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當時的祁寒樓完全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到了那個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晨起床后研讀功課,下午練武,旁邊有一個紅裙黑發(fā)的少女靜靜的笑著看,然后順便吐槽兩句。
他以為將來的生活都是這樣的恬淡,卻沒有想到當經(jīng)過了那一天之后的別離,終于不一樣了。
蘇錦若被寂云宗送入了天下第一劍宗,師承掌門嫡系弟子,因為她的天賦異稟,所以學習東西都比較快,在那一年的大比中她以一手行云流水的劍法名揚宗派,后來以錦若醫(yī)仙的名義闖蕩江湖,以一己之力救了整個江南百姓,之后名揚天下。
然而在兩個人的來信中,實際上并沒有這種東西存在的,祁寒樓接到的信件依舊是每個月的準時時間,只是心里面的內(nèi)容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初入宗派的她可謂是興奮到了極致的,所以寫出來的信基本上都是把一天的事情發(fā)生全部記錄在上面了,其中不乏經(jīng)常提到一個人——她的大師兄——劍宗的掌門嫡系大弟子東方子珩。
后來給她的某一次回信中,提到了對于這個所謂的大師兄,有沒有什么感情的時候,這樣和諧的景象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她有些生氣,但是他卻不知道什么她要生氣,只是記得那件事情以后,蘇錦若就很少給他來信了,就算偶爾來了興致寫的信,基本上也是寥寥幾句話,祁寒樓也想象得到她日益沉穩(wěn)以后挺直了背脊的身影,以及端端正正的字體,再也沒有有過了當年的閑情逸致的調(diào)皮,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后來再見面的時候,祁寒樓已經(jīng)完全認不出來了,就是當初的那個蘇錦若,依舊是紅裙黑發(fā),明媚冷麗眉眼,可是卻少了什么。
她笑著,喚他,“榆木腦袋我回來了?!?p> 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她這幾年以來過得好不好,就莫名其妙的病了,他聽聞這件事以后,不止一次派人遞過帖子說要去看望她,但是寂云宗那邊給出來的回復永遠只有一個,小姐病得很重,整日昏昏沉沉的,恐怕去了也無濟于事,所以還是讓她好好休養(yǎng)吧。
于是祁寒樓只好換了另一種方式,每天都派人送去很多治病的藥材,比如說珍貴的千年人參之類的都有,這也是為什么蘇錦若當時生病的時候感到奇怪,自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而且還是被另一種方式的禁足,為什么還有那些人愿意給自己用上這么好的藥材。
然后再見面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了。
他本來想等她病好,帶她去這世界走上一圈,散散心,或許心情會好點,畢竟他也知道這是因為什么而導致的情傷。
可是她如今看起來的感覺,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畢竟現(xiàn)在看起來兩個人的關系雖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實際上,她對他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讓他琢磨不透。
如果說我提前知道了到后面的結局,我一定會帶你去初遇的時候那一片艷麗的櫻花林子,最后去看一眼最美的風景,彌補后來我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