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nèi),氣氛已經(jīng)劍拔弩張。
溫烈隨行的師兄弟們已經(jīng)在咄咄逼近。
而白小生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喝著茶
還沒等他們繼續(xù)說話,只見白小生抬起頭來,望著在半空中不斷掙扎的溫烈道
“其實(shí)我很奇怪,你作為江湖正派翹楚一輩,對你師弟的所作所為還能容忍不成?”
半空中,怒目圓瞪的溫烈突然感覺脖頸一松,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溫烈不由大吸了口氣。
隨后張開大嘴,對著白小生怒罵道
“我的師弟自有我宗門處理,于你何干?”
“噢?”
白小生歪了歪頭輕笑道
“那貴宗準(zhǔn)備如何處理?”
“自然是將其杖于庭下!”
溫烈撕扯著嗓子說道
白小生并未接話,只是從懷里掏出幾顆黑白棋子,隨意的在桌上擺弄著。
溫烈見他沒有說話還要再罵,只是還未出口,便感覺嘴巴一緊,又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多時,白小生緩緩的將棋子收起,抬頭望向了溫烈,只是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
“你說謊了”
聽到了白小生的話,溫烈又是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白小生只是搖了搖頭
“莫要狡辯,巨闕的判決是將你師弟囚于宗門,并未要?dú)⑺?,這只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若是不信便去問問你的師傅便是”
說罷,看向半空中的溫烈
“真相大白,我殺了你師弟是因?yàn)樗撍?,誰殺他不重要,不是么?所有告訴我,你為何要報(bào)仇?你是在替誰報(bào)仇?你若是替你巨闕顏面報(bào)仇,盡管去找你那九泉下的師弟,讓你巨闕顏面盡失的是他不是我,若是你替你師弟報(bào)仇,那么。。。。。”
說到這,白小生已經(jīng)是面如凝冰,手指輕抬
“替一個強(qiáng)搶民女的墮落之人報(bào)仇,那你便與他無異了”
說罷,將溫烈脖頸處的束縛一松
“該你做出選擇了”
白小生望著溫烈平靜道
“你敢!”
“放了大師兄!”
巨闕門人看到白小生竟然敢對巨闕親傳出手,一個個瘋了似的的向白小生沖來。
一旁的鳳天明搖了搖頭,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知道,此時若不制止,那事態(tài)怕是要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就在這關(guān)鍵之時。
門外的交談聲不和時宜的插了進(jìn)來
“老前輩,那日多謝前輩相助,搬山的功法果然玄妙無比,與天魔的內(nèi)力想比也不逞多讓”
“嘿嘿,小娃娃,看你瘦不拉幾的,可要鍛煉身體啰”
“。。。。。”
“啊哈哈哈哈,吳曉,老前輩要你鍛煉身體,哈哈哈哈哈”
“你夠了”
聲音漸漸接近,不多時,幾個人影踏進(jìn)了客棧。
吳曉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林羨池一雙美目有些好奇的到處望了望,隨后沖一旁的鳳天明眨巴了眨巴眼睛。
鳳天明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辦男裝的姑娘悄悄來到吳曉的身邊小聲道
“你師兄怎么來了”
吳曉搖了搖頭
“他是這次事情的關(guān)鍵”
說罷,便向前走去。
看著刀劍相向的幾人,吳曉心底悄悄的嘆了口氣。
來到白小生的跟前,有些無奈道
“師兄,放溫烈下來吧,他本性不壞,只是有些莽撞罷了”
白衣勝雪的公子只是搖了搖頭
“你我說的都不算,這種事情,得問他自己”
說罷,抬起頭對溫烈道
“想好了嘛”
溫烈感覺到脖頸一松,望著面前平靜看著他的白小生,倔強(qiáng)的揚(yáng)起脖子還要再說。
只是張大了幾次嘴巴,所有的話語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最后只是化成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望著緩緩低下頭顱的溫烈,白小生凝視了他良久,最終還是撤下了束縛,溫烈啪唧一下摔到地上。
吳曉看著白小生苦笑道
“師兄你還是老樣子,如此不通人情”
白小生看了眼吳曉,笑容重新回到嘴角
“若是通人情便是要包庇惡人,那這人情我看便不必通了”
吳曉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環(huán)視一周。
見到溫烈甩開旁人的攙扶站起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對著所有人道
“如此看來所有人便是到齊了,那便隨我一起上山去吧”
“上山?”
鳳明心有些驚奇的問道
吳曉沖鳳明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上山,見劍仙”
在場的所有人呼吸一緊。
雖說他們相約在這西鳴山腳便莫約猜到要做些什么了,但是真如同他們所想的一般依舊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因?yàn)槟鞘莿ο伞?p> 百年來無人可繼承的名號。
巨闕眾人好似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
溫烈更是顧不上面子,連忙跑到吳曉跟前
“吳麻稈,你可別唬我,真是去見劍仙?”
“喂,溫猩猩,你怎么說話的?”
林羨池生氣的瞪著溫烈道
“我看剛剛就應(yīng)該讓白師兄把你那張臭嘴縫上”
溫烈頗有些不服的回道
“剛剛只是一時大意中了他的招式,如今再來,勝負(fù)怕是不好說”
吳曉看著唇槍舌戰(zhàn)的兩人,只是頗為神秘的笑了笑
看到他這份表情,溫烈急了,搖著吳曉的身子道
“吳兄弟,別買關(guān)子,到底是怎么樣啊”
吳曉被溫烈搖的都快散架了,只得說道
“是是是,你這武癡,莫要再搖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溫烈頗為滿意的搓了搓手掌
看到這樣的溫烈,吳曉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環(huán)視一周,看著周圍的一眾人,吳曉道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fā)吧”
眾人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吳曉的身后,徐徐的向西鳴山走去
說道這西鳴山也是頗為神奇。
豐州本是一馬平川。
莫說是山了,就是一個山丘也難找。
但是就在一馬平川的豐州,有一處奇景。
西鳴山。
好似一把利劍,從大地間直沖云霄
連接著天地
豐州人談起此地大多都是肅然的搖了搖頭。
這山太險(xiǎn),莫說是其他人,就是當(dāng)?shù)厝硕疾桓彝吓实恰?p> 只是當(dāng)劍仙出世時,這一切便不一樣了。
先前的神奇都成為了劍仙出世的預(yù)兆。
本來對此等奇景嗤之以鼻的江湖人士也開始了爭相拜訪此地。
以此來獲得劍仙的青睞。
只是多數(shù)者行至半路便被一劍勸回
想到此處,吳曉不由的內(nèi)心嘆了口氣。
有多少人是為了西鳴而來,又有多少人是為了劍仙而來呢。
“看看你那副窮酸的表情,莫不是書生病又犯了?”
林羨池望著一臉惋惜的吳曉說道
吳曉聽到林羨池的打趣笑著回道
“還是你知我”
女伴男裝的姑娘被這話說的暗暗紅了臉頰。
悄然撇過臉頰,輕輕嘟囔
“登徒子”
昌貧皆笑
再次感謝楚云生打醬油的打賞,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