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入住后宮
此時沈君兮心中也有一些意外。她也曾猜測過玉太妃腹中胎兒真的是北辰修的,當(dāng)時一手安排就是想讓北辰修坐實了這件事情,然后一石二鳥,誰知北辰修雖然拉了玉太妃下水,卻也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如此心機手腕,果然……不是那等閑散王爺吧。
沈君兮眸色漸深,周玖偏頭看向她,意思是已經(jīng)定案,請她裁決。而沈君兮還沒來得及開口,玉太妃就有些不甘哭訴道:“太后娘娘明鑒,那日我離席休息片刻便去找了陛下,不知道什么侍衛(wèi)啊,況且……漣漪此等背主的奴才,未免不是偷了妾身的帕子,伙同攝政王構(gòu)陷妾身啊……”
然而她此番哭訴,卻已經(jīng)并不能改變什么,沈君兮不耐地皺了皺眉,讓人將她拉了下去,“當(dāng)朝玉太妃穢亂后宮,品行不端,著貶為庶人,當(dāng)處以極刑,然其子無辜,著李氏誕下孩子后再行刑。”
周玖看了一眼沈君兮,眸中帶著淡淡的不解。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孩子不是當(dāng)今陛下的,為何還要留他一條命?就算是彰顯皇室寬和,也不該寬和到這種事情上。
北辰修看著沈君兮,輕輕嘆了口氣,說到底,她還是不夠心狠。
玉太妃眸色一冷,卻也沒有繼續(xù)糾纏下去,畢竟……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的目的達到了,只要不是當(dāng)即處死她,十月懷胎,此事還會有其他變數(shù)!
李氏被拖下去之后,沈君兮有幾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周玖正準(zhǔn)備出言告辭,卻聽沈君兮道:“此事無緣無故將攝政王牽扯其中,皇室仁厚,為王爺在宮中設(shè)殿,以證其清譽?!?p> 她看了看北辰修,安撫性的一笑,“攝政王從今往后,便居住在昭華殿可好?”沈君兮本以為,傳出來這種事情,北辰修八成是不可能入住皇宮了,誰知現(xiàn)今為了安撫他,不得不讓他入宮。
而這昭華殿,就是北辰修尚是皇子時居住的地方,距離鳳棲宮倒是有一段距離。
但如今這種形式沈君兮的安排并無錯處,北辰修也不會明面上不滿意,遂笑道:“多謝太后娘娘恩典?!?p> 周玖在一旁聽著,心知自己如今是個見證人的身份,暗嘆這個年輕的太后倒是頗有幾分籠絡(luò)權(quán)臣的手腕。
沈君兮看了一眼周玖,道:“如今案件已結(jié),有勞周大人了。”周玖道了聲微臣本分,便想沈君兮和北辰修行禮告辭。
“太后娘娘。”周玖離開之后,北辰修漫不經(jīng)心喚道,“你可知,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的道理?”
沈君兮垂眸,知道他說的是玉太妃一事。她固然有幾分心軟,但更多的目的,是引出玉妃和丞相背后的人。況且,此時不殺玉太妃,也是對丞相的一種安撫。說到底北辰風(fēng)登基不滿一個月,沈君兮垂簾聽政,若是殘忍處決,一尸兩命,難眠落得個心狠手辣的名聲。
如今正是和平盛世,沒有什么大的戰(zhàn)役,需要的,卻是一位明和仁君。
這些道理沈君兮不相信北辰修不懂,但此時卻也不太想和他提及,只道:“攝政王不去看看自己的寢宮?若是有需要整修的地方,報給內(nèi)務(wù)府總管李公公即可?!?p> “許久未曾入宮了,竟有些記不得昭華殿的位置,太后娘娘若是閑來無事,不如陪本王走一遭?”北辰修漆黑如墨的眸中逐漸染上一抹笑意,如玉容顏亦有了幾分鮮活的色彩。
沈君兮看了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的小皇帝,眸色沉靜若水,淡淡拒絕,“哀家送陛下去太傅那里,一應(yīng)事務(wù),李公公自會幫王爺辦好?!?p> 北辰修也沒有強求,李公公躬身道了聲請,便跟著出去了。
待他走后,沈君兮拉起北辰風(fēng),準(zhǔn)備送他去唐淮那里,卻發(fā)現(xiàn)這孩子神色有些許恍惚,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心疼。
這孩子一向乖巧聽話,她本可以早早地送他去唐淮那里,讓他不去聽這件污穢之事,可他到底是北詔的皇帝啊。沈君兮摸了摸北辰風(fēng)的臉,聲音中帶著淡淡關(guān)懷,“風(fēng)兒,你怎么了?”
北辰風(fēng)回過神,眸色有些許困惑的看著沈君兮,“母后,你方才,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她?”沈君兮聞言,心下一沉,萬萬沒想到北辰風(fēng)開口竟是這樣的話。莫不是她……小瞧了這個十歲的男孩。
不待沈君兮答話,便見北辰風(fēng)眸中染上些許怒色,“那個女人,父皇還在的時候就欺辱我的母后,在父皇面前說我和母后的壞話,背著父皇和侍衛(wèi)廝混……”小小的少年嫉惡如仇,抬頭看著沈君兮,“母后,你為何不處決了她?”
沈君兮眸色漸深,終是嘆了口氣,只道:“母后留著她,還有用處?!北背斤L(fēng)含著怒氣的眸子漸漸熄滅,復(fù)又垂下頭,“朕不喜歡她?!?p> 此時此刻他又像極了耍脾氣的少年,沈君兮無奈,卻并沒有縱容他這點小脾氣,“風(fēng)兒,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需要的是一個仁和寬厚的明君,你可知道?”
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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