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給她鼓掌,就她這樣的尷尬不是最好么?明明是我這一邊的人,如今我都感覺是她派過來的臥底了。虧了她拜入天下第一劍宗的掌門門下,這鎮(zhèn)派劍法青蓮劍法居然還被她當做了嘩眾取寵的物件,不知道她師傅知道了會做何感想?!?p> 祁寒月伸出素白的手指端起茶杯,低頭看著茶杯中的熱水逐漸把緊縮的茶葉舒展開優(yōu)美的姿態(tài),輕輕的嗅了一口芳香,只覺得味道還可以,隨后輕輕的啜飲弄那么一小口。她忽然把手中精致的茶杯拋下去,茶杯砸在桌子上,裂成了幾瓣。原來溫暖的眉眼瞬間就變回了在所有人面前的那個驕縱跋扈的小縣主。
她抱怨說,“這茶的味道還真是難喝!當真是比不上長公主府里的,看上去也像是供奉的明前茶一樣,怎的味道就這么難以下咽!”
霍竹雅又怎么不知道這也僅僅只是她迷惑人心的手段罷了。畢竟祁寒月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可是驕縱跋扈的小縣主,來這樣的宴會,不鬧事的話,恐怕只是有些讓人感覺奇怪了,一旦讓人感覺奇怪的話,那么就會分出很多的注意力來看,那么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等到那個時候的話,一切可不就是像原來那么簡單了。
她其實也并不介意祁寒月說的那一番話,只是方才那位涼虞郡主的劍舞,的確是讓自己想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啊,父親還在,總是會督促自己和哥哥練功,而一旁風韻猶存的母親就會捧著消熱解暑的酸梅湯在一旁候著。那樣的生活多美好,只是終究敗給了那一場所謂的戰(zhàn)爭。
她苦澀一笑。
隨后將眼眸中的情感細數(shù)隱去,抬起眼眸看祁寒月,支著頭露出不在意的的笑,“感覺那個蘇錦若不像你口中說的模樣,但也不算是差勁,那般的劍法,若是說我都是有些感覺太過凜冽了。將門之后,哪里會顧得這么多不是。何況,我又不是她的師傅,自然而然會作何感想,我覺得好看就鼓掌了,為什么非要解釋清楚才好?!?p> “但愿如此。”祁寒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眼神深深。
她出身將門,自然而然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喜歡低三下四的討別人歡心,你若理會我,我便同你打交道,既然不愿意理會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霍竹雅懶得說什么。
于是去看場面中的模樣,眼神微微一瞇,望著那一抹素白緋紅的身影,笑了笑。
這位涼虞郡主,當真是有本事的。
只要是一個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方才的那一番劍舞不知道比寧蕪蔓那嬌柔溫婉的舞蹈好了多少倍。若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這舞蹈這里,必定是她勝了的。
如今。
倒是讓人好奇,那畫藝,究竟有沒有襯托的上她的劍舞,若是比不上的話,那么當真是自己識人有誤了。
“涼虞郡主,可是打算好了要作什么圖?”寧蕪蔓在蘇錦若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的宣紙揮舞筆墨,眼神淺淺,笑著問。
蘇錦若回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