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反將一軍
墨九塵雙手抱臂,認(rèn)為云初初的做法不妥,他說,二夫人一定會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由,挑起事端,然后讓尚書大人和老夫人生氣。畢竟,他雖然喜歡她,卻還是想要保住她的名節(jié)。
云初初聽君一席話,感動地落淚,心想,墨九塵果然比渣男太子靠譜,是個能嫁的好男人啊。
“九塵,你以為我有那么傻啊!”她十分淡定地拉著墨九塵坐下,得意洋洋地訴說自己的見解,“若是名聲能夠同你糾纏在一起,也挺幸福的,到時候說不定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就會討厭我這種不檢、點的女人,然后也就會顧忌到自己的臉面,不會逼迫東宮太子找讓我做太子妃了。可是我以為,不要低估了我父親和祖母為成為皇親國戚的執(zhí)著的愛,所以即便是這事兒發(fā)生,他們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壓下來,或者對漏洞百出的事兒做出合理又公平的分析。如此一來,對我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說出這些理由時,淡然沉著,絲毫沒有因為害怕因為和墨九塵在一起丟了名聲的恐懼。
這是和曾經(jīng)的沐長歌不一樣的地方。
墨九塵這樣想著,不禁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對方,良久,搬了把板凳,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房門正中央。
聽見聲音,她跳起來,連忙拉了墨九塵也坐到位置上去,“哪,他們來了?!?p> 不過開門地這一位卻不是二夫人寧氏和二小姐沐雅楠,而是年紀(jì)最小,對木藝格外感興趣的七小姐沐冰靈。
她稚嫩的聲音傳進(jìn)來,“這下終于找到了……”開心地摸了鑰匙,將房門打開。
隨之就見到了正襟危坐的云初初,以及端坐在后面品茶的墨九塵。
七小姐沐冰靈瞪大了眼睛,“長歌姐姐,你……你和六殿下在這兒……”
云初初攤了攤手,“如你所想。”
這七小姐沐冰靈見到二人獨處的畫面,心下慌張。捂著嘴巴,話都說不出來。
當(dāng)然,她飛快地跑出去,還沒有把這一幕傳出去,那尚書大人沐遠(yuǎn)揚跟隨著二夫人寧氏就往這邊來了。
云初初快速起身,將下、藥的茶水倒得一干二凈。
墨九塵遲疑不定地看著她,“……這是在做什么?”
“二娘費盡心機做了這么多,我……幫幫她?!痹幮σ环?,就把茶杯倒扣了起來。
當(dāng)然,在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老夫人顏氏和尚書大人沐遠(yuǎn)揚都來了。
怔怔地站在門口,雙眼覷著里間的云初初。
“長歌,你怎么……”尚書大人沐遠(yuǎn)揚背著手,最先對這一幕感到失望。
這原主沐長歌從小到大,就是當(dāng)成太子妃養(yǎng)的,如今這太子妃沒有做成,就和六皇子墨九塵勾、勾、搭、搭的,著實有些失體面。關(guān)鍵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只怕東宮那邊不會作罷。
“回父親,二娘請我去用了好吃的點心過后,我就準(zhǔn)備到院子里走走,不想碰到了六殿下,于是和六殿下閑聊了兩句?!痹瞥醭豕Ь吹赝戏蛉祟伿虾蜕袝笕算暹h(yuǎn)揚,“父親,祖母,讓您們擔(dān)心了?!?p> 二夫人寧氏這次比較聰慧,在場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看她帶那么多下人,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做宣傳的。
云初初嘆了一口氣,眼露真誠,“父親,母親,二娘做的糕點真是堪稱美味。長歌喜歡得緊。”
老夫人顏氏聽后,理智地看著二夫人寧氏,“素日,你們不和。如今,二媳婦都可以給長歌做糕點了,著實大度,看來老身讓你管這后宅之事兒,果真是管對了?!笨雌饋砗孟袷强洫?,其實每句話都別有深意。
首先,老夫人顏氏的內(nèi)心深處,是希望沐長歌成為太子妃的,如果這會兒讓自己的孫女和六皇子墨九塵傳出了什么難以言喻的關(guān)系,無論對尚書府,還是對云初初本人,名聲都是不大好的。
所以一聽這句話,老夫人顏氏精明地諷刺了二夫人寧氏。罵人不帶臟字,十分地囂張霸氣。
二夫人寧氏尷尬地笑了下,望著云初初,客套又謙遜。
不過,她好奇,為何這云初初沒有昏睡過去,又為何不拆穿她,是自己請她來這樓閣中的?
她到底想做什么?
云初初不按套路出牌,實在令寧氏頭疼。
計劃如想象的容易,她竟然一點兒開心不起來?
墨九塵沉悶片刻,不想讓四下的人誤會意中人,說著就要站起身。
云初初見他上來,快先一步地跪地,“父親,祖母,女子閨訓(xùn),長歌回去就抄寫,今日必定全部記住。望父親和祖母不要生氣!”
看孫女認(rèn)錯快,老夫人顏氏也不想將此事兒鬧大,揮揮手,斥退了眾人。
只是離開前,和墨九塵恭敬地行了一下禮。
墨九塵回以一禮,之后不想給云初初找麻煩,索性離開了尚書府。
“六殿下,長歌送您?!?p> 云初初護(hù)送墨九塵步下閣樓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四周女婢那窺探的目光,但是她心底卻高興地?zé)o法形容。
一路上,面帶淺笑。
走進(jìn)闌珊處,墨九塵則壓低聲音問他,“長歌,你到底怎么想的?”
在他眼中,今日明白著二夫人寧氏算計她,她如此沉著,還要自己算計自己,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過云初初沒有抬眼,依舊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要轉(zhuǎn)過臉看我,聽我說,九塵,現(xiàn)在四周跟蹤的女婢說不定還在觀察咱們。”
墨九塵聽后,忽而頓步,“真有人在?”凝著眉頭,不解道,“誰的人?”
“我父親和祖母的,說不定還有二娘她們的?!痹瞥醭踹种欤Φ玫靡?,“不過九塵,你要記得。這幾日,都不要來府上了,等晚上我有空去找你?!?p> 墨九塵停了一步,喜出望外,“什么時辰到府?”
云初初小聲回答,“晚上,戌時。”
“好?!?p> 墨九塵離府前,護(hù)衛(wèi)常寧和關(guān)伯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了。
大雪突至,不便行路。是以到得尚書府的護(hù)衛(wèi)常寧和關(guān)伯在自家主子進(jìn)入府門后,就主動地返回,套了馬車,重新來到尚書府門口。
站在雪地里等了大半個時辰,終于見到了自己的主子。
關(guān)伯坐在馬車?yán)?,納悶不已地詢問道,“殿下,今日如何這么久?”
墨九塵回答,“長歌讓本王留下用膳?!痹掍h一轉(zhuǎn),又有些傷感,“不過,今日出了事兒?”
關(guān)伯望著墨九塵沉重地化不開的眉,悵然地問道,“難不成是長歌小姐她……”
“今日,府中之人存心設(shè)計,想借本王,毀長歌名節(jié)!”墨九塵撫著眉頭,難耐。
關(guān)伯聽后,有些擔(dān)憂,“那長歌小姐她怎么樣了?”
墨九塵想著云初初面臨著府中之人算計所做出的一系列搞笑舉動,似疑非疑,“長歌她……本王猜不透?!?p> 怎么可能猜得透呢?
被人算計,裝做飲下迷、藥,正常人的應(yīng)對措施應(yīng)該是逃離現(xiàn)場,事先通知他,然而想辦法應(yīng)對?
可她怎么做的?
偽裝昏迷不醒,等自己前去,而后想辦法,開門,放自己進(jìn)入,隨之抬把凳子,讓自己看戲?
老夫人顏氏和尚書大人沐遠(yuǎn)揚來到這兒,看到他們孤、男、寡、女,不會多想,根本不大可能?
可云初初卻將計就計,以背閨訓(xùn)為由,向二人道歉?
做這一切什么意思,他實在看不明白。
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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