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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悅君兮之?dāng)z政王的冷清太后

第三十六章 真相

  室內(nèi)的氣壓頓時降低了好幾個度,北辰修壓抑著怒火和擔(dān)憂,四處看了看。按沈君兮的武功,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毫無聲息的被人帶走,甚至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痕跡,所以,看著屋子一切如舊,也就是說,她是自己離開的。

  北辰修目光落到窗邊,邁步走過去,下面是喧囂的集市,人潮如同流水一般,捕捉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

  北辰修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窗欞,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擔(dān)憂。

  早知道,他該攔著沈君兮不讓她出來的??墒恰⒎腔\中鳥兒,更像是雛鳳,早晚有一天要翱翔九霄,他總不該,將她困在宮中小小一方天地里。

  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北辰修凝眉。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沈君兮到底去哪了,又是去干什么?

  縱然城外和城內(nèi)場景慘烈,她也不至于,沖動之下做出什么吧。

  可他再怎么著急,也只能暗中尋訪,不敢聲張。

  而此時的沈君兮,一襲玄色男裝,足踏流云長靴,帶著半面音色面具,使輕功從客棧窗戶躍出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她縱然做不了什么,也挽救不回那么多百姓的生命,可她至少能混跡茶樓酒館,去費心探查一番。她想知道,這些官員,到底是怎么避過朝廷耳目,在這里毫無痕跡的作威作福。

  固然豫州表面依舊祥和安寧,但不久前的水患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更何況,豫州是前往江南的必經(jīng)之地,沈攝和上官欽前幾日也曾到過這里,怎的,什么也沒有察覺的就走了?

  疑點重重,可城外的尸骨又是那么的觸目驚心,沈君兮唯有盡快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回京之后將這些地方知府從重發(fā)落,方能對得起黃泉之下的北詔百姓。

  夕陽漸落,豫州人聲鼎沸的酒肆,角落里坐了個被面具擋了眉眼,下顎線條流暢,穿著立領(lǐng)長衫的少年郎。

  在她狀似不經(jīng)意的提及和詢問下,早有好事者在她旁邊低聲討論。

  誰讓這少年郎裸露在外的皮膚光滑如玉,笑起來一雙眸子好似冰雪初融,極易引起人的好感,讓人放下戒備心理呢。

  可伴隨著他們的低聲討論,縱然并不露骨,也都是些邊邊角角的消息,但沈君兮卻是漸漸寒了心,猜到了個大概,微微失神。

  這些百姓,只告訴她,前些日子江南水患,豫州城推行了一個政策。

  一個趁火打劫,陰險之至,可以說是慘無人道的政策。

  江南三省,沒有發(fā)生水患之前,是極其富庶的米糧之鄉(xiāng),還是整個北詔經(jīng)濟最繁榮的地方,所以那里的百姓數(shù)量,是除了京城以外最多的。

  那么豫州作為一個江南前往京城必經(jīng)之路的州府,規(guī)模也不大,連兗州和通州都容納不下的災(zāi)民,豫州又怎能容納的下呢?

  聽說災(zāi)民人數(shù)過多之時,兗州已經(jīng)失守了,黑壓壓的人群用血肉之軀筑起了人梯,進了兗州城可里面那僅供兗州百姓日常起居的一點點存糧,又怎么夠數(shù)以百萬的災(zāi)民吃呢。那里,儼然已經(jīng)淪為了人間地獄,眾人為了一口糧食燒殺搶掠,甚至于易子而食。

  到了豫州,災(zāi)民其實已經(jīng)被過濾了,且奔波勞累哪有什么力氣鬧事,故而豫州城墻高峻,守衛(wèi)又多。并未真的受到災(zāi)民動亂和流寇頻仍的困擾。可倘若豫州真的袖手旁觀,城門緊閉,必然會遭到天下人的譴責(zé),朝廷也不會放過他。

  那到底該怎么辦呢?受災(zāi)之后北詔各地物價上漲,就算是豫州知府從各地買糧,那銀錢又從何而來?

  豫州在災(zāi)民到達這里之前,便立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每個人,必須繳納一兩紋銀,才能入城避災(zāi)。

  一兩銀子是什么概念呢,大概是,一家三口一月省吃儉用的花銷吧。

  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遠道而來的災(zāi)民自然也很難接受。

  可就在他們顛沛流離,四處乞討為生的時候,遇到了第一批,明面上的惡人。

  率先出頭反對豫州政策的人,被當(dāng)眾斬殺,對外,只說那是流民作亂??伤较吕镎l都清楚,這位知府,是個狠角色。

  為了不和兗州那些災(zāi)民一樣互相殘殺,稍微有點家底的人,都交了錢入城,尋求豫州城墻的保護。而那些沒有錢的人之中,每出一個鬧事者,都會被豫州守衛(wèi)無情斬殺,然后將尸體焚燒。

  在豫州知府的鐵血手腕下,災(zāi)民求助無門,甚至不敢聲張,只能漫無目的的離開,或是想盡辦法的竭力往城墻上面爬,希望能翻過這道隔著生死的厚重墻壁。

  反觀豫州知府,拿了災(zāi)民的最后一絲積蓄,從外地購糧,又中飽私囊,不知在其中撈到了多少好處。

  讓饑寒交迫的災(zāi)民繳納錢財,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幼婦孺動手,這個豫州知府,到底是有多狠心。

  可這些進了豫州之后,平靜安穩(wěn)的百姓,卻都在歌頌豫州知府治災(zāi)有道。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時間段,又有誰會自找麻煩,告發(fā)這個庇護自己的一方之主呢。

  而那些災(zāi)民,撐著到了豫州城,便已是強弩之末,又怎么能逃得過豫州的駐軍。

  不知不覺的,沈君兮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生生鑲?cè)胝菩?,鮮血淋漓,流到了桌角之上。

  旁邊有人驚呼一聲,問了句:“公子,你怎么了?”

  沈君兮有些麻木的搖了搖頭,將陷入掌心的瓷片一點點的摳出來,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一點她心中的鈍痛。豫州知府、豫州知府、等她重回皇宮,定要將這人罪行披露于世,千刀萬剮。

  沈君兮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了酒館,除了隱藏在大袖下鮮血淋漓的右手,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喝醉酒的年輕人。

  而這件事,她也算是徹徹底底的,想明白了。

  因為這種手段,豫州在這些災(zāi)民眼中宛若地獄,他們自然不敢再停留,而剩下的,走不了了的人,隨隨便便安上個罪名,殺了……就是了。

  等到朝中欽差大臣來了,就讓豫州駐軍在城外將災(zāi)民防住,然后打開城門,迎來鎮(zhèn)國公和吏部尚書。

練玉

修了很久,感覺我的文筆配不上這一章的內(nèi)容,我描繪不出來我心里所想的那種難受和慘烈,文筆拙劣,還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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