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開顏美男看夠了,想起來自己來這里是干嘛的,也意識到這男子把他們兩人帶進(jìn)來坐下后就完全沒有和他們再交流的意思。
她對衛(wèi)煬使了個眼色,衛(wèi)煬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楚開顏,他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像才想起些什么,伸手從襟兜里摸出了一塊玉佩,走去遞給了那沉迷擇柴火的男子看。
戚君逸看到衛(wèi)煬手上的玉佩后,才終于有了別的反應(yīng),他將手中拾好的柴火放到了一邊,拿著那玉佩對楚開顏說到:“原是楚將軍來了,是在下招呼不周了?!?p> 說著他走到了放置茶壺的地方,新找出了三只陶碗,分別倒?jié)M了茶水,送到桌面上,他自己也在楚開顏對面坐了下來。
戚君逸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微淡又道:“鄙室窮漏,只有粗茶,將軍還有這位大人莫要嫌棄?!?p> 他坐下后,衛(wèi)煬就站了楚開顏身后,沒有跟著坐下,也沒有去接那碗清茶。
而楚開顏從容的借過那碗,順帶回頭瞪了衛(wèi)煬一眼,有信物居然不知道早點拿出來!害她白坐半宿!
“……”
衛(wèi)煬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秦公子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就忘記了還要拿出之前秦公子給的那塊玉佩信物給人看了。
楚開顏無語望天,她養(yǎng)的都是一群什么廢物!只記得吃飯是嗎?
“你就是那個會制千羅花毒的世外高人?”楚開顏有些懷疑的打量著端坐在眼前男子。
太年輕了,捅破天也就那二十七來歲,再老點,她是真不信。
戚君逸將那碗茶往楚開顏那推了推,笑著輕搖頭,自報家門:“久聞楚將軍大名,在下戚君逸。何談什么高人,采藥人罷了?!?p> 楚開顏不去接碗,瞟了一眼他放在地上的籃子,“哦~采藥人,采的藥很別致嘛?!?p> 籃中凈是些雜草雜花,楚開顏沒看出哪些是有藥用價值的,呵,采藥人?給鬼信。
戚君逸順著她的眼光看去,明白楚開顏并不是什么好敷衍的人,他就不兜圈子了:“二位此次來為可是千羅花?”
楚開顏很欣慰,她就喜歡這種直入主題不浪費時間的人,既然他單刀直入地挑明了,楚開顏也就直接說了:“有命案,皆死于千羅花毒。這世間,能制成千羅花毒之人少之又少,成品千羅花毒整個京城只有秦祈和你手中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暗中搞鬼,卻偏用這種稀世毒藥來引我上鉤?!?p> 戚君逸臉上的笑意早已收斂,此刻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他聽完楚開顏的話后,半晌才說出一句:“將軍,在下采藥是活計,采到制成的藥賣出去也是活計,你口中所說的命案,與在下無關(guān)?!?p> “那你是承認(rèn)了毒是你制的?”
戚君逸并不隱瞞:“是我。”
楚開顏眉間愈發(fā)凝重了道:“那你將那毒賣了出去?”
戚君逸若有所思道:“不錯?!?p> 楚開顏趕緊又追問了一句:“那你可記得將千羅花毒賣給了何人?!?p> 戚君逸輕抿了一口碗中的茶,有些好笑的看著楚開顏:“這種事情,在下沒有義務(wù)告知。”
楚開顏暗暗擼起了袖子:“想來閣下應(yīng)該清楚本將軍找到你所謂何事,你執(zhí)意不肯說,就別怪本將軍不講情面?!?p> 她的動作,戚君逸沒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衛(wèi)煬注意到了,連忙開口勸戚君逸:“公子為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得罪將軍府,這可不劃算?!?p> 戚君逸抬眼看了一眼衛(wèi)煬,不以為然:“在下固然是不愿得罪將軍,只是也不敢得罪那位?!?p> 看來這人口中的那位來頭不一般啊,讓他寧愿得罪將軍府也不肯透露那人半點信息。
楚開顏被勾起了興致,更加好奇背后的人到底何方神圣。
這人不肯說,她偏要撬開他的嘴,從他口中知道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