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佯裝暈倒
……
蘇朗準備行動,是在上元節(jié)前的晚上。
帝都熱鬧,有一燈會,他又打聽到尚書府的幾位小姐要去游船,所以想著在那兒,埋伏。悄無聲息地給沐長歌下藥。
可這并非是原主沐長歌,而是云初初。云初初出來游船時,身上就帶著藥。為地,就是再遇上渣男太子的人下當日之藥,她還有解藥傍身。
本來云初初剛開始還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戲劇化,萬一渣男太子那邊覺得此藥用過一次,沒必要再用,那自己隨時隨地帶著解藥,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惜,事與愿違,沒曾想到,落坐在花船沒多久,就碰見了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
雖然云初初覺得那個船上有個船夫是極其正常的事兒,可是后來在發(fā)現(xiàn)船夫有意走到跟前,撞了一下,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船夫不同尋常。
因為記憶力好,在書中看過這個男人的長相。作者大大說地是,這個男人大概三十八歲,本人成熟穩(wěn)重。當然五官雖不算出眾,但此人的強有力的手上,卻有一顆痣。
痣在左手手背正中央,不大不小。
單單看那個男人手背上的那顆痣,云初初也知道,這個船夫是渣男太子身旁那個蘇朗。
不過蘇朗此刻來,顯然不是當船夫玩兒的,他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好,就陪你玩玩兒?!痹瞥醭踔型窘韫室シ奖?,便悄無聲息地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這一聞,方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當然,那藥發(fā)作得快,不過半晌,就覺得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這時,云初初才知道,自己又中了那蘇朗的毒。
好在,她隨身帶著解藥,慢吞吞地從袖子里摸出藥瓶,吞了一大口。
出得船艙,頭暈的癥狀便已減輕,然而,她不會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對方。只索性裝成中、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往船艙外走。
走到船艙中央,拉著三小姐沐若云的手腕坐下。
這沐若云感激云初初在沐遠揚身前說情,退了同柴家婚事。心情大好的同時,還十分感激。此刻看云初初神情不對,竟然忍不住關懷道,“長歌姐姐這是怎么了?”
云初初往船夫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指落在額頭處,裝模作樣地傷感,“不知怎么,這頭疼得很,全身也無力。若云妹妹,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府歇息?!?p> 三小姐沐若云一聽,十分焦急。正要命令丫鬟上前攙扶,云初初就佯裝一倒,摔在了船艙里。
這底下丫鬟小姐們一看,尚書府的大小姐沐長歌竟然暈倒了,登時沒了興致,急急忙忙地就往府里趕。
云初初只當自己悠閑地閉目假寐,沒一會兒就到了尚書府,然后在婢女黛黛的焦灼聲中,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這剛一躺床上,立馬門外就來了人。老夫人顏氏和尚書大人沐遠揚,以及底下幾位后娘,全部來了院子里看望。
老夫人顏氏一看,發(fā)愁不已,“今兒上元節(jié),長歌這孩子怎么是這個樣子???”
“是啊,這到底怎么了?!鄙袝笕算暹h揚躊躇地看了老夫人顏氏一眼,懷疑道,“母親,會不會又是中、毒了?”
“要不然……咱們進宮,請?zhí)拥钕律砼缘奶K朗大夫過來給這孩子瞧瞧吧?!鄙袝笕算暹h揚說著就命了小廝,趕緊拿著當初渣男太子留下的腰牌,火速前往東宮。
不過云初初故意讓渣男太子重跑一趟,是以這中間,躺得十分地規(guī)矩。
等著她算好時間,渣男太子快來了,才迅速地睜開眼睛,坐起了身來。
老夫人顏氏老孫女突然醒了,有些好奇,“長歌,你……你感覺怎么樣?”
云初初撫了撫腦袋,故作剛醒的姿態(tài)回答,“祖母,我已經(jīng)沒事兒,剛剛……讓您費心了。”
“好端端的,怎么會頭暈的?”
云初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怎的,就是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估摸著……是太累了?!?p> 說著這話,那渣男太子帶著守株待兔的蘇朗已經(jīng)到了閨房門口。
可惜剛一進門,就看到床上坐著,同老夫人顏氏有說有笑的云初初。
蘇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渣男太子呢,更是疑惑又生氣地回頭望著蘇朗。
蘇朗急了,雙眼泛紅,估摸著是在思量這是怎么一回事兒。要知道,他明明下了很重的藥,如果沒事兒,他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他漸漸懷疑起來。
渣男太子此刻來了尚書府,已然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沒有辦法,只能邁步進入房中。
老夫人顏氏和尚書大人沐遠揚紛紛行禮。
云初初抱著膝蓋,發(fā)愣了會兒,也起身行禮,“長歌見過太子殿下?!?p> 渣男太子勉為其難地笑笑,說了兩句什么看見云初初好轉,他非常開心之類的虛偽的話。
隨之,就準備帶著蘇朗離開。
蘇朗這人固執(zhí),想著自己的確下了毒,此刻,云初初半點兒事兒也沒有。他心中納悶,便以慎重為借口,要給云初初把脈檢查。
云初初順其自然地伸出手去,蘇朗認真把脈觀察,這一檢查,他心都碎了。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明白,為何云初初沒有半點兒中、毒的癥狀?
就算她身體好,也不至于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吧。
他想破了腦袋,最后只能以一句,長歌小姐身體無恙的廢話,回復了渣男太子。雖然渣男太子表面沒有什么反應,但是蘇朗心里知道,這太子殿下的心里,早就想要狠狠地拍死他。
果然,他預料得沒錯。渣男太子回東宮,當著他的面,扔了一個茶杯。
茶杯用力,不偏不倚地砸下,碎片濺起,劃傷了蘇朗的額頭。
頓時,一滴血淌了下來。
渣男太子怒火重重,“蘇朗啊蘇朗,厲害,你厲害。本宮不得不佩服你!”
蘇朗跪地,垂眸,面色難堪,“殿下。蘇朗的確向沐長歌下了……藥!”
“是啊,下得真好。人家摔一跤,突然就醒了。蘇大夫,用藥高手啊,本宮佩服,佩服!”渣男太子臉色氣地發(fā)白,三言兩語都是對蘇朗的控訴。
蘇朗不占理兒,不敢說其他什么,只能跪在那里,任由渣男太子咆哮。可是他仍然在懷疑。
為什么藥失效了?
為什么他會失敗得這么徹底?
他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事后,某天,他還為此去尚書府給云初初再把了一次脈象。
云初初故意道,“蘇大夫,說不定是因為上次我生了同樣的病,所以這次產(chǎn)生了抵抗力,便不再發(fā)病了呢?!?p> 蘇朗內(nèi)心想要吐出一口老血,可惜……無可奈何。
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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