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去,那我就走了?!笔捘D(zhuǎn)身就要走。
“哎!別啊,”喬木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諂媚的笑了笑,“那個,你先坐。”
喬木南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也只能先認(rèn)慫了。
蕭默寒被她一拉,坐到了旁邊琴凳上。
“你剛才彈的什么?”
“你聽到了?”喬木南心頭一緊。
“沒聽全?!?p> 蕭默寒說著,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在黑白鍵上輕輕觸按出一組和鉉。
緊接著兩只手都放到了琴鍵上,冰冷的黑白鍵,瞬間像是賦予了生命般,在他的指尖翩然起舞。
美妙靈動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柔如冬日陽光,盈盈亮亮,溫暖平靜;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
絲絲細(xì)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
斜陽灑進(jìn)來,在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
同樣的曲子,愣是被他彈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叫……沒聽全?
不過喬木南還是默默的在曲譜上修改了幾組音符,還增加了一個轉(zhuǎn)調(diào)。
蕭默寒看著她在五線譜上寫寫畫畫,微微勾了勾唇角。
“好了?”
“嗯?!?p> 喬木南合上譜夾,一抬頭就撞進(jìn)蕭默寒深邃的眼眸中。
她的心頭猛然一跳,“怎,怎么了?”
干嘛這么看著她?
這個眼神……
太詭異,讓她莫名有些緊張。
“沒事。”蕭默寒收回目光,“既然好了,那就走吧?!?p> 蕭默寒起身,推著喬木南離開了花房。
花房離前面的主樓還有段距離,西斜的陽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喬木南坐在輪椅上,任由蕭默寒推著,心里還在想剛才經(jīng)由蕭默寒更改過的那首曲子。
這時,手里握著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有好多未讀消息,且大部分都是葉昭詡發(fā)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葉昭詡的未接來電。
【靠!你家這大魔王也太狠了吧!】
【你沒事吧?喬木南,你不會真被打殘了吧?】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到底要不要跑路?。俊?p> 【我特么要被你害死了!】
【本人已死,請燒香……】
【……】
看到這些,喬木南嘴角抽了抽。
這貨該不會是以為自己的腳是被蕭默寒打的吧?
她扭頭瞥了一眼身后的蕭默寒,這葉昭詡怕是被這家伙給嚇傻了。
其實(shí)說起來,葉昭詡也算是她回國后的第一個朋友了。
她當(dāng)時對葉昭詡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家伙腦殘,現(xiàn)在看來,這腦子好像依舊是沒長好。
他還記得兩年前,自己剛從國外轉(zhuǎn)學(xué)回來,被蕭默寒威逼利誘的打扮成了個男生進(jìn)入學(xué)校。
那時候葉昭詡天天頂著個雞窩頭,有事沒事總喜歡找她麻煩。
終于自己耐心被他耗盡了,把他拉到操場狠揍了一頓,這才消停。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吧,之后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
后來問他當(dāng)時為什么找她麻煩,這家伙的理由居然是自己吸引了學(xué)校女生的目光,搶了他的風(fēng)頭,他不再是學(xué)校最靚的崽了。
她當(dāng)時差點(diǎn)吐血,這都什么腦回路,真想再揍他一頓。
不過,后來也多虧了葉昭詡,她才能對國內(nèi)的生活很快適應(yīng)。
綠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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