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準備的時間有三天,所以林巖并不急于離開,而是等了兩天,購買了一臺二手的私人光腦,傳送進去了大量的資料以后,又做了些準備之后才準備前去匯合。
此時林巖已經(jīng)算是不折不扣的開拓者了,所以他可以享受到亞太商會的待遇,在特殊通道處用半價買到了一張通往托爾多空間站的船票,然后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伍思星港,正式開始對星辰大海的征途。
值得一提的是,林巖乘坐的子體艦整整起飛了半個多小時以后,一干人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正是皮貨鋪老板文萊和波普派來監(jiān)視他的人,這幫人一打聽之后,立即就大眼瞪小眼傻了。
因為通往托爾多空間站的子體艦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班,留在這邊的都開始進入了檢修程序,要六個小時以后才能啟動。
更不要說坐船是要錢的啊,他們這幫人一個個都是花天酒地,有錢不過夜的角色,上哪里去弄錢買票?
***
隨著子體艦徐徐升空,林巖靠在窗邊俯瞰自家的雜貨鋪,思緒錯綜復雜,不知是對未來的憧憬,還是對家的眷念,畢竟那兒承載著太多的回憶。
這時候,林巖的視網(wǎng)膜上也忽然開始彈出了一系列的提示:
“主線任務:第二步開啟!”
“任務目標:成功踏上神秘而危險的開拓星球的土地?!?p> “任務獎勵:100點經(jīng)驗值,神秘禮盒一個?!?p> “任務時間限制:七天?!?p> 子體艦穿越大氣層后便開始提速,大概只過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開始接近一顆巨大的行星,與之相比起來,可以容納三十萬人生存,娛樂,休閑的托爾多空間站渺小得簡直就像是個模型。
林巖正有些納悶,忽然就聽到了旁邊有人在閑聊,說是這一次要乘坐的巨型方舟遠征號居然提前到達了,他這時候才大吃一驚,難道托爾多空間站旁邊的這顆巨大的行星就是遠征號?
隨著子體艦的迅速接近,少年也開始近距離接觸遠征號這樣的偉大奇觀,可以見到有大量的光軌從遠征號當中射出,想要出入的飛船艦艇都必須依照光軌指引的路線行駛,也有大量的太空艦艇從中飛進飛出,遠看起來若無數(shù)細小的蚊蟲一樣。
細看之下,遠征號更象一座堡壘要塞,是行星內(nèi)被人為挖空了出來,內(nèi)部建設成適合人類生存的城市環(huán)境。
設計師在要塞中設立了兩個蓋亞反應堆,其中一個反應堆產(chǎn)生的能量用來供應遠征號的日常使用,另外一個反應堆產(chǎn)生的能量,則是被儲備了起來,專門用來生成進行蟲洞跳躍時候的防護罩,避免內(nèi)部的人類遭受傷害。
遠征號的地表布滿無數(shù)的推進氣口,以時時調整要塞坐標,地表凹陷的間隙里,隱約能瞧見緊鎖的彈倉,攻擊性武器暗藏其中。
而遠征號的外殼孔洞當中,大部分由人造水晶填補,光滑而透明,還帶著一種鋒利的折射棱角感,這種材料即便經(jīng)歷數(shù)個世紀仍然完好無損,在周圍星光的照耀下,要塞發(fā)出璀璨的光芒,讓人忍不住都驚嘆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
林巖乘坐的子體艦,在接近了托爾多空間站以后,便直接關閉了引擎。在船塢產(chǎn)生的人工引力下,子艦受到來自無形的牽拉,慢慢被拖向了船塢,沿著軌道滑入母艦,最后八條機械臂緩緩伸出,似螃蟹的巨鉗那樣將之牢牢箍住。
伴隨長長的噴氣聲,艙門被徐徐打開,一幫旅客魚貫而出,可以說是毫無秩序可言。站臺的大時鐘上標注著“夜/7:48”的字樣,想來托爾空間站與伍思星一樣,是用人工方法造就了晝夜更替,不至于讓人無序生活以至于亂了生物鐘。
旅客還沒從站臺離開,一幫勞工從工作人員出口走到艦尾,開始麻利的卸下船內(nèi)裝載的貨物,值得一提的是,這群勞工乃是一群類人種族。
細看之下這幫搬運工個個壯碩如牛,比正常人類高出不止半截,身上的肌肉呈現(xiàn)出明顯的塊狀,長了副猙獰的面孔,皮膚微微泛綠,雙眼赤紅,嘴邊頂起兩只獠牙,看起來很是有些瘆人。
林巖依稀記得在集訓營里有讀到過,這綠皮怪的種族名似乎叫“卡扎”。
他們干活手粗腳重,外貌不招人待見,智商也不是很高,每每與之對上幾眼,仿佛都會有種被它們那雙深紅魔眼帶入深淵的感覺,所以往往只能得到社會底層的工作,并且在戰(zhàn)斗的時候都會被編入炮灰的那部分。
從開拓者編年史中曾經(jīng)有記載,卡扎人是地球人在進行大宇宙時代的開拓時候最早遇到的幾個智慧種族,同時卡扎人的母星也是被最早大規(guī)模開采蓋亞之石的星球之一。
人類在發(fā)現(xiàn)卡扎人之后,對其采取了奴役的政策,因為當時卡扎人自身的內(nèi)訌很嚴重,所以人類的行為并沒有遇到太激烈的抵抗。而人類先進的科技和社會結構也讓卡扎人之前的原始貧瘠生活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所以卡扎人也迅速成為了人類社會的一份子。
當然,卡扎人的母星最后的結局是被過度開發(fā),導致星球地核徹底衰竭,星球成為死星,卡扎人也因此無法在家園繼續(xù)棲息,而是隨著人類開始廣泛的分布在各大星域當中。此時卡扎人在人類社會當中的地位,差不多就是舊地球時代的黑人被種族歧視類似。
林巖走出船塢后,便為眼前的景色所驚嘆。托爾空間站內(nèi)部應用了最新的重力感應技術,被建造成多維空間以最大化利用占地面積。就像是一個盒子,盒子的每一面都能成功修筑建筑。
此時的林巖站在地面抬頭仰望天空,就能看到頭頂?shù)奶炜债斨心敲苊苈槁榈牡沽⒔ㄖ?,上面閃耀著炫目的霓虹燈,廣告牌,還有飛車在其中穿梭。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世間竟有如此曠世奇觀。不僅如此,在左邊一公里之外,幾百名男女宛若被掛在墻上的巨型游泳池里嬉水玩耍,還有仿佛橫置的摩天輪徐徐旋轉,在上面的游人環(huán)顧四周景色共覽無遺。
不過,盡管這里是人們旅游度假的好去處,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但最享負盛名的地方,還是林巖前方的托爾角斗場了。
角斗場由巖石堆砌而成風格復古,類似中世界羅馬斗技場,開頂?shù)膱A形建筑內(nèi),清晰可見賽場上一名赤身半裸的戰(zhàn)士正與一頭形似蝎獅的怪獸奮力肉搏,觀眾席上人頭涌動,瘋狂吶喊聲若浪潮一般的此起彼伏,想必牽涉到了巨額賭金......鮮血與金錢,本來就是最為刺激人類感官的東西之一,難怪得角斗場生意興隆無比。
林巖也只是多看了兩眼,便繼續(xù)匆匆趕路,他到此并不是來旅游的,遠征號方舟既然提前抵達,務必盡快到商會集結才是。
靠著投射出的全息路標指引,很快林巖來到商會的據(jù)點,面前低矮老舊的建筑似乎年久失修,塑鋼墻壁銹跡斑斑,看起來碰一下棕紅色的鐵銹都會簌簌而落。
商會正門大大的敞開著,全然沒有伍思總部嚴肅華貴的氛圍,門內(nèi)散發(fā)出一股股難聞的煙酒氣味。
走進去以后,林巖發(fā)覺周圍的門都是被緊鎖著,只有左邊通道的合頁門邊,有一名守衛(wèi)躺在椅子上,發(fā)出‘呼呼’的鼾聲,旁邊還有一個滾倒的酒瓶,看樣子他并不在意誰會到訪。
林巖快步走上臺階,輕輕推開搖搖欲墜的合頁門,這扇估計已經(jīng)快要退休的破門立即發(fā)出‘吱呀’的刺耳聲音。
守衛(wèi)聽聞了以后,也僅僅是瞇縫著眼睛看了過來,大著舌頭道:
“干什么的?”
林巖拿出了自己開拓者狗牌一晃,他便點點頭,不再理會繼續(xù)酣睡了過去。
合頁門當中是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掛著的宣傳畫已經(jīng)泛黃,還卷著邊,走廊的木地板在林巖的腳下不堪重負的“嘎吱嘎吱”響著。
轉過走廊以后,林巖發(fā)覺自己應該就來到了亞太商會在這里的據(jù)點大廳當中,這里看起來更像個酒吧,甚至還有個大胡子酒保站在吧臺里面賣酒。
一幫等待前往方舟進行蟲洞跳躍的開拓者們都聚集在了這里,三五成群的圍在了幾張桌子旁邊談天說地,時而高舉酒杯,時而放聲大笑,還有打牌賭博的,還有扳手腕博彩的.....
林巖四下打量了一番,遺憾的是他并沒能找到光腦終端之類的設備可以讓他簽到報道的,而他進門后的這一系列神神秘秘的舉動卻勾起了大胡子酒保的關注,直接對他冷冷的道:
“門口那王八蛋又喝醉了嗎?嘿,小子,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林巖聳聳肩,走過去靠著吧臺坐下,從口袋里掏出5聯(lián)邦幣壓到臺上道:
“老兄!一杯邁爾黑扎啤!”
然后他拉出自己胸口的狗牌道:
“我接到通知要來這里報道,但是不知道報道的具體地點,或許你能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消息?”
確認過林巖胸前的開拓者狗牌后,酒保眼中敵意頓消,只見他接過錢,快速從沖飲機內(nèi)取出一杯酒放到吧臺上,隨后攤開手掌道:
“菜鳥,把狗牌給我!”
林巖從脖間快速取下身份識別牌后,恭敬的交到他手里,酒保在柜臺下一波操作后,又將狗牌扔回到桌面上,淡淡不屑道:
“腐蝕小隊,樓上202房間,全員到齊,住宿費每日15塊,不包三餐?!?p> 林巖抓起臺面上的狗牌,隨即提起了自己的包朝樓梯間邁去。
“嘿!你的酒?”
大胡子伏身單臂支撐在柜臺上,生冷的提醒他一聲,林巖轉身笑了笑回應道:
“這杯我請!”
酒保搖搖頭道:
“好吧小子,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聊聊!我可以給你個優(yōu)惠價!”
林巖聽過身后傳來的話語聲,抬起手在半空中隨意擺了擺,便登上了樓梯。沒費太大的力氣就找到了202房間。
‘嘣嘣嘣!’
伴著林巖的敲打,鋼板配合著發(fā)出幾聲脆響,門內(nèi)立即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咒罵聲:
“他媽的誰??!”
林巖道:
“我是偵察手林巖,是腐蝕團隊報道的。”
很快的,門就打開了,可以見到里面煙霧繚繞,有好幾個人正在圍著房間中央的全息地圖在討論著。
林巖進門后一眼便認出了腐蝕小隊的隊長昆西,倒不是他之前見過這個人,而是從男子左臂上殖裝的機甲看出的。
早在一天前,他就通過光腦對本次任務的參與者作了詳細調查。
領隊:德羅克.昆西,41歲男性,擁有六年開拓者生涯,曾在采集任務中遭遇異星猛獸襲擊,左臂遭受了重創(chuàng)。之后被趕來支援的隊友搭救,因治療不及時,左臂股骨頭感染壞死,無奈之下只能截肢。
截肢后,昆西索性將左臂改造成了機械義肢,前臂內(nèi)暗藏單發(fā)榴彈裝置,常規(guī)配備武器為‘震撼彈’,彈片濺射范圍十平方米,可令生物體內(nèi)平衡系統(tǒng)受到嚴重影響,致使短暫麻痹,造成眩暈效果,通常用于對稀有生物體的捕捉。
在必要時,這單發(fā)榴彈裝置當中也可裝填‘制裁者榴彈’,造成小范圍爆破殺傷,但無論使用何種彈藥,都需等槍口完全冷卻后才可再次填充。否則膛口的高熱會直接引爆彈藥,那就得不償失了,榴彈的發(fā)射頻率間隔為1分鐘。
在昆西個人履歷下方,一行紅色小字清晰備注著:降職查辦中,等待商會核實。
當時看到了這行紅色小字以后,林巖就警惕了起來,世間絕沒有空穴來風的事。而林巖相信:任何與小隊息息相關的信息,都有可能決定未來執(zhí)行任務的成敗。
通過與商會大廳當中其他開拓者攀談,耗費了兩包煙錢后就打聽到:昆西原本還是混得不錯的,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中型團隊的隊長。
但是,這家伙平日里嗜賭如命,常常輸光了任務的獎勵不說,還欠下一屁股賭債,時常被人上門逼債。
在執(zhí)行上一次任務當中,昆西似乎犯下了大忌,利用自己的隊員去做誘餌,想要成功捕捉一頭兇殘的血紋劍齒虎,關鍵是中間似乎還出了岔子,死掉了好幾個人,所以事情鬧得很大。
之后商會便收到了數(shù)封針對昆西行徑的匿名舉報信,然而昆西做這件事之前卻也顯然有所準備,所以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證據(jù)。商會內(nèi)部也是出現(xiàn)了爭論,最后將這件事做了冷處理,將昆西降職留用。
至于隊伍里的其他成員情況,林巖也了然于胸。
隊員:德羅克.馬赫。24歲男性,白丁新手,昆西的侄子,同林巖一樣是個菜鳥,首次執(zhí)行任務,
雖然他自己寫的特長是射擊,搞不好就是被昆西拉來湊數(shù),順帶拿點帶新人的補助。
副隊:慕斯,52歲男性。這倒是個資深成員,具有八年開拓者生涯和豐富的救援醫(yī)療經(jīng)驗,自制醫(yī)務鎧甲。是位名副其實的醫(yī)務兵,愛好是沉迷異種生物體的研究。
慕斯完全是因為欠了人情,被好說歹說拉過來的,若沒有意外的話,人情還完就要走人了。
隊員:約魯克。年齡?資歷?性別?在光腦的顯示上,最后這位隊員卻出奇的神秘。
值得一提的是,林巖還用一瓶杜松子酒買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腐蝕團隊雖然任務完成率很高,但每一次出任務以后,成員都是有傷亡的!
***
進入房間以后,昆西先看了林巖一眼,然后便冷冷的道:
“菜鳥,你遲到了三個小時知道嗎?”
林巖一愣,自己明明是提前了時間到的啊,怎么會遲到三個小時?不過他這一次出門后就決定以低調學東西為主,所以也不想為了這種小事爭辯什么,聳聳肩道:
“抱歉,頭兒。我下次會注意的?!?p> 昆西之前的話卻是在故意試探,這老油條什么情況沒見過?在心中已經(jīng)對林巖有了基本的評價,便點點頭道:
“OK。你的東西按照商會給出的清單帶齊了嗎?”
林巖道:
“沒有遺漏?!?p> 就在這時,坐在昆西身旁的中年男子接話道:
“嘿,老伙計,對菜鳥還是溫柔一點,別把他們嚇壞了........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慕斯。”
慕斯后面的話則是對著林巖說的。
林巖微笑著對他點點頭。
慕斯看起來頗為蒼老,遠比實際年紀要大上許多,他滿頭花白亂發(fā),額間嵌著副防風鏡,眼神略帶滄桑,說話間夾雜著幾聲輕咳。
昆西指向了沙發(fā)上一個正在喝酒的紅頭發(fā)年輕人:
“這是馬赫,火力突擊手?!?p> 馬赫顯然是個非主流的家伙,一頭猩紅色的頭發(fā)顯然是染成這樣的,看起來相當頹廢,連頭也沒抬,看起來完全是沉浸在了酒精的世界當中,只是哼了一聲?;貞艘幌?。
然后昆西對林巖道:
“還有一個成員上廁所去了,待會兒回來給你介紹,你先坐下休息一下。”
林巖點點頭,便靠在了門邊右側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等待小隊下一步行動指示。就在他感覺昏昏欲睡時,耳朵聽見身后似乎有什么東西的呼吸聲很是粗重,本能的回頭打探了一番。
只見沙發(fā)后赫然站著一具高大魁梧的身影,在房間里面行走甚至要低頭才能避免撞到頂棚,更是面目兇惡猙獰,口中還有兩根獠牙,皮膚也是微微泛綠!
林巖大驚,急忙順手一推沙發(fā),翻滾逃開,他此時經(jīng)過訓練營的突擊培訓后,身手已經(jīng)頗為靈活,幾乎是眨眼間就逃到了門口。
見到了這一幕,昆西頓時不耐煩的道:
“放輕松點,菜鳥!他是卡扎人約魯克,你難道沒有在空港的碼頭上見到過卡扎人的搬運工嗎?約魯克是商會直接調派下來的,在團隊當中做雜務,現(xiàn)在見過了,別他媽再給我大驚小怪的!”
想來這般情形也不止突發(fā)一次了,昆西和慕斯兩人早已是司空見慣。
難怪林巖先前查看資料時,約魯克的信息大部分都被隱藏了。因為商會應該是默認約魯克乃是“臨時工”,類似于團隊附庸的存在,并不將之當成真正的開拓者,當然,也不會為其提供福利,只有微薄的報酬。
不過因為商會默許這些附庸可以保留自身獲得的戰(zhàn)利品,因此也不乏有大撈一筆的例子,所以想要做這行的人也是頗多。
注視著屋內(nèi)一干人等,林巖表面沒有什么反應,心中卻生出了后悔之意。
這是一支由腹黑、痞子、老頭、怪物組成的拼湊隊伍,戰(zhàn)斗力能強到哪去?更何況腐蝕團隊的傷亡率也很高,這擺明了菜鳥的風險也是巨大。
但即便現(xiàn)在林巖后悔,卻已是木已成舟,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下去了。
少年定了定神,近看之下約魯克除了長相兇惡點,眼神卻未見半分敵意,隨即伸出手禮貌的問候道:
“你好!我是林巖?!?p> 約魯克被林巖的舉止搞得有些驚異,要知道,自從聯(lián)邦政府將它強行塞給商會打雜以來,約魯克還沒受人如此待見過,更別說交上一兩個人類朋友。大多數(shù)開拓者在商會見了它,都習慣性躲的遠遠的,用一雙懼怕的眼神來凝視,目光中不乏帶著鄙夷的色彩。
因此,林巖還是為數(shù)不多的肯對他表示友好的人類之一。
看著林巖伸出的手,約魯克嘴娜婭面“嗚呵呵”的叫了兩聲,興奮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結實的胸口,然后用力擁抱了一下林巖,拍打了一下他的背部。
林巖盡管對這樣的熱情很不習慣,還是強忍不適拍了拍約魯克,畢竟他看起來是隊伍里面最單純的人之一。
認識完小隊成員后,見時間還早,林巖緊接著就主動與隊友交流了起來,面對面的聊天無疑是獲取情報最直接的方式,通過逐一攀談,少年心中大致有了個數(shù)。
慕斯性情隨和為人低調,對新人很照顧,教會了林巖不少寶貴的知識,屬于老好人的那種。
約魯克雖面帶兇像,乃是類人生物,但大個子卻出奇的友善,或許被歧視慣了,所以顯得有些自卑。不過它的智商看起來很有限,只能說簡單的通用語,并且辭不達意,交流起來很困難。
至于馬赫,林巖沒能從他身上套取到有用的情報,不是林巖不想,而是因為馬赫都喝得醉醺醺的了,也不健談,論誰跟他搭話,都擺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樣,回應通常只有一個字‘恩’。
要說隊伍里最該提防的人是昆西,那最不靠譜的便是這個馬赫了。
為什么這么說呢?
在培訓班那會兒林巖就學過,作為一名突擊手,既要擁有火力壓制的能力,又要能夠在關鍵時候做一名精確射手,所以手必須穩(wěn)定,大腦也要時刻保持清醒,馬赫顯然不是干這塊的料,試問一個終日與酒為伴的人怎么可能勝任?
隔了一會兒,林巖便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