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慕傾城白涼云弦月都在星辰閣查問,城內(nèi)翻遍了也找不到人,守在城門的弟子也說沒有異常,這便是怪事了。眾人百思不得起其解,云弦月有些疑惑,有位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總是偷偷看她。“你叫什么名字?認(rèn)得我嗎?”
“啊,我,我叫小柔。”
小姑娘迅速低下頭,偷看被抓到,有些羞怯。
隨著小柔被點(diǎn)出來,白日里攔車的那個人猛然想起那輛車架,和眾人說了經(jīng)過?!澳亲笮〗惝?dāng)真就任你們搜查了馬車?”云弦月質(zhì)疑道,“相傳這左初秋刁蠻任性,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啊,難道是傳言有誤。”
“如你所說,白日里你在車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小柔點(diǎn)頭,回答慕傾城,“千真萬確?!?p> “不,有問題。”
言畢,白涼絲毫不顧及眾人探尋的目光,折扇輕搖,不急不緩的吐出八個字:“瞞天過海,釜底抽薪”。
“她是故意給你們看的,問題出在那個臥榻,想來也不是普通的床,應(yīng)該是個暗格?!?p> “對不起,是我沒有檢查仔細(xì),嗚嗚嗚……”小柔內(nèi)疚不已,哭著道歉。
“無妨,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都查不出什么的,她怎么會任你們擺布。知道了這些,救人就有了方向,你們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p> 云弦月出聲安撫大家情緒,小柔看著云弦月的神色有些迷茫,白日里左小姐的眼睛,和她的好像。那么美的眼眸,近乎是一模一樣??!但她除了一雙眼睛什么也沒看清,什么都不能確定,也許是記錯了也不一定,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驛館門口,奢華的馬車彰示著來人不凡的身份。一襲云青色華服的公子親自迎來人進(jìn)去?!笆捾帲悴辉摶鼐┏遣贾脝?,不怕蕭韶?fù)屃讼葯C(jī)?”
“呵呵,那些事情早有安排,倒是你,這次的行動可未曾與我說過啊?!?p> “又不會礙你的事,用得著千里迢迢來盯著我嗎?”
“葬劍山莊,到底是哪里入了你的眼,你想干什么?”
“咯咯,你不稀罕葬劍山莊,有的是人覬覦,我在炎城見到了左無跡?!?p> 蕭軒輕笑,“這倒是有意思,我這哥哥還在打兵劍的主意。聽說他與慕二小姐的關(guān)系也不錯,傾城之色,這次可以見識一二?!?p> “你能借到左初秋的身份,用了我的王令吧。就當(dāng)是還我人情,左無跡交給你解決,你說的打不得動不得,可真是夠麻煩的?!?p> 言畢蕭軒轉(zhuǎn)身離去,“勞駕了,月姑娘?!?p> 紀(jì)憶和姜芽醒來時被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綁架他們的是個奇怪的老頭,獨(dú)眼駝背,武功高強(qiáng),此刻這個老頭正在旁邊看著他們。
烏鴉本是奉命去抓紀(jì)憶,但小丫頭挺講義氣不肯獨(dú)自逃跑,機(jī)靈可愛根骨上佳,便生了收徒的念頭。管他什么星辰閣二小姐的身份,我烏鴉看上的徒弟,就一定得拜我為師。
兩個孩子心下害怕,姜芽哭的梨花帶雨??此逓貘f不知所措,寶貝徒弟哭了,可是自己不會哄,給她寶貝反倒哭的更厲害了,孰不知拿著毒蟲哄小姑娘的全天下怕是只此一家吧。
姜芽本就害怕,這個怪老頭還拿出一罐蟲子嚇?biāo)?,哭的更兇?p> 月姑娘吩咐烏鴉帶著人質(zhì)分開走,到京城后安置在錦屏云霞內(nèi)。引子拋了出去,這一局就已經(jīng)開始了啊,盯著鏡中自己的臉,月姑娘笑意溫柔,真是像極了那張臉呢。
慕傾城跟著左初秋的馬車到了京城,一路上既不見兩個孩子身影,也不見左初秋和別人接觸,想來還是晚了一步。左初秋這里一無所獲,就等白涼能不能查到別的線索了。
白涼行程比慕傾城慢,沿途查探用毒高手的蹤跡,很快就查到了烏鴉。江湖上成名已久,帶著兩個孩子,完全符合特征,但是太過明顯,甚至可以說是招搖過市。線索一路未斷白涼輕易追查至京城,錦屏云霞是京城最負(fù)盛名的享樂之所,來往的皆是王公貴族,背后之人神秘至極,沒想到也欲染指王位之爭。
“錦屏云霞,查的怎么樣了?”
“明面上的掌事人叫荷儀,是位女琴師,里頭的姑娘都是自幼調(diào)養(yǎng)身世無從查起,護(hù)衛(wèi)森嚴(yán),武功高強(qiáng),我們的人無法滲透。整體勢力很強(qiáng),像是,像是一股江湖勢力?!?p> 白小白一臉苦色,不是他辦事不利,從外表看不過就是煙花場所,實(shí)則高手如林防的跟鐵桶一般,下山后的第一件差事,就這么辦砸了??粗髯右荒槺椭拦雍懿粷M意。
白涼扶額,憑玄女宮的暗探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這一局似乎比想象中更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