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醫(yī)生的說法,這種物質(zhì)在我們生活中應(yīng)用挺普遍的,那就是說想要找到毒素來源,就更難了。
韋樂見她不說話,低聲輕輕地問:“茜茜,你好好想想今天都接觸了什么東西,有沒有什么異樣?”
安亦茜搖了搖頭:“早上起來,我跟宋瑾年一起吃飯,然后就來醫(yī)院取體檢報告,再坐車去安家。在安家吃了飯,我回房間收拾東西,我們就離開安家了,之后就接到你們的電話,來了商場,吃了份甜品……”
她呆呆地如行尸走肉一般,將一天的行程又回顧了一遍,想到砒霜的威力,她也覺得后怕。
這種劇毒物質(zhì),劑量再多一點點,她就沒命了。
如果這件事是林曼青母女所為,難道她們恨她已經(jīng)到了想要殺死她的地步?
這么一想,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茜茜——”
“小靈,樂樂,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麻煩你們跟著擔(dān)驚受怕了?!狈届`還要開口說什么,被她淡聲打斷了。
韋樂跟方靈面面相覷,“我們走了,那你呢?”
“是啊,也沒人照顧你?!?p> “沒事的,這里有醫(yī)生護士。”
見她無精打采的,什么都不想說的樣子,兩人也不強迫,“好吧……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嗯,拜拜……”
病房里安靜下來,她木木愣愣地扭頭看著窗外,思緒萬千。
洗胃已經(jīng)兩三個小時了,可五臟六腑之間還殘留著那種形容不出的難受,喉嚨里也是火辣辣地?zé)聘小?p> 夕陽落下,房間里的光亮也慢慢黯淡下來,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儀器運轉(zhuǎn)的輕微聲。
她看著窗外越來越黯淡的光線,腦海里依然在回憶思索……
房間門被人推開,她聞聲回頭,不料進來的人是宋瑾年。
兩人目光接觸,她瞬間眸光一驚,整個臉色都泛起波瀾,像是緊張、害怕,又像是愧疚、歉意。
不過,這種種情緒落在宋瑾年眼里,就只有一種——心虛。
宋瑾年一身黑色襯衣,加上房間光線昏暗,又沒開燈,襯得他整個人越發(fā)陰郁肅殺。
門口站定,男人伸手按下開關(guān),頓時,房間里光明亮堂。
男人英俊尊貴的面龐冷酷有型,西裝褲下的筆直長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病床前,緩緩落定。
安亦茜的心,卻跟著悄然升起。
從出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六個小時,他終于肯來見她了。
嘴巴動了動,她本能地想要解釋,可開口后第一個字沒發(fā)出音節(jié),她才察覺到喉嚨干啞難受,于是清了清嗓子,吞咽。
男人一雙冷眸定定地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見她不住地吞咽,男人笑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清冽:“你見到我這么緊張做什么?現(xiàn)在不用取腎了,你不用再緊張。”
“什么?”安亦茜聞言一驚,耷拉逃避的眼神陡然抬起,“不用……不用取腎了?”
“是啊——”男人回應(yīng),“所以,你不用緊張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