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龍月看見易若魚的時候嚇了一跳:“哎,易姐,你這眼睛怎么了,好像國寶哦!”
易若魚原本圓溜溜的大眼睛這時候連一半都睜不開,瞇著眼對龍月解釋:“別說了,失眠了整晚。”
“不會吧,我在易家村的時候,聽明哥哥說,你好像是天塌下來也能睡得跟死豬一樣呢,怎么會失眠了?”龍月笑說。
“老哥這家伙!死豬是他才對吧,失戀都不會失眠,沒心沒肺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得了,咱們說他干嘛,給你瞧瞧,都是這個惹的禍。”
她隨手把手機拋給龍月,龍月從頭到尾看完了信息的內(nèi)容,然后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什么問題。
于是又問她:“這不就是普通的邀請短信嗎?”
易若魚搖了搖頭,收回了手機,臉上寫著“夏蟲不可語冰”的神態(tài)。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和新娘子關(guān)系特好,想給她隨份大禮,但是手頭拮據(jù),而且工資還沒發(fā)?”龍月自從去過易家,知道易若魚家庭經(jīng)濟確實困難,這個猜想她覺得沒有十分中,也該有七八分了。
“不是,人家只是訂婚,還不用隨禮的吧?!币兹趑~有氣無力地說。
龍月又想了想,接著說:“那肯定是訂婚禮物還沒給人買,所以你上火了,對不對?”明知這個說法更加牽強,但她真的參不透其中關(guān)鍵,感覺這些凡人俗事好像比起潛心修煉還要傷精費神。
“我們的關(guān)系雖然不錯,但也沒到給她買什么訂婚禮物的階段?!?p> 兩次猜測都打了水漂,龍月懶得再動腦筋,直接說:“易姐,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為啥這么犯愁?!?p> 易若魚嘆了口氣:“算了,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p> “?。俊饼堅率钦娴牟幻靼祝骸澳阏f出來看看,說不定我可以為你分憂呢?”
易若魚沖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我現(xiàn)在連怎么幫自己都還鬧不明白,唉,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龍月自然也不好勉強她,兩人一起去吃了早餐,就一起回到天墟大廈。
根據(jù)楚卜卿的要求,她們直接去了六樓找她,可是去到第一小隊的時候,工具間的門是緊閉的,或者這么說,她們在六樓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碰到半個人影。
還是在電梯口遇到兩個巡邏的保安,才知道,原來三樓高級保安成員和六樓高級清潔成員全體,在昨天同時接到了一個緊急命令,全都奉命出了門,大概得有幾天不會回公司。
人家高級部門的事情,易若魚和龍月作為低級員工自然是沒有資格過問,不過即使她們問了,以那兩名保安員的職級,大概也答不上來吧。
既然明知楚卜卿不會出現(xiàn),易若魚和龍月索性和兩名保安一起乘上了下樓的電梯。
易若魚忽然覺得其中一名保安員的樣子很熟悉,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開口了:“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覺得你還蠻眼熟的?!?p> 那名保安員轉(zhuǎn)過了身來,兩道濃眉微微上挑,眉眼間透出一股難言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