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開顏一見戚君逸就覺得這人的笑容像極了狐貍,狡詐得很,如今再見到這人的臉楚開顏方察覺到,這人不是像狐貍,而是真的是只“狐貍”!
楚開顏一踏進(jìn)秦祈的屋里,就見戚君逸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喝著秦祈命人給他沏的茶。
看到楚開顏來,戚君逸抬了抬手中的茶杯,笑道:“多謝楚將軍的招待了。”
楚開顏無視他,對著侍童問道:“秦祈呢?”
侍童俯首,回以:“公子在內(nèi)閣?!?p> 楚開顏抬頜,“喚他出來?!?p> 侍童面帶為難,“將軍公子可能不便出來見人?!?p> 楚開顏瞟了一眼那個喝茶喝的性質(zhì)盎然的戚君逸,表示對這個小侍童的話十分之質(zhì)疑;“這就是你家公子的不便出來見人?”
侍童汗顏,想著主子的吩咐,他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公子確實(shí)是不便見人,這位公子不也沒見著公子才賴在這里才不肯走的嗎?”
戚君逸喝了口茶,添了一句:“這在下可以作證,坐著半天了也沒見著秦家小友?!?p> 楚開顏對戚君逸的稱呼很不滿意,她皺了皺眉,秦家小友?
這算什么稱呼?兩個大男人這樣稱呼聽著怪惡心的。
楚開顏瞪他:“你剛才叫他什么?”
戚君逸那狐貍笑的楚開顏的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攤開手:“楚將軍何須這般防備著在下,秦家小友與在下是早年相識的好友,如此稱呼很奇怪嗎?”
楚開顏?zhàn)搅怂膶γ?,嗤道:“不是奇怪,是非常奇怪!以后不許你這么叫秦祈!”
說完她也沖他笑了笑,那笑的叫一個熱烈,也叫人心底發(fā)毛,戚君逸的面色僵了僵,收起了那副千年狐貍成精的笑臉,專心的盯著杯中浮在水面的一根茶尖兒。
嗯,這茶真好,天真藍(lán)……
半晌過后,戚君逸忍不住說了句,
“也不知秦兄這是怎么,恐不是染了什么病疾?”
秦祈不愿見她,她能理解,但不至于真的躲著不見她才是,說什么不便見人,這楚開顏是萬萬不信的,有點(diǎn)反常了,于是楚開顏開始逼問起了那個小侍童何捷,何捷剛開始嘴硬的不行,還是楚開顏想了些辦法讓他開了這口,
不肯說?她就揚(yáng)言要沖內(nèi)閣間親眼看看,到底是他不適不宜見人,還是他故意躲著她,不肯見她。
這招果然起了作用,小侍童很快就說漏了嘴,“將軍你不能進(jìn)去,我們家公子他現(xiàn)在不在府里……唔,遭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壯士赴死狀將胸膛一挺:“要?dú)⒁獎庪S便,我是不會說的!”
楚開顏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何捷很快就慫了,全然沒有了剛才慷慨就義的模樣。
最后在楚開顏的眼神威脅和戚君逸那奸險的笑容下,他沒挺住,只好全都招了,“公子他……公子他……半個時辰前就出去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
“不對,他就算要出去,直接說就是,你干嘛要替他瞞著?”楚開顏?zhàn)匀皇遣恍潘摹?p> 秦祈為什么恰好在戚君逸來了之后就要急著出去,還要遮遮掩掩的讓何捷替他瞞著,這其中定有貓膩,楚開顏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但是關(guān)于秦祈的事情,秦祈跟了她這么多年,就算再怎么樣,也該算得上是信得過的朋友,她還是問問,再說了……楚開顏又看了看那坐在對面的穿著白麻衣披皮草的男子……這次的事情實(shí)在是有些反常,她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開顏盯著何捷看了許久,方道:“何捷是吧?我曾經(jīng)記得,你是我親自提到了秦祈這屋的人吧?”
也就跟了秦祈半年吧,這么快就吃里扒外的了?
何捷理所當(dāng)然道:“將軍既然讓我來伺候公子,就是說我的主子以后就是秦公子了,秦公子的吩咐小的自然是照辦的,小的絕不是棄主背主的人!”
這話說的抑揚(yáng)頓挫,有理有據(jù)的,要不是他已經(jīng)背主了,聽得一旁的戚君逸都想給他鼓掌了,不過楚開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沒敢鼓掌罷了。
“很忠心,可是你要知道,將軍府里的下人們這輩子只能有兩個主子,一位是我的阿爹,還有一位就是我!你說把秦祈當(dāng)作主子,那你把本將軍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