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檢查線五里路外的樹杈上。
唐棠叼著一根樹枝,百無聊賴的躺著,看著天空中與月亮相對而立的日曜星,怔怔出神。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離開壁壘半月之久。
他不后悔,從下定決心和金九逃離壁壘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就像金九說的,外面的世界確實不是他想的如此這般。
搏殺、算計……數(shù)不清的危險充斥著這段旅程。
他見到了許多人,經(jīng)歷了許多事。
有的人為了復仇而活著、有的人為了生存而活著……
“那我是為什么活著呢?”唐棠喃喃著:“愛人?不是!復仇?不算是!夢想!真他媽扯淡!”
腦中突然出現(xiàn)金九斷臂時的情景,唐棠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甭管為啥,總之先他媽活下去再說吧!”唐棠直起身,沖著空中的日曜星仰仰頭:“你說,是不是?”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婉轉的哨音傳進他耳中。
這哨聲他太熟悉了!
是以前在營地,金九用來下命令時專門用的哨音!
他打了個哆嗦,急忙順著樹干爬到了最頂端,向哨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遠處,隱約能看見一道人影,正在山林中飛快穿梭。
而在他身后,是數(shù)不清的綠光。
“臥槽!”唐棠腳下一滑,差點沒從樹上摔下來。
與剛才分毫不差的哨聲再次響起。
唐棠急忙從樹干上爬下,拇指食指掐成圓,放進口中。
“咻~~~”間隔短暫卻急促的哨音響起。
這是唐棠在告訴金九,他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
確定在也沒有哨聲傳來,唐棠拔腿向檢查線的方向狂奔,剛剛的那一幕依舊不停在他的腦中閃現(xiàn)。
“瘋了!都他媽瘋了!”唐棠忍不住罵道。
另一邊,茹果正拉著蔣沛蘭抱怨著。
抱怨著金九不知道心疼人,總是惹她生氣,還不愛說話等等。
橋生榮坐在他們旁邊,一臉吃了死蒼蠅的神色。
就算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還是忍不住想把金九千刀萬剮。
蔣沛蘭耐心的為茹果開解著,而站在他身邊的趙錘,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搓手踱著步。
終于,茹果聽過的、見過的、甚至瞎編出來的事都說完了,她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橋生榮。
橋生榮苦澀一笑,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他以前把所有精力放在研究上,哪知道什么家長里短?
見茹果終于停止碎碎念,趙錘急忙插話道:“沛蘭,你看時間……”
“我知道?!笔Y沛蘭回頭,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說完,她緩緩起身,握住茹果的手,拍了拍,道:“這世道,兩個人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好好活下去?!?p> “蔣姨……”感覺到手中異樣,茹果手掌緊緊握起。
“好了,阿姨任務完成了,你們快休息一會吧,估計馬上就要出發(fā)了?!笔Y沛蘭露出開心的笑容,對二人擺擺手。
“蔣姨!”茹果死死抓住蔣沛蘭的衣袖,眼中滿是祈求的神色。
蔣沛蘭嘴角再次微微翹起,對茹果搖了搖頭,輕輕拿開了她的手。
“沛蘭,快些吧,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趙錘忍不住說道。
蔣沛蘭瞪了他一眼,再次對二人揮揮手道:“好了,阿姨真的要走了,記住阿姨的話,好好活下去?!?p> 望著蔣沛蘭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茹果緩緩攤開手。
淚水滴落在手中的鐵牌上,沿著鐵牌上‘王翠花’三個字的紋路緩緩擴散。
“呼~呼~人呢?人呢?”唐棠在這時突然出現(xiàn),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問道。
“怎么樣了?”茹果抹了把眼淚,抓著唐棠問道:“金九呢?”
“呼~呼~你先讓我喘口氣”唐棠擺擺手道:“說……說……不明白!全……全是狼!你們都他媽瘋了!”
“狼?什么狼?”橋生榮不解的問道。
茹果猛地一驚,直接推開唐棠,朝蔣沛蘭消失的方向跑去。
“果果!你等等我啊!”橋生榮也顧不上其它,急忙追了上去。
“這都什么跟什么?。??”被茹果推到,唐棠又躺了好久,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追了上去。
另一邊,金九也喘著粗氣,飛快的奔跑著。
在他身后幾百米,是數(shù)不清的、足有黃杏大小的幽綠色眸子。
腥臭的味道哪怕一里之外都能清晰的聞到。
不遠處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到火光,金九停了下來。
“呼~呼~”汗水順著他的額前流下,金九微微側過頭。
他身邊,是一只足有成年公牛大小的狼!
“那兒就是檢查營”金九指著遠處的某個方向說道。
亮青色的眸子微微轉動,眼中閃爍著貪婪。
見狀,金九沉聲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事?!?p> “嗷嗚~”
狼嚎聲穿透山林,原本縱向排開的狼群瞬間變成兩股青色洪流,向金九所指的方向涌去。
“這大半夜的,還有狼嚎?”檢查營邊,負責守夜的衛(wèi)兵聽見狼嚎,打了個哆嗦。
他身邊,同伴譏笑道:“說你是新兵蛋子,你還不高興,這是山林,半夜有狼還不正常?”
“可這聲音也太近……站住!你們干什么的?”新兵剛要抱怨,就看見趙錘和蔣沛蘭的身影,他急忙舉起槍問道。
“是江志江長官讓我們來的?!壁w錘賠笑道,說著他向前湊去,分別向兩名衛(wèi)兵手中塞了些什么:“兩位大哥,有勞了。”
新兵看了同伴一眼,見同伴點頭,這才拿著調門道:“江長官?行吧!進去吧!”
趙錘急忙拉著蔣沛蘭向營地內走去。
待到二人走遠,那名新兵帶著猥瑣的笑意,向同伴問道:“哎,今天這是第幾個了?”
同伴白了他一眼:“咋的?眼饞了?眼饞就好好混,時間長了,你也能和他一樣!”
聽聞,新兵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騙誰呢?照你這么說,你不早成營長了?還不是個看大門的!”
“你小子瞎嘀咕啥呢?!?p> “我說前輩你說的對!”
二人聊天打屁,絲毫沒注意,不遠處,有三道人影快速翻過了路障。
沒過多久,那名新兵突然猛吸了幾下鼻子,說道:“哎!你聞沒聞到一股臭味兒?”
同伴白了他一眼:“啥味?女人胯下……嗯?別說!還真有臭味!”
二人急忙端起了槍,謹慎的看著四周。
黑暗中,一雙雙青綠色的眼睛憑空出現(xiàn),注視著他們。
老兵只覺得胯下一緊,哆哆嗦嗦對新兵道:“你……你在這看著,我……我去稟報?!?p> 他的話剛說出口,就感覺左肩一沉,下意識回頭,就看見一張猩盆大口朝他咬了過來。
贅筆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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