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過也沒指望黑鼻能回復,但等了一會,沒想到黑鼻竟然回了一條語音,吳過偷偷打開,傳來黑鼻陰冷的聲音:我說過了,你來我都會弄死你,何況是別人。
語音之后,是一張黑鼻的自拍圖。
一見這巨大的狗頭對著他,吳過真感覺不適應。
只見黑鼻張大了嘴巴,露出了血盆大口。
嘴里都是血,顯然不是它的,因為它的嘴里有碎肉,吳過還看到一段腸子,估計是野豬的……
吳過感覺太惡心了,趕緊關掉照片。
華為手機的拍照功能無比的強大,照片不僅清晰,還特別的逼真,看得他直犯惡心。
此時的黑鼻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黑鼻了。
嗜血,殘忍,兇狠,野性,特別是那冷冰冰的眼神……
吳過關掉了與黑鼻的對話窗口,卻發(fā)現(xiàn)其他幾個關注的群竟然有了動靜。
天師聊天群。
張魯:爺爺,有消息了,陽間燒來文書禱告,說是黑白無常下載了咱們的符箓大全。
張道陵:黑白無常?這怎么可能,這兩個鬼東西,要咱們家的符文干嘛?
張衡:咱們家的符文厲害,他們兩個是抓鬼的,用咱們家的符文治鬼抓鬼,事半功倍。
張道陵:我看這兩只鬼是皮癢了,怪不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載了咱們的符箓,原來是兩只大頭鬼,太狂妄了,等我回去了,肯定把這兩只鬼從地府拉出來,吊在樹上,一頓鞭子伺候。
張魯:爺爺,是啊,他們兩個也是欺負咱們張家的現(xiàn)任天師道行低微,而咱們又都做了古,不能回去,所以他們才如此囂張。
張道陵:沒事,等四維合一之時,有他們好看!我把話放這了,他們應該也能看到,就當是宣戰(zhàn)吧!你們都別再這個群里說話了。
張魯:是,爺爺。
吳過目瞪口呆,他們還真的有聯(lián)系的渠道。
而且這張道陵還真是神通廣大,知道此刻吳過就看著他們,并且放話挑戰(zhàn),真是囂張。
但他真的有囂張的資本,創(chuàng)立了天師道,又創(chuàng)造了這么厲害的符箓。
吳過嘆了口氣,抓了抓腦門,冷笑一聲:來就來啊,誰怕誰?
他吳過也有底氣,今天牛刀小試,那張揚道長不能傷其分毫,自信心爆棚了。
他點開第二個鬧騰的群,皇帝交流群。
秦始皇:你們最近怎么都不說話,是不是都在私底下聯(lián)絡,暗中準備搞事?
漢高祖:你不也一樣,你準備得如何了?
秦始皇:我準備個屁,我秦朝就兩代,秦二世還是個昏庸貨色,此時還不能和其他王公大臣聯(lián)系上,如何準備?倒是你們漢朝,聽說經(jīng)歷四百年,歷經(jīng)二十九帝,你們有這么多人可以商量搞事,商量出什么結果沒有?
漢高祖:嘿嘿嘿,我漢朝是人丁興旺,他們一直說秦漢秦漢,要不你們父子入我們的伙,怎么樣?
秦始皇:那皇帝給我當?
漢高祖:你想歷史重演?回放一下我是如何推翻暴秦的嗎?
秦始皇:……
唐太宗:嗤!就憑一幫好男風,好男寵的子孫,文帝劉恒,武帝劉徹,還有哀帝劉欣,不僅搞出了‘斷袖之癖’的典故,還想把自己的江山禪讓給自己的男寵,還有個樂不思蜀的劉禪,就這幫人能成事?@漢高祖
漢高祖:滾蛋,別逼老子動粗!你唐朝好到哪去了?你殺兄弒父;你兒子李治有悖綱常人倫,娶你的老婆武媚娘;你老婆武媚娘篡位成為歷史第一女帝,她不好男寵嗎?為男寵打過幾次胎,你都不清楚;還有你的太孫李隆基,搶了自己的兒媳婦楊玉環(huán);就你們這種亂搞男女關系,人倫綱常都不講的家庭,也能成大事?
李世民:(吐血)
曹操:(吐血)
司馬懿:(吐血)
趙匡胤:(吐血)
朱元璋:我還是覺得你們不要相互攻擊了,真掰扯下去,沒有一個人的屁股是干凈的。
曹操: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過河拆橋,把所有的功臣殺得干干凈凈,還有臉出來阻止別人。
朱元璋:難道要像你,給子孫留個@司馬懿!
曹操:……別跟我提這個人?。ㄍ卵?p> 司馬懿:(偷笑)操,你嗜好玩別人的老婆!
曹操:滾,我沒跟你講話!
王莽:都什么朝代了,你們還想著稱帝?我聽說我當時的律法和政策都延續(xù)到現(xiàn)代了,不錯不錯,我心甚慰!
秦始皇:你個穿越眾,哪來的發(fā)言權!我懷疑你就是現(xiàn)代人打入我們皇帝群的內部奸細,只是我沒有確鑿證據(jù),要不然早把你踢出去了。
王莽:我真不是穿越者!
成吉思汗:……
努爾哈赤:……
秦始皇:有外人在,咱們還是別說了,等回去了再細說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朱元璋:哎,是我大明打敗了元朝,奪回了漢人的江山,可也是我大明丟了漢人的江山,敗給了清朝,成也大明,敗也大明。
成吉思汗: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是敗給了明教,不是敗給你老朱家!
努爾哈赤:對,這個鍋我們不背,我們是從李自成的手里奪得的江山,不是從你們老朱家……
朱元璋:……
吳過看著這群人吹牛逼,樂得不行。
但突然感覺如果不跟去大巫山,也不放心。
雖然張揚道長是很可惡,但明顯他們就不是黑鼻的對手。
讓黑鼻教訓他們倒是可以,但從剛才黑鼻的回復,顯然是不會留活口的。
那個張揚死了倒也不足惜,但至誠道長不該死啊,這人不錯。
何況還有那么多的道教弟子,他們也不該死啊。
一想到這里,吳過有些不安了。
他便站了起來,敲門進入白芳的辦公室。
“怎么啦?”白芳抬頭看著吳過。
“我有事出去一下,請假半天,辦完事情就回來?!眳沁^想了想,不知道怎么開口。
“是什么事?”白芳再問。
“關于護身符的事,我去看看小許和至誠道長他們,等回來再跟你說吧,你車鑰匙給我下?!眳沁^進來是請假,并且借車。
白芳也沒多問,直接把鑰匙遞給了吳過,交代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有事給我電話?!?p> “嗯,知道了。”
吳過與其對視個眼神,而后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出去,只怕是要惡戰(zhàn)一場,不是與天師道,就是與黑鼻,這一仗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