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從三堂首座的庭院中走出來道:“我都跑三回了?你的方法到底靈不靈呀?”夷歌嘿嘿一笑道:“我們打個賭,兩天內我要是抓不到他們,你答應給我的丹藥我一粒不要,要是我兩日內抓到他們你再給我加一顆怎么樣?”對于了言來說什么也不如他的藥袋子重要,了言趕緊捂住自己的口袋道:“阿彌陀佛,不賭,再跑幾趟就是了,你別再打我藥的主意了”,夷歌搖了搖頭,笑了笑。
幾日來不斷有人中毒,而且尸體都被封閉起來,所有消息全部封鎖,自從夷歌假冒書信后,了言就開始每天跑一回三堂的院子,三堂弟子圍堵了言,可是每次都被了言逃脫,三堂開始人心惶惶,三堂首座也開始蠢蠢欲動,正如夷歌所料,游離之人怕的不是生死,而是毫不猶豫的被舍棄,到時候為了躲避蘭若寺的追查,自己的妻兒親人都會被屠戮殆盡,三國皇室有誰會為了一顆棋子得罪蘭若寺呢!斬草除根毀滅痕跡才是這些人最害怕的事情。
對于朝局來講,從沒有什么情分,只有利益,無論你身居何位?能力多高?必要的利益面前都會被舍棄,當然你的能力和地位越高,舍棄的幾率自然會越小,對于平民百姓來說,就相當于喂食猛獸的食物,舍棄少部分換得更多人的安全,只要舍棄的過程夠隱秘,不會引起百姓的暴動,那這一切都將理所當然,所以很多人才會不斷向高處爬,實現(xiàn)人前的輝煌是其一,不愿做輕易被舍棄的棋子是其二。
三國相互暗中交手無數(shù),死傷的,俘虜?shù)娜藷o數(shù),而俘虜?shù)娜怂赖淖疃嗟木褪悄芰Φ臀?,沒有作用的人,那些能力高地位高的人,因為策反他們將會獲得更大的利益,也正是如此也給這些人留了一絲生機,忠義之人往死而生,怯懦之人借力生機,陰險圖謀,特別是三國細作組織中的人,他們更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們知道想要掌控棋局就要入棋成為棋子,而成為棋子就必須努力做最好的最不可缺的棋子,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被輕易舍棄,有朝一日挺身一躍成為棋手。
在蘭若寺潛伏數(shù)十年之久的人,可以說離棋手已經很近了,又怎么會情愿被舍棄呢?更何況還會威脅到自己的親人,沒有對錯只有得失,只有他們逃出暗殺,親人的命才會保住,也將贏得一絲翻身的機會,他們必須鋌而走險。夷歌從小長聽霽寒霄說起朝中之事,對朝廷來說他太明白其中的黑暗了,對于這些人的心理夷歌又怎么會猜不到呢?
夷歌故布疑云就是要讓他們心理開始作怪,信件是提醒,部分人的死亡是警告,了言不斷的穿梭于三堂首座庭院,正如殺手踩點準備,而寺內對于此事追查卻毫無進展,不出三日如果他們真的是三國的細作,這些疑云定會引動他們心中的鬼作怪,又怎么會不想方設法逃跑呢?夷歌告訴了塵大師:“讓把守寺院的僧侶一天比一天懶散,給逃跑之人留下機會,在這些人外布置陷阱等他們自投羅網”。
也正如夷歌所料,晚間講堂首座的房內突然著火,火勢驚人,夷歌等人到場就聽見有人高喊:“師父還在里面,趕緊滅火!”,了塵急忙吩咐眾人滅火,夷歌微微一笑道:“如此低調的把戲,也是你們又怎么會想到寺內竟然有人對你們了解甚微呢?看來空回大師說的對,諸法緣定”,夷歌轉身拽住了塵和了言道:“走吧!里面沒人的,他們在這里滅火,我們去山外抓人”,了塵道:“阿彌陀佛,此乃脫身之法?”
夷歌點了點頭,了言抓住夷歌輕舞禪法,如入青云,飛身離開,盞茶之間,來到山下,見蒙面之人奮力廝殺,奈何包圍重重脫身無望,黑衣人緩緩退步,抬起自己手掌運足力氣,就要拍向自己的天靈穴,了言突然身動一根銀針,破風刺進黑衣人體內,那黑衣人一動不動,手掌懸于天靈咫尺之間,夷歌長松了一口氣道:“現(xiàn)將他秘密關押起來,既然有人動了,其他人也不會坐以待斃了”。夷歌傳出消息說講堂首座了依大師在大火之中去了。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陸陸續(xù)續(xù)捉了很多人,多是三國暗中發(fā)展的小嘍啰。但是另外兩堂首座卻毫無動靜,這讓夷歌很詫異,夷歌心中暗想道:“難道他們不是三國的細作?”夷歌哪想得到兩人一個為中洲皇族,霽家之人怎么會臨陣脫逃,另一個無親無故只為報恩,方才答應南洲朝廷潛伏在蘭若寺之中,兩人暗中勾連,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夷歌活著進入江湖,兩國在江湖之中所有的布局都將受震,那才是最大損失,所以二人聯(lián)手準備偷襲夷歌,準備置夷歌于死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夷歌沒想到兩人遲遲不現(xiàn)身就是為了和夷歌同歸于盡。
二人哪知夷歌現(xiàn)在武功盡失,兩人準備拼死一戰(zhàn),抱著同歸于盡決心來到夷歌房外,夷歌雖然武功盡失,但是敏銳性不失,夷歌暗道:“幸虧有了言在”,夷歌喊道:“了言大師”,等了半天沒有聲音,夷歌又喊了一聲:“了言大師”,夷歌暗道:“不好,看來他們可能用什么辦法支開了言,既然如此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夷歌咽下一口吐沫喊道:“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在山下等你們三日,沒想到你們竟然敢來我這里”,一陣風氣將門打開,夷歌坐在床邊雖然心中打鼓,但是面上勉強保持平靜,冷笑一聲道:“二位來此所謂何事呀?”
一人冰冷道:“殺你!”夷歌疑惑道:“殺我?你我有何冤仇?”那人繼續(xù)冰冷的答道:“破壞棋局之人沒有活著的理由!”夷歌恍然明白他們?yōu)槭裁粗闭{查自己,不惜動用數(shù)十年布置的棋局,是害怕我破壞他們已經布好的局,原來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夷歌暗笑:“自詡聰明,算計他人,原來自己才是人家盯上的獵物!可笑!可笑!”
另一人怒斥道:“你笑什么?”夷歌微微一笑道:“笑你們不自量力!”那人道:“我們是打不過你,但是拼死帶走一條胳膊還是能做到的”,話不由說,一掌拍向夷歌,掌風拍散了床,夷歌也中了一掌,只是這一掌只是試探之意,所以力道不足,對夷歌所造成的傷勢不中,那人問道:“你為什么不躲?”夷歌想道:“總之是躲不過去的,既然他們這么害怕我,我就給他們唱一出空城計,希望了言早點回來吧!”
夷歌拍掉身上的灰塵道:“我已經武功全失,不是我不躲也不是我不當,是我實在擋不?。 眱扇诵闹兄浪麄兏揪筒皇且母鑼κ?,一不小心兩人就得折在這里,更別提什么帶走一條胳膊了,盡管抱著必死的決心,兩人必須還得小心翼翼。夷歌話一出口兩人嘲諷的一笑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
夷歌聽到此話心中微松,挺身走向兩人,兩人慢慢后退盯著夷歌和夷歌保持一定的距離,夷歌走到凳子旁索性坐下來喝起茶來,兩人試探著攻擊幾次,夷歌都不躲,忍著疼痛嘴角微揚喝著茶,房內雖然有打斗的聲音傳出,但是了塵一心扎在山下,其他人更是很少進入這里,了言又不知身在何處?夷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又是一掌剛猛掌力拍向夷歌,夷歌起身正好躲過,但是桌子被一掌拍碎,夷歌心中暗道:“真險,真險”,夷歌拿著手中的茶杯走向庭院,夷歌一口飲盡杯中茶水,將茶杯狠狠的摔碎,希望有人能聽到聲音,隨著茶杯落地,夷歌怒道:“什么破茶真難喝!”夷歌又接連踹到石凳石桌,嘴中不斷喊道:“都什么破東西,妨礙老子的興趣!”
了言癡迷于藥草,不過夷歌一番折騰總算沒白費,了言聽見趕緊飛身前往夷歌的院子。而二人見聲音不斷傳出遲早會將人引來,于是一鼓作氣,兩人一拳一掌拍在夷歌左右兩肩上,夷歌倒飛而出,砰地一聲,撞在石強之上,一絲血液從夷歌嘴角流出,夷歌扶著墻邊勉強站起來,接著又是一腳,夷歌噴出一大口鮮血,倒落在地,兩人才明白原來夷歌真的武功全失,一人道:“趕緊動手解決了他,我們還有一絲離開的機會!”
慢慢靠近夷歌,抬起一掌拍向夷歌,了言一記飛針飛向那人,那人憑空翻滾躲過飛針,飛針落地了言來到夷歌身邊,了言知道在兩個人的圍攻之下護不了夷歌,了言一腳震地,頓時塵土飛揚,兩人嚴陣以待,哪想這只是了言虛張聲勢,了言帶著夷歌跑了,兩人見再追無望,準備下山逃跑,哪成想了塵帶著寺內僧眾早早埋伏在那里,兩人已經廢了一番力氣,加之諸多高僧,幾個回合就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