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柳池小船美女吹笛 余雄水中被鼠推行
第十五章：柳池小船美女吹笛
余雄水中被鼠推行
話說余雄被困在黑屋內(nèi)，黑屋中被灌滿了水，只留下天花板下三四寸距離的空間呼吸。余雄想從洞口逃出去，但被一群大老鼠攔住了。余雄和大老鼠正在僵持的時候，響起了進攻的笛音。那些老鼠頃刻間發(fā)動，余雄只得放棄抵抗等死，等被老鼠咬死。
就在余雄心灰意冷，覺得命喪此地，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移動。睜開眼睛，余雄驚訝地看見自己漂浮在水面上朝著洞口移動。這些大老鼠用叼著余雄的衣褲，在前面有大老鼠拖，后面有大老鼠推，下面還有大老鼠抬著。
到了洞口處，只見下面的老鼠往水下一拉，緊跟著余雄就被拖進水中。余雄急忙閉上，保留住最后一口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浸入水中，順著洞口就被這群老鼠拖了出來。從洞口出來，余雄很快就被推上水面。
老鼠也知道余雄需要呼吸，冒出水面的余雄耳朵里傳來更加清晰的笛音。這次笛聲似乎在吹奏完整的樂府雙絕之一的《孔雀東南飛》：“......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娶?！?p> 余雄思量道，聽這笛音，應該是一位女子。不知道這位女子是怎樣的相貌？能吹走《孔雀東南飛》曲調(diào)的女子，自然肯定不一般。若有機會瞧見，一定想辦法多瞧瞧兩眼。心中這么盤算著，沒想到身子突然往水中落下去。原來又到了下一個洞口，余雄又被老鼠拖進水中。余雄沒注意到，心里想著吹笛的女子，剛下水中就被水嗆了喉嚨。等到鉆出水面，余雄猛烈的咳嗽，里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這群畜生，下水前不能提前通知一聲嗎？”沒有誰答應他，當然老鼠更不會回應余雄的話。余雄知道現(xiàn)在自己應該是安全的，這些老鼠沒有得到吹笛者的指令是不會陷害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它們把自己帶往何處？從哪間水牢里出來，余雄已過了第四個洞口。
似乎這洞口綿綿不絕，過了一個又一個。冒出水面沒多久，也才呼吸幾口空氣，緊接著就被老鼠往水下一扯，自己再次的被水淹沒。這次在水中劃行感覺時間十分的長，憋著氧氣不敢呼吸，只得強行的忍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感覺這世界末日就快到了一樣，若再不出水面，自己也就如此完蛋了。
就在余雄感覺到自己快玩完的剎那間，突然覺得背上的被一把鉤子勾住了。然后就是一道迅猛的力量將自己拖出了水面。余雄這是第二次被繞鉤之類的物狀勾住身體，心里頓時感到抖瑟起來。但等到冒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穩(wěn)定自己顫抖的心力后眼前卻突然一亮。
自己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葉小船，小船上正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左手手拿橫笛，右手上抓著一根長繩子，長繩的末端擱在船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船上的繩上的繞鉤。原來自己是被這位女子勾上水面的。
手拿橫笛的女子猶如仙女般，白衣飄飄，瞪著大大的眼睛，十分的美麗。那女子看著水里發(fā)呆的余雄道：“看夠了沒有？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珠！”
余雄頓然一驚，只得訕訕不安的道：“小子絕沒有冒犯仙女的意思，我這剛冒出水面就遇到這么美麗動人的女子，一時沒把持住多看了兩眼，還請仙女諒解！”
船上的女子二八年華，見余雄如此憨呆的模樣，聽了余雄的話想要發(fā)作，但卻轉(zhuǎn)臉去噗嗤一聲笑出來。雖然笑聲輕微，但雙肩微微的抖動，看在余雄眼中別有一番意味。眼見女子有點惱怒，余雄不敢再看，轉(zhuǎn)頭打量這水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浩瀚無邊的大海一樣。成都向來都是平原腹地，小水塘星羅棋布，怎么會有這么寬廣的水面？
余雄心里突然想起柳無言帶著自己和嚴君平也是穿過這么浩瀚無涯的水面，到了白帝宮殿的。難道這里還是柳池？西門柳池？柳池的大小余雄從小就生活在哪兒，自然十分的清楚，但眼前的景象卻不能不讓自己相信這水面確實廣闊。
余雄思量道，這仙女般的女子真是從天上來？可他吹奏的笛音卻是《孔雀東南飛》焦仲卿殉情的故事？她長得“可憐體無比，自比秦羅敷”的相貌和，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
就在余雄心里胡思亂想這位女子，耳朵里傳來女子慍怒的聲音，道：“你在想什么？見了我都胡思亂想的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余雄慌忙擺手道：“姑娘息怒，在下絕沒有冒犯的意思！”
“說，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我！”船上的女子怒道，左手上揣著的長繩子抖動起來，似乎余雄一旦說錯了話，那長繩子就會飛奔而來。余雄慌亂的說道：“冒犯姑娘了，剛才小子見姑娘如此貌美，心里自然是胡思亂想的起來，可是我這？”
船上的女子作勢要將繩子掃蕩過來，怒道：“這什么？快說！”
余雄知道姑娘這次是真的發(fā)怒了，心里后悔不該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但眼下既然已經(jīng)說了，只得繼續(xù)往下說去。余雄不敢妄言，害怕自己撒謊被很快的拆穿。余雄十分本份的說道：“姑娘，我是想說我雖然見到姑娘第一眼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但我覺沒有骯臟的念頭，在心里也絕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你心里肯定在想骯臟的事！是不是？”
余雄著頭皮道：“這事真沒有！我在心里想姑娘這么美麗，一定是從天上來，一定是神仙般的仙女，我只敢崇敬和仰望，不能有其他的想法?！?p> “真的如此？”
見余雄膽顫心驚的點頭，女子側(cè)身一笑，將手中的長繩子扔在船板上，不再理會水中的余雄。她右手上的橫笛被放到邊，開始吹起笛子來。女子的動作讓余雄都看癡了，飄飄灑灑的模樣站立船頭，邊橫笛瞬間冒出動聽的曲子。
要是能做一會她手上的笛子多好，哪怕就是一小會，不，就一秒鐘也是自己在這個世間不白來一趟。余雄癡癡地看著，甚至都忘記了爬上船。等看到四面八方游過來不可量數(shù)的大老鼠的時候，余雄才大大地驚恐起來。急忙往船上爬去。那吹奏笛音的女子轉(zhuǎn)身看著余雄，放下橫笛，抄起船上的繩子想要掃過來，怒道：“臭男人，怎么可以上我的船？”
余雄疑惑道：“不上船，你看這么多的老鼠？”
余雄急忙退回水中，與小船保持一定的距離。船上的女子道：“什么老鼠？你怎么有這種想法？它們并不是老鼠，它們是夜神，專門巡查人間夜晚不祥的事情，保一方百姓平安的！你可要對它們尊重點，不然我讓這些夜神撕碎你的身子?！?p> 夜神？這些老鼠是夜神？余雄差點笑起來，但還是忍住了。晚上出來偷吃百姓的糧食，還能被稱呼為夜神，余雄想想都覺得可笑。但更可笑的是這些夜神居然分成兩撥，一拔去推動小船前進。原來小船上并沒有船槳一類的東西，也沒有船夫幫著劃船。船板上除了那根繩子和站立的女子，什么都沒有。
先前自己并沒有想到這小船怎么劃行，現(xiàn)在看來這女子正在利用這群老鼠，不，這群夜神來幫助自己劃船。就見這些老鼠爭先恐后的游到小船的四周，有的用叼著往前拉，有的用頭頂著往前推，還有的在左右兩邊也是用叼著倒著拉動。余雄都看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神操作？
看到過馬拉的車，也看到牛拉的的爬犁，甚至還聽到過狗拉的雪橇，但怎么都沒有看到過甚至聽到過老鼠拉的船。這真是匪夷所思，余雄都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柳無言曾經(jīng)說過，眼見不一定為實，但眼沒看見的也不一定是不實的。余雄沒想到這劃船的動力來源這些老鼠，就在他覺得不可思議之際，卻見自己也開始在水面移動起來，而且速度跟小船的速度相當。
詫異中看向自己的身邊，這一看倒吸一口氣。只見自己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圍著一大群夜神。他們推的推，拉的拉，水面下還有抬著讓自己不至于落水的。這些老鼠分工明確，它們雖然站在不同的位置，但都在往一個方向使力。
正所謂老鼠眾多力量大。這些老鼠勁往一處使，余雄就被推著跟在小船的后面。在一個一望無邊的水面上，一葉小舟上站著靚麗的女子，吹奏橫笛，笛音裊裊動聽，而她的小船四周，布滿密密麻麻的老鼠在推動小船前進，跟在小船后面的也是一群老鼠，它們在推著一個男子跟著。
這樣的場景若是讓成都居民看到了，一定會被嚇得癱倒在地上。但成都居民不可能看到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們還在覺，還在家里覺。他們沒有走出來看到這景象，但事情不可能說的很絕對，因為有一個成都居民運氣居然十分的不錯，他躺在床上突然醒過來，心里卻想著出門看看去。就這樣他到了柳池岸邊，然后，就看到水的哪一葉小舟，就看到小舟后面的那個人，當然他還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大老鼠。
他吃驚地看著，心里充滿著恐懼，然后，他就發(fā)出一聲驚悚的喊聲。就在他啊的那一聲喊叫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更加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居然也變成了一只大老鼠，而且奮不顧身地跳進水里，朝著小舟游過來，很快他就加入到這群動力的老鼠中，他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動小舟。小舟劃行很快，余雄跟著也很快。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余雄看在眼里，他沒想到自己目睹了這么一場驚悚的畫面。思量道，難道這些老鼠都是居民變化過來的？但想想這怎么可能？西門壩上的居民被公孫述關(guān)進了水牢中用以威脅嚴君平大師，現(xiàn)在西門壩只有少數(shù)的留守人員看家護院。若他們都已經(jīng)變成了大老鼠，那真是世界末日到了。
想想都覺得這十分的可怕。余雄轉(zhuǎn)著腦袋四處打量，眼中的這些老鼠不知道是誰家的丈夫？誰家的兒子？誰家的父？
小舟快速地往前劃行，自己也身不由己的跟著。不知道這姑娘想把自己帶往何處？抬頭四望，前面的岸邊依稀可見了。柳樹的枝條在微風中搖擺，這是什么地方？余雄腦海中驀然閃過君平大師書房墻壁上的一幅文王八卦圖來。
若說自己出發(fā)點在成都的兌位，也就是西方位，那現(xiàn)在應該到了巽位。從西方位到東南方位，跨越這么大距離，到這個位置做什么？余雄這么一想，腦海中把這柳池按照文王八卦位置進行了劃分。
巽位出女子，難道這女子有什么企圖？余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只是請君平大師到西門壩搭救三弟而已，怎么就惹出這么多的事來？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019年4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