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來人一身純黑,身影藏于斗篷之下直于夜色融為一體。輕輕叩開緊閉的大門,內(nèi)里小廝探頭瞧一眼,立馬將人迎進(jìn)了進(jìn)去。
徑直到了一座院落的門口,里面的人似有所覺,門吱呀一聲從內(nèi)打開。
白澤看清門口的人,只短暫驚訝了一下,便笑著示意人進(jìn)來。
“這么晚怎么來了,可是出了什么要緊事了?”
鳳天寧搖頭:“那倒沒有,是我有事找你?!?p> 屋內(nèi)燭火搖曳兩人的剪影倒影在窗上。
白澤聽完她的話,神色頗為凝重的看著她:“你這段日子都是在忙這些事?”
對面的人點點頭。
白澤卻是笑起來:“從前你是絕對不會理會這些事的。”
“看來你是真的變了很多?!?p> 鳳天寧只能笑道:“這么多年,一直渾渾噩噩的,也該夠了。”
“既然你信得過我,我自然會盡力的?!鳖D了頓白澤又道:“注意安全?!?p> 鳳天寧吐出一口氣:“放心吧,皇姐就差把七星都給我?guī)е?,有她們在不會有事的?!?p> “你今晚就走?”
“嗯!“
白澤思忖了一下還是問道:“那去看看阿傾嗎?“
“我……”
“時間來不及了?”白澤見她猶豫,又突然道:“那便罷了,就讓他以為你去龍覺寺了也好,省的他到時候擔(dān)心你?!?p> 鳳天寧看白澤一眼,這人慣會一本正經(jīng)挖苦人:“行了,你少來。我去看看他?!?p> 白澤笑笑送她出去。
白傾門前守著的小侍已經(jīng)昏昏沉沉打起了瞌睡,鳳天寧看一眼沒有叫醒。反倒是身后一直跟著的人影上前,伸出兩根手指就在小侍頸間輕輕一點。
兩人推門進(jìn)去,人影默默合上門乖巧的站在門邊低頭候著。
而鳳天寧已經(jīng)徑直走到了白澤的床邊坐下,伸手撫上他沉睡的面容,鳳天寧就這么靜靜看著,握住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放置嘴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睡夢里白傾似乎察覺到了一絲騷擾,皺起眉頭,不自在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卻一動不能動。終于耐不住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竟然不是夢,竟然真的有個人,在面前擾自己清夢。
白傾還有點迷糊,愣愣發(fā)懵看著眼前的人。
難得見他如此可愛的樣子,鳳天寧忍不住笑起來:“醒了嗎,我的阿傾?!?p> 白傾終于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睛盯著她看。然后就要起身坐起來,鳳天寧趕忙拿過一旁的外衣給他披上。
“你怎么來了?”明明白日里才見過的。
又突然看見她一身不同于平日的打扮,心里好像隱隱明白肯定出什么事了,剩余的話就沒再說出口,只是不由得回握住了鳳天寧的手。
鳳天寧看著他臉色的變化,她知道她的傾兒一向聰明,大概是有了什么猜測了。
將人一把扯進(jìn)懷里:“傾兒,我要離京一段時日,照顧好自己,知不知道?”
“什么時候回來?”
白傾的聲音微顫透露著濃濃的不安。
“我會盡快的?!?p> 于是白傾沒再問,只是靜靜的靠在她懷里,他不說話,鳳天寧也沒再開口,只是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頭發(fā),安撫他的不安。
半晌,白傾的聲音才又傳來,只是依舊悶悶的。
“要注意安全,不要生病,也不要受傷……早點回來?!?p> 換來鳳天寧的輕笑:“遵命,一定好好回來見你?!?p> 白傾將頭靠在她肩上,突然湊近她的耳邊。
“我很開心,你能來告訴我?!?p> 白傾突然的一句讓鳳天寧怔了一下,隨后將人摟得更緊。
她其實……真的也想過不要告訴他,因為怕他擔(dān)心。
但是猶豫了許久,還是覺得那樣的不辭而別的話白傾一定會生氣吧,換成自己大概也是受不了的。
白傾雖然不會不理自己,但那樣她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也只會越來越遠(yuǎn),她不想這樣,比起怕他擔(dān)心,鳳天寧更怕他與自己疏遠(yuǎn)。
于是鳳天寧笑著:“嗯,別擔(dān)心我,照顧好自己……”
鳳天寧話沒說完,白傾從她懷里退出來坐直了身子,認(rèn)真看著她,伸出手替她捋了捋鬢邊微亂的發(fā)絲。
如玉的面容上已經(jīng)沒有了初始的不安,他微微含笑,呵氣如蘭。
“我等你回來!”
然后抬頭迅速在鳳天寧唇上吻過。
鳳天寧還來不及感受這個蜻蜓點水的吻,人已經(jīng)撤開躲了起來。
自己送上門來的,鳳天寧哪里會輕易放過他。將人扯出來,伸手捏住他尖削的下巴,結(jié)實的吻了上去。
白傾雖然一驚,卻沒有掙扎,得到他的默許,鳳天寧更加放肆。
等將人放開的時候,看著白傾嫣紅的臉,微腫的唇變成好看的桃紅色,泛著水光似在邀請人采擷。
鳳天寧覺得渾身燥熱,保存著最后一點理智控制住自己,深吸一口氣將人的腦袋按在肩頭。
“寶貝,看來本王要早點把你娶回王府了?!?p> 能得到白傾如此主動的親近,鳳天寧無比慶幸自己今晚還好來了。
兩人你儂我儂,情意深深,而門邊還有一個一直隱形的人,到底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鳳天寧這才想起來他的存在。
白傾卻是嚇一跳,他沒想到還有別人,那剛才不是……
鳳天寧怕他不快,連忙安慰道:“別擔(dān)心,他什么也沒看到?!?p> 然后對著門口的人招招手:“還不過來行禮?!?p> 來人一路小跑到了床榻前,恭恭敬敬行禮,聲音清脆開朗:“參見白公子?!?p> 白傾看著他,一副侍子打扮,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笑起來臉頰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甚是可愛。
“這孩子,人很機(jī)靈,算有些本事。你那個小侍雖然忠心但性子太弱,你以后出門帶著他一起,我也放心?!?p> 白傾點點頭,沒什么意見,她帶來的人他肯定是放心的。
“他機(jī)靈歸機(jī)靈,但是有些皮,不聽話就好好管教,別慣著。”
小侍趕忙道:“公子請放心,小的一定好好侍奉公子?!?p> “起來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寶月。”
“公子已經(jīng)見過了,你先下去吧?!?p> “是,小的告退?!?p> 等他出去,鳳天寧看著白傾卻沒有說出話。
反倒是白傾笑著對她道:“時間不早了,你也走吧。”
鳳天寧被他看得窩心,但確實不能再耽擱了,點點頭,將人塞進(jìn)被窩里:“好好睡?!?p> 看著他閉上眼,鳳天寧起身出了房門,一步?jīng)]再回頭。
房門合上的聲音響起,白傾閉上的眼睛睜開,淚如泉涌。
月光如水灑下一片光暈,將四周的建筑隱匿在一片朦朧里。
“參見王爺!”
“起來吧!”
“回王爺,安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往龍覺寺去了,天亮之前就會到達(dá)。”
“嗯,那我們也該出發(fā)了?!?p> “是!”
囿魚晝夜
就腦子飛到了宇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