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边@老家伙算盤打的可真好啊。
封祭離開后,早就沉不住氣的封霏從草窩里爬出來化成人形,怒不可遏道,“族長真是欺人太甚。”
成年后他在封祭身邊唯他馬首是瞻,為他做了多少事,就連這次去找泠雪討說法一事,他身為族長不出面,還是他一個小輩出面,他又擄來了一個這么漂亮的雌性立了這么大的功勞,他居然為了要霸占雌性要把他趕出家族,太過分了。
安蕾聳聳肩,“你都聽到了,剛剛我只是試探他的,他就是想把我占為己有,虧的你還對他忠心耿耿?!卑怖儆謬@了口氣表示惋惜,其實是在心急火燎的封霏心里又加了把火,她恨不能他們能立刻干起來。
封霏惱怒了一會兒,俊臉都氣白了,拉住安蕾的手說,“安蕾,我?guī)汶x開鼠族,我們去萬獸城,那兒有我的兄弟,我們跟他們在一起不會餓死不會被欺負的?!庇屑易宓谋幼o相當重要,他能選擇帶她離開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安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他這是為了她要與族長為敵了,她卻點頭,“好,我跟你走,但是我們怎么走?!?p> “我有一個辦法?!狈怫瓰蹴D了幾下,狠下了心,扒在她耳邊說了計劃。
族長你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
雨勢漸漸小了,泠雪和暮獅在樹林里找了整整四天,不眠不休,兩人眼窩下都有了一片烏青,肚子里也空空如也,實在餓極了就拔了一旁的青樹木啃。
剛長出的嫩木是可以吃的,還有一股甜味,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有獸吃的。
兩人一直在靠著鼻子聞,此時鼻尖都紅了,是與地面和草木摩擦的,輕輕碰一下都疼的不行。
暮獅扒在地上鼻子幾乎與地挨著,四只蹄子上也是傷痕累累,他身體重,總會陷進泥潭里,半天都爬不上來,慌亂之下就會用蹄子耙可以支撐的東西,就很容易受傷。
泠雪也好不到哪里去,白毛變泥毛,兔子眼熬的通紅,爪子上也有鮮血流出來。
小雌性失蹤了四天,他比誰都急都慌,若她真是被鼠族擄去了還好,若不是,那就真危險了。
泠雪鼻子一動,突然聞到一股煙燒味兒,暮獅也聞到了,兩獸齊齊朝那處望,就看到一縷冒出來的灰煙,然后從煙灰里跑出來一個人。
泠雪眼睛一亮,鼻頭激烈聳動,那熟悉的氣味突然變濃了。
是小雌性。
兩獸立刻化成人形朝煙灰飄起的地方飛奔而去。
封霏點了鼠族藏玉米的洞,所有鼠獸都去救火了,安蕾就趁著慌亂之際扒開土洞跑了出來。
但是幾乎在她剛爬出來,就有鼠獸看到她了,大聲叫嚷,“雌性跑了,快追,快追!”然后,無數只老鼠沖她跑過來。
安蕾玩命兒似的在林中亂竄,堅決不能被逮回去,否則她對封祭說的那些謊言就不攻自破了,以那老頭兒的狠辣性子,估計不等她把兔崽崽生下來,就會強行跟她交配,然后她就要在陰暗潮濕的土洞里跟鼠獸交配交配,不停的生生生。
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再被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