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逃!
正當(dāng)金九、鄧純搜尋其他人下落的時候。
以二人為起點(diǎn),連接成直線的中央位置。
兩個男人靜靜的對坐著。
因?yàn)楸蝗M(jìn)了后備箱,唐棠沒被龍卷甩出車外。
自然,在那種狹小的空間,他也不可能自救。
他是被張賢忠救出來的。
這個男人不僅把他救了出來,還給了他一點(diǎn)食物和水。
之后就坐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看著他。
將最后一口吃的就著水咽下,唐棠晃了晃還在發(fā)暈的腦袋道:“喂,是打是走你倒是給句話???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p> 張賢忠笑了,勾起的嘴角扯動他臉頰上蛇鱗狀角質(zhì),裸露在外的體表上,滿是砂石剮蹭留下的細(xì)長傷口。
看得出,能從沙暴中逃生,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當(dāng)然是打啊!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這個通緝犯溜走吧?”
說著,張賢忠小心翼翼將手中的水蓋上瓶蓋,放在腳邊站起了身。
唐棠有些錯愕,不解問道:“那你救我干啥?直接把我?guī)Щ厝ゲ缓脝???p> “怎么帶?要我這把老骨頭背你回去嗎?”張賢忠指著自己道。
“有點(diǎn)道理。”唐棠點(diǎn)頭道:“不過,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沂墙^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和小時候一樣!就是個話癆!看招!”張賢忠笑著說了一句,沒等唐棠反應(yīng)過來就朝他沖了過去。
“你以前……”察覺到張賢忠話中的問題,唐棠剛想詢問,就見張賢忠的拳頭已經(jīng)打了過來。
酷熱的天氣,再加上風(fēng)暴的洗禮,二人其實(shí)早已外強(qiáng)中干。
有招有式了幾個回合,情況就開始變了。
“哎呀!死老頭!你掏我蛋!”
“臭小子!你手他媽的往哪桶呢!”
“死老頭!看我插你眼!”
“哎喲~我跟你拼了!”
……
一陣叫罵聲,二人扭打成一團(tuán),出手凈是些卑鄙、下流、專攻下三路的招式。
很快,二人便喘著粗氣分開。
他們仰面躺在黃沙上,任由熾烈的陽光照射著每一寸肌膚。
他們太累了,誰都沒力氣在打下去了。
用力呼吸了幾次,導(dǎo)過氣來的唐棠扭頭看向張賢忠道:“喂,聽你那意思以前見過我?”
張賢忠揉了揉已經(jīng)紅腫起來的雙眼,沒好氣道:“你還在老子懷里撒過……”
話沒說完,張賢忠突然狼狽的滾向一邊。
隨之,一道身影落在了他原本的位置,緊隨而至的,還有一根被砸斷的羚羊腿骨。
金九右手握著腿骨,腿骨被砸斷后形成的尖刺深深刺入黃沙之下。
只要張賢忠再晚上一秒,絕對會被他刺一個透心涼。
“你比這小子還陰!”張賢忠站了起來,指著唐棠對金九說道。
金九沒有出聲,也隨著站了起來,右手反握羚羊腿骨。
“九爺你……”
“閉嘴。”金九冷喝道。
唐棠急忙閉上了嘴巴,爬了起來。
見狀,張賢忠急忙后退說道:“咋的?還想二打一?。俊?p> 金九不是唐棠,自然沒心情和張賢忠抖機(jī)靈。
他話音未落,金九已經(jīng)反握腿骨,向張賢忠的頸部扎了下去。
張賢忠急忙阻擋。
卻不想半空中,金九手腕詭異的翻轉(zhuǎn)了180°。
改扎為刺,朝著上張賢忠腰腹上的傷口而去。
張賢忠大驚,急忙后退。
但上衣還是被羚羊腿骨劃出一條大長口子。
露出了纏著繃帶的腰腹。
一擊未中,金九根本不給張賢忠休息的時間,欺身而上。
原本不起眼的羚羊腿骨,在他手中變成死神奪命的鐮刀。
本就因?yàn)槭軅撊酰偌由隙惚苌潮┖团c唐棠扭打,張賢忠的體力早就到了極限。
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反觀金九的攻擊卻越來越凌厲,手中羚羊腿骨虎虎生風(fēng),每一次落下都奔著足以致命的部位。
大有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勢。
“鄧純!你他媽再不出來,老子就死了!”張賢忠一邊吃力的躲避著,一邊怒聲吼了起來:“你的那些小把柄可都在我手里攥著呢!我要是不回去!你就等著被檢舉揭發(fā)吧!”
應(yīng)著聲音,一處沙丘后猛地竄出了一道人影。
但由于張賢忠的‘提醒’,金九早有預(yù)防。
隨著人影竄出,金九早以退到了遠(yuǎn)處。
見到少了一只右耳的鄧純,脫力的張賢忠直接躺在了黃沙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密集的傷口滲出的血液,已經(jīng)讓他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血人。
“你大爺?shù)?!老子要是不用底牌,你是不是真?zhǔn)備看著我死???”張賢忠大聲質(zhì)問道。
聽聞,鄧純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廢物!”
張賢忠也不生氣,沖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行!我廢物!你行你上!”
說完張賢忠直接閉上了眼睛,看他手腳彎曲的弧度,似乎已經(jīng)昏死過去。
鄧純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金九身上:“這回,你可跑不掉了!”
說著,鄧純獰笑上前。
戴著拳刺的右拳直直朝金九的天靈蓋砸了下去。
但是很快,那種讓鄧純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隨著他右拳落下,金九手中的羚羊腿骨也隨之橫推,砸在了鄧純右手掌心一側(cè)。
被突如其來的力量一推,拳刺擦著金九空蕩蕩的左衣袖而過。
金九順勢一滾,再次與鄧純拉開了距離。
又是這種詭異的方式!又是這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原本已經(jīng)被鄧純壓抑下去的暴躁感再次充斥心頭。
“雖然我知道你這種方法并不能使用太多次,但,你已經(jīng)把我的耐心消磨殆盡了!”
說著,鄧純從衣兜中拿出一支猩紅的試劑管扎在了自己的頸處。
透過指縫,金九清楚的看見試管壁上的文字。
TS16Ⅱ
隨著紅色液體慢慢消失,鄧純身體上,一條條紅色絲線開始游走。
隨著游走,絲線的直慢慢壯大著。
看見鄧純身上發(fā)生的情況,躲在沙丘后的橋生榮急忙起身大喊:“快跑!”
說完,他也不管金九和唐棠到底聽沒聽清他的話,扭頭甩開膀子跑了起來。
金九看了眼唐棠,二人急忙后撤。
鄧純并沒有去阻攔他們。
“逃不掉的?!彼麚u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