。
“大小姐,您來的不巧,我家小姐剛剛?cè)チ死戏蛉说母P脑赫埌??!弊蛲砗棠锊沤睾撕顮敚尫蛉霜毷乜辗恳徽?,今日大小姐就帶著丫頭直接來了碧蕊院,這對母女究竟想做什么,就不能安分一點規(guī)規(guī)矩矩做好姨娘和庶女的本分嗎,紫縷心里膈應(yīng),卻不敢露出任何異樣給自家小姐招來麻煩,立刻追著兩人進了碧蕊院內(nèi)。
福心院內(nèi),顏氏帶著女兒按規(guī)矩給老夫人見禮請安,卻是沒看到胡姨娘的影子,哼,一向喜愛掐尖要強,處處跟顏氏這個正房夫人作對的胡嬌柔此時還沒來老夫人這里請安,定然是昨夜侯爺留宿她的房中,又忘了婢妾該有的規(guī)矩。
得了侯爺一夕寵愛就全身骨頭發(fā)飄,渾然忘記了姨娘該有的本分,胡嬌柔一向如此,顏氏豈能摸不到她的命門。
“顏氏,過來服侍我用早飯。”福心院內(nèi)服侍的丫頭依次奉上了豐盛的早飯,老夫人看到顏氏又憶起之前的不快,便打定主意借機磋磨顏氏一番。
服侍婆婆吃飯本就是媳婦應(yīng)盡的本分,顏是名字婆母磋磨,也要按規(guī)矩伺候。鄢清歡見此,眉頭微微一皺,昨夜母親定然因為父親沒去留宿,而整夜傷心不曾休息好,祖母還要借機發(fā)揮,真是可惡。
父親偏寵小妾庶女,祖母一味護著娘家侄女,她得幫幫母親,不能任由母親被祖母欺負。一次兩次三次,次次都是如此,祖母實在過分了。
“祖母,孫女昨夜做了一個怪夢,夢中祖母被一條花斑蛇給咬了?!臂城鍤g說到這里,故意一頓,眼看吸引住了老夫人的注意力才繼續(xù)往下講道:“那花斑蛇一口咬在祖母的腳踝處,祖母疼的慘叫一聲,當(dāng)時就昏了過去。”
鄢清歡站到老夫人身邊,借著衣袖掩飾手中一支細小的冰針彈了出去,刺入老夫人腳脖處的中封穴內(nèi)。冰針入體即化,老夫人卻是陡然感覺腳脖處一股陰涼痛麻之感,順著小腿往上蔓延直到了大腿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