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安然和父母圍在小餐桌吃飯。
鄭榮瞪了一眼安名海,安名海無奈翻翻白眼。
然后拿出兩個一次性塑料口杯,又把那瓶悲慘的漢帝茅臺打開了。
聞著濃郁的酒香,安名海眼睛一亮:“雖然是個西貝貨,但是聞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p> 鄭榮瞪眼鄙視:“說的你好像喝過真的一樣!”
“這就是真的,我也只有兩瓶!”
安然弱弱的嘟囔了一句。
鄭榮安名海絲毫沒有反應。
安然又忍不住加大了聲音:“這真的是真的!”
老兩口對視一眼,含而不發(fā)。
“來,然子,咱爺倆兒一起整點!”安名海嘩啦啦就倒?jié)M了兩大杯。
看的安然嘴角又是一陣抽搐。
雖說農(nóng)村喝酒貌似都是這么喝的,但是你好歹尊重一下漢帝茅臺的逼格吧。
不說用極好的專業(yè)酒杯,你最起碼來倆小陶瓷酒杯吧,就這么一塑料杯?
安然漠然的接過一個酒杯,想想又分了一些酒回去。
他酒量不是很好,這一杯十有八九要出問題。
而且和自家親爹斗智斗勇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安名海的套路,這酒肯定沒按好心。
安名海不是那么大方的人,特別是對他這個親兒子。
“男子漢大丈夫,喝個酒還婆婆媽媽的,不干脆,這么多年在外面瞎混了?!卑裁Uf話間,又給安然滿上。
不等安然拒絕,一舉杯子:“來,老子敬你!”
安然:???
你是親爹!
看了一眼一旁貌似吃瓜的鄭榮,安然撇撇嘴:“老爸,你的套路是我這輩子摸得最清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完,您信不?”
“瞎說什么,你就說喝不?”安名海眼睛都不眨一下,耍起無賴。
我能說啥?
安然無語,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嘶,好酒啊,小然,這酒哪里買的,以后多買點,雖然是假酒,但是味道淳!”安名海一口悶了一小半,意猶未盡的回味道。
“吭吭!”一旁鄭榮瞪了一眼安名海,咳嗽兩聲。
安名海摸摸嘴角,回過神來立即看向安然的口杯:“男子漢大丈夫,喝酒不利索,像個女人一樣,不大氣,一點都不像你老子我干脆,來,再來,大口悶!”
“……”
安然端起酒杯,兩人碰杯。
“好酒哇!”
“吭吭!”
“男子漢大丈夫,酒倒杯干,來來,繼續(xù),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
“……”
“男子漢大丈夫,人慫酒不慫,來來來,干完這一杯,咱們繼續(xù)……”
“……”
“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
“來來來……兒砸,長進啦……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來,喝酒……喝酒……”
“……”
半個小時后,安然默默夾了一塊青椒老臘肉,瞥了一眼胡話連篇的安名海,然后眨眨眼睛,看向一旁傻眼的鄭榮提醒道:“老媽,老爸好像,應該醉了!”
鄭榮:“……”
安然傲嬌的抬抬下巴,這效果可還行?
他自己其實心里也是有些懵逼,他以前絕對不可能喝這么多,唯一的解釋就只有系統(tǒng)了,那身體素質的投資,絕對是杠杠的。
不但跑的快,酒量都提升了。
以前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卻是感覺到了。
喝酒,他就沒慫過!
“兒砸……老子還能喝……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安名海眼神迷糊的舉起空杯子。
安然眨眨眼睛,提醒道:“老爸,沒酒了!”
“胡說……”安名海大吼一聲:“去……儲物間,我埋在第二格谷堆里的……去拿……”
安然:“……”
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悄悄瞄了一眼鄭榮,果然鄭榮臉色頓時就沉了。
“老爸,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唉……”
憐憫的看了一眼安名海,安然默默再次夾了一塊老臘肉。
“安名海,我記得上個月你工資還有一千多吧?”突然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鄭榮嘴里響起。
安然:“……”
他默默將青椒爆炒老臘肉的盤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然后砸吧砸吧嘴。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
老想著套路別人是不對的,看看這下場。
安名海是真醉了,只要給個支點,他絕對敢去翹地球那種。
不過他還真沒看出來,平時好像老實巴交的安名海居然在儲物間的谷堆里做了那么大文章。
私房錢,煙,酒,安然看著安名海被鄭榮幾句話一套路,那得意洋洋自吹自擂的模樣。
越發(fā)憐憫起來。
“何苦來哉?”安然將最后一塊老臘肉夾起:“真香!”
“不知道老爸明天是不是還能吃的進飯了?”
安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然后默默的起身開始收拾殘羹剩肴,至于老媽鄭榮,這會兒正被安名海帶著參觀自己的收藏。
“其實,這種事可以多干干,畢竟現(xiàn)在不是很流行坑爹嗎?”
將碗筷洗好放好,安然這一刻還是很懷念綠城那個小女仆……呃不對……應該叫做小保姆肖艾的。
“小保姆在這里的話,肯定給我安排的妥妥的!”
安然擦了擦手走出廚房,就看到鄭榮提了三個酒瓶子,臉色很是不好看的瞥了一眼安然。
“看看你老子的私藏!”鄭榮諷刺道:“身體本來就不好了,還喝那么多?要命還是要酒?”
“要命!”安然站位很準確!
鄭榮也是一時生氣,瞪了一眼安然,然后提著酒瓶子進了廚房,結果不言而喻。
“看來以后不能讓老媽知道別墅里有酒窖的事!”安然摸了一把額頭冷汗。
隨即又糾結起來,他已經(jīng)告訴老爸老媽自己發(fā)財了的事實,然而兩口子卻是沒一個信他的
“劇本里也不是這么寫的吧?”安然剛準備撓頭皮,突然想到早上那根黑發(fā),頓時打住。
“難道又要求助五十萬網(wǎng)友大軍?”安然眨了眨眼睛。
然后向自己臥室走去,臥室早就收拾好了,一應被套全部透著一股子陽光味兒。
拿出手機,還不錯,臥室信號滿格。
安然打開微博。
于是下一刻……他手機炸了……
看著瞬間閃退黑屏的手機,安然腦門上黑線一根根的。
“我靠,這是發(fā)生了什么?誰能告訴我,我8個G運行內存的手機,居然……黑屏了?”
安然目瞪口呆,江左@他都沒卡死的手機,居然就這樣黑屏了?
我是誰?
我在哪里?
誰對我的手機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把我錢還我,這絕逼是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