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沒有取得成效,那普通人也好不戀戰(zhàn),直接閃身往后退。
與此同時,另一人也是同時后撤,趁機撤出了陳秋笛的攻擊范圍。
“陳秋笛和鐘杰力是吧?”那人站直,微笑著:“打個招呼再打吧?我們是106宿舍的呂毅和陳瀟,以后有可能就是同僚了,請多指教。”
“我才不想知道你們是誰!”陳秋笛緊蹙著眉頭,一聲呵斥:“快把我的刀還給我!”
“這個啊?”呂毅拍了拍挎在身后長刀,笑道:“現(xiàn)在可不能還你,打贏我們才有得商量?!?p> 陳秋笛面色冷了下來,一聲不吭,直接手提木棍直沖向呂毅。鐘杰力默默跟在身后,他的異能沒什么攻擊性,卻能為陳秋笛抵擋一些傷害。
對手二人對視一眼,也一起攻了過來。
陳秋笛手腕翻轉(zhuǎn),密集地棍影籠罩著兩人全身每一個角落。
陳瀟瞳孔一縮,身形頓在原地,不斷微晃著身體,閃躲開每一道攻擊。
呂毅則更加直接,棍影打在身上也只會滑開,造不成實質(zhì)傷害,他直接硬扛著攻擊切近身,一記掃堂腿向下掃來。
陳秋笛目光一凝,棍影向下?lián)]掃,才堪堪攔住,卻又是一道破風聲襲來,一道拳影迅速靠近。
這頭鐘杰力見勢不妙,迅速開啟異能上前,擋在陳秋笛身前,陳瀟的一拳打在肋下被頭發(fā)擋住,鐘杰力正打算反擊,卻是面色一變。
那被陳瀟擊中的地方一陣劇痛傳來,鐘杰力面容抽搐,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他的異能能夠削弱一切形式的攻擊,無論是異能傷害還是拳腳肉搏,與冷鐘的異能有些許類似的地方,削弱的程度甚至更高,能夠達到百分之六七十,不過卻少了冷鐘的那股殺傷力。
因此,尋常的攻擊能讓鐘杰力感覺到被觸碰就已經(jīng)不錯了,如今這樣的痛楚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這人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是為什么?鐘杰力還記得二次考核圍攻陳瀟時,也被他打過幾拳,可完全不痛不癢,現(xiàn)在看來,這陳瀟當時要么是隱藏了實力,要么是取得了不少進步。
見鐘杰力的身形不住地顫抖,陳瀟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拳上蘊含的暗勁已經(jīng)奏效,于是再度連擊數(shù)拳,打在鐘杰力腹部。
鐘杰力一聲悶哼,連異能都維持不住,側(cè)倒在一旁。
陳秋笛見狀一驚,邊攻擊著邊向鐘杰力身邊靠去,陳瀟卻是沖了過來,攔在她和鐘杰力之間的路徑上,數(shù)拳將陳秋笛逼退。
轉(zhuǎn)頭看見鐘杰力居然又咬著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陳瀟也不再留情,趁鐘杰力不備,一肘擊在其后腦上,鐘杰力瞪大雙眼,轟然倒地,昏厥過去。
陳秋笛一時陷入了需要力戰(zhàn)兩人的棘手狀況中。
這頭冷鐘和郎佐也是戰(zhàn)斗激烈,他們化作一銀一白兩道糾纏在一起的光影,不斷在林間閃轉(zhuǎn)騰移,撞倒周圍一切阻擋的事物。
費繁同樣與費忠戰(zhàn)作一團,費忠的異能是用雙手扇起狂風,陣陣凌冽的風吹襲而來,費繁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得如同被刀劃過,那股推力又讓他難以近身費忠。
他咬著牙,心下發(fā)狠,雙手擋在身前,雙膝漸漸壓縮,再將能量直沖雙腿,利用反沖力快速來到費忠身前,卻見費忠雙掌狂扇,一股氣流又將費繁帶得倒飛而出。
一進一退兩股力量在身上拉扯,費繁只覺得一陣憋悶,氣血上涌。
他咬牙切齒地大吼一聲:“有本事跟我正面一戰(zhàn)!”這場對戰(zhàn)著實讓他打得十分憋屈。
費忠不理不睬,繼續(xù)扇出狂風,他占著極大優(yōu)勢,沒理由放棄。
見激將法也不起作用,費繁反而冷靜下來,他猶豫片刻,見雙肘和小腿處都有被狂風劃破的傷口,狠下心來,將全身的靈能控制著從指定的傷口噴涌而出。
看著如同飛船尾焰般的靈能,費繁喘息著心想,若是異能再成長一些,應該就可以直接從毛孔噴吐靈能,不用再通過傷口了吧?每次都要劃傷口對自己也是夠狠的……
陣陣靈能傾瀉而出,費繁不再想七想八,他大喝一聲:“沖靈”,接著徑直朝費忠飛去。
費忠目光一凝,他之前也在跑步場旁觀了費繁和陳秋笛的戰(zhàn)斗,知道這一招威力巨大。
他微微壓低身形,雙手在身體兩側(cè)平舉,接著微微扇動,他竟然如同一個陀螺一般高速旋轉(zhuǎn)起來,不,應該說像個肉丸子一般。
一陣氣旋以費忠為中心升騰而起,劇烈呼嘯著。
費繁咬咬牙,噴涌靈能愈發(fā)強烈,速度再一提升,不顧后路地狠狠撞了上去。
一陣陣撕扯的感覺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伴隨著刀割般的痛苦,費繁嘴角溢血,卻不管不顧地提氣,壓榨著身體的所有靈能。
兩個核心此刻也是高速運轉(zhuǎn),源源不斷的調(diào)動著靈能噴涌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費繁身上的拉扯感突然一松,費忠旋轉(zhuǎn)著的身體就在眼前。
“?。。。 辟M繁瞪大雙眼一喝,抬起雙膝狠狠地頂在費忠的后心上,費忠閃躲不及,吐血慘叫一聲,旋轉(zhuǎn)著撲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看他后背微微凹陷,顯然受傷不輕。
高速旋轉(zhuǎn)的氣旋沒了能量來源,最終化成一道狂風,向周圍四散而開。
用盡渾身力氣的費繁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被狂風掀翻,重重倒在一旁,忍了半晌的鮮血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沖出了喉嚨。
費繁無力的望了一眼不遠處依舊纏斗在一起的光影,喃喃道:“冷鐘,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然后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卻是打了個兩敗俱傷。
不斷糾纏的冷鐘和郎佐也注意到這巨大的聲勢,卻都無暇理會,集中精力對抗眼前的強敵。
冷鐘在速度方面終究是略遜郎佐一籌,然而他也有優(yōu)勢,他能夠削弱郎佐的進攻,同時也能反饋一部分傷害還給郎佐,這就是他與鐘杰力不同的地方。
無論是拳打還是腳踢,冷鐘身上強烈震蕩的銀幽都能在郎佐的拳頭和腿上撕開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無時無刻不往外滲透著鮮血。
這兩人對攻起來算是半斤八兩,就看誰的靈能和體力支撐得更久了。
長時間的格斗之后,失血嚴重的郎佐終究是支持不住,他腳下漣漪一斂,捉摸不到的速度放緩下來,就連出拳都顯得綿軟無力。
就是現(xiàn)在!冷鐘眼中精芒一閃,迅速抓住郎佐的手臂,轉(zhuǎn)身一個過肩狠狠地將郎佐甩至半空,然后他也高高躍起,渾身靈能急速運轉(zhuǎn),異能銀光閃爍,拳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
在這連番攻勢下,郎佐倒飛而出,狠狠撞斷一顆大樹后,躺倒在一旁,渾身動彈不得,卻依然嘴硬著:
“我不服……林青泉……是我的……”
“她是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是誰的物品啊,混蛋,早就想說你了,那個啥狼…狼嚎……”
冷鐘無力地扶著一顆樹木,緩緩地靠坐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真的是一絲靈能都不剩了,身上淤青。內(nèi)傷無處不在,看起來分外狼狽。
這一戰(zhàn)可謂是他經(jīng)歷過的最兇險也最彈盡糧絕的一戰(zhàn)了。
“我叫郎佐,你個狗東……”郎佐氣憤地哼了一聲,話還沒說完,昏了過去。
冷鐘無所謂地笑笑,仰頭看天,這里昏了三個,只有他雖然有些迷迷糊糊,但起碼還醒著,算是小占優(yōu)勢,也不知道另外兩處怎么樣了……
一定要撐住啊,我馬上……不,半小時后就去支援你們,現(xiàn)在就不管了,哎呀好累啊,讓我歇會兒、回點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