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與刀前輩二人游山玩水,砥礪同行,玩的是不亦樂乎。只是,周浪手上的銀票,一方面的支付自己和刀前輩的花銷,另外一方面,他總是愛施舍,所以很快錢就沒剩下多少了。但是他卻毫不在意。一日,他與刀前輩進(jìn)入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條小道。二人沿著這小道往里邊走,走到了密林深處。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他兩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戶人家,二人欣喜,周浪對著刀前輩說道:“終于有人家了,可以去討碗水喝!”
于是,二人加快了步伐,到了這戶人家,周浪便上前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年過花甲之年的老太婆便來開門,一見到周浪二人,不覺大吃一驚,連忙嘆息道:“我們都躲到這兒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嗎?”
周浪心中疑惑,不知道這老人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便問道:“老人家,我們就是個過路人,是想討碗飯吃,您剛才說什么不肯放過你,是怎么回事啊?”
“哦,原來如此!”看著周浪誠懇的眼神,老太婆也緩和了態(tài)度,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東西了,但是一頓飯,我們還是可以管得住的,你們先在這坐一會,我這就去為你們做飯!”
經(jīng)過一番折騰之后,飯終于是做好了!周浪與刀前輩坐下,而這老婆婆卻站著看著他們二人,周浪與刀前輩相互看了一眼,周浪連忙說道:“老婆婆,坐下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你們吃就好了!”
周浪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刀前輩的這一頓飯,或許是這老婆婆好幾天的口糧了。于是,他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然后對著老婆婆說道:“老人家,我吃飽了,您吃吧!”
說完,這老婆婆才拿起碗筷吃飯!
周浪問道:“老人家,為何你要跑到這么偏遠(yuǎn)的深山中來,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老人聽到周浪的問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哎,還不是那幫人害的,說要什么天下太平,就把我的兒子拉去參軍了,結(jié)果再也沒有回來。我們不光出了人丁,他們還要我們出糧食,我老伴因?yàn)闅獠贿^,想去討個公道,差點(diǎn)被他們打死。所以我們就搬到這里來了。我們這里雖然這里離村子遠(yuǎn),但好在一般人不會來這里。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那大爺在哪里去了?”
“哦!他啊,進(jìn)城換東西去了。他用自己打獵的野雞野兔啊,去換一點(diǎn)鹽回來吧!不然,我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浪一聽到這兒,鼻子一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老婆婆接著說道:“雖然這天下宗統(tǒng)領(lǐng)天下各門各派,各個勢力。但是幾乎一點(diǎn)作用也沒有。對外不能強(qiáng)硬,對內(nèi)也不能完全控制各種勢力。我們一方面要給天下宗教糧食,另一方面還要防范其他勢力。哎,做底層的人,真的是難?。 ?p> 周浪一直聽著老人說話,自己沒有機(jī)會插嘴。而刀前輩也插不上話,就讓這老婆子一直說。似乎這里很久都沒有外人來了,說以老婆子說的很動情。待老婆子說完了,周浪和刀前輩便要離開,周浪又從懷里掏出幾兩銀子給這老婆子,對著她說道:“老人家,你的這頓飯?zhí)贸粤?,我們給你的錢,你就收下吧。去集市上買點(diǎn)東西吧!”
與其他接受周浪的人不同,這次,這老人家卻拒絕了周浪的施舍,周浪感到好奇,這老婆子對著周浪說道:“小伙子,這點(diǎn)錢對我們來說,不過就是稍微改善一下生活而已,根本無法徹底解決我們的實(shí)際問題。沒準(zhǔn),這些錢還是得給那些天下宗的惡人們。就算你給得了我一個,你能給得了天下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嗎?我贈你一碗水喝,解得了你一人一時之渴,卻解決不了所有人什么時候都想喝水的難題。只有挖一口井,才能人大多數(shù)人喝上水,為一棵莊稼澆水,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天降甘露那么有效,你說對嗎?”
“對!您說的對!老人家,是我太淺薄了!”說完,與刀前輩轉(zhuǎn)身離開。二人幾日之后,來到一山路旁,二人口渴,四處張望也沒看到水源,于是多走了幾步,便恰巧看到從一土墻旁邊滴出了一小股泉水,但因人跡罕至,水道早已堵塞。刀老前輩便將這眼泉水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二人喝完水后,刀前輩又將周圍的雜草除去,井便很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內(nèi)。周浪不解的問:“刀前輩,我們只喝這一次,為何要大費(fèi)周章的將這口井收拾的如此干凈呢?”
刀前輩語重心長的說道:“俗話說‘面前的土地。要放的寬,使人沒有不平之嘆;身后的惠澤,要流的久,使人有不匱之思?!阅阆胂?,如果不是前人留下這口井,今天你我二人不知道要走多遠(yuǎn),才能得到水解渴,對嗎?再想想,如果今日我們不把這口井清理個干凈,過不了多久,雜草就會長滿,這口井也就不復(fù)存在了。那么,我們豈不是辜負(fù)了前人的美意?所以啊,前人留下來的好東西,總是為了后人的方便,我們就應(yīng)該將其發(fā)揚(yáng)光大,讓他繼續(xù)惠澤后人,小到一口井一條路,大到一個規(guī)矩,你說對嗎?”
“嗯,對,前輩說得對,是我太淺薄了!我總以為廢棄的就是沒有必要再存在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我的悟性不夠吧!”
“千萬別這么說!你還年輕,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學(xué)習(xí)。對了,想不想為后人留點(diǎn)什么呢?”
“我?不可能了吧!無權(quán)無勢,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此言差矣。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這一路走來,一年有余,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天下宗早已經(jīng)名存實(shí)亡,各地各派實(shí)力明爭暗斗,又有曼陀教虎視眈眈,一切都在累積,只是缺少一個爆發(fā)點(diǎn),一旦爆發(fā),那么肯定會硝煙四起,天下大亂,到那時,百姓就會生靈涂炭了!”
“哎,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將你的武器練好。不動則已,一動,便要驚天動地,力挽狂瀾!”
“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也不是我悲觀??陀^一點(diǎn)來說,比武功,比優(yōu)勢,比心機(jī),我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潘成父子和耿彪。再說了,就算天下宗再怎么不濟(jì),也沒有人能夠撼動天下宗的實(shí)力地位吧!我相信天下宗會衰敗,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確不行,不過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你現(xiàn)在才二十出頭,有的是時間,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把我的武功傳給你!”
“傳給我?”
“對,傳給你!”
“你舍得嗎?”
“怎么會舍不得呢?我也想為后人做點(diǎn)什么??!”
“其實(shí),依我看,你的武功之高,想要名揚(yáng)天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怎么就舍得浪跡江湖,落個默默無名呢?”
“怎么說呢?馬無伯樂不能飛馳,水無狂風(fēng)不能洶涌,人無時運(yùn)不能宏達(dá)。漫漫人生路,一切隨自然吧!”
“對,的確是這個道理!”
“怎么樣?想不想學(xué)呢?”
“想啊!但您怎么知道會不會所托非人呢?”
“這些日子以來,我覺得你雖然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但是你逢人就施舍。心中除了憐憫,更多的是不甘!對嗎?你想做的事是可以讓絕大部分人過上安穩(wěn)富足的生活,卻無奈遭到小人妒忌和陷害。你可以忍受自己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卻不能看到那些百姓過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對嗎?
你也不用這么快的贊同我,或者否決我。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對或者不對,那都無所謂!其實(shí)這要怪也不能怪你我,要怪就要怪儒家的家國學(xué)說,他讓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有了這種悲天憫人的思想和氣魄,但更要怪的,是人性的貪婪和名利的誘惑。你說呢?”
“嗯,的確如此??!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歸根結(jié)底,我也只是個俗人!”
“所以啊!我把我的武功傳授與你,想必是不會有錯吧!”
“那好,那我就拜你為師吧!”
“好!”于是,周浪對著刀前輩三拜九叩之后,周浪便改口叫刀前輩為師父。周浪問道:“師父,我跟你學(xué),學(xué)什么呢?怎么學(xué)呢?”
刀前輩說道:“很簡單,我有兩套武功,一套水,一套火。你可以選其中一樣,也可以兩樣都選。水功變幻莫測,火功威力無窮。水功呢,叫滴水神功,這火功呢,叫星火神功。你選擇什么呢?”
“正所謂水火不相容!我想我資質(zhì)平平,若兩樣都學(xué)的話,只怕會廣而不精,最后一無所獲!只想問問師父,水功修煉需要多久,火功,又需要多久?”
“無論是水功還是火功,時間都差不多!聰明且勤奮者,三年五載;聰明不勤奮者,一二十載,勤奮不聰明者,二三十載;不聰明不勤奮者,遙遙無期。水火功皆是如此!”
“那我明白了!上善若水,我就練水功吧!”
姬蕩經(jīng)過一波三折之后,終于來到了南方,想著幾個月前正和周浪追隨張邯來這平亂,自己經(jīng)歷的一幕幕,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往事一幕幕都在眼前,卻怎么也抓不住了!”他乘船過了大江,但并未直接去找湯臣,而是混跡于尋常人中。在街邊的小攤買些吃的,或者與賣藝的人交談,和玩耍的小孩,悠閑漫步的老人婦女攀談等等。從他們的口中,姬蕩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南極門是一個真正為百姓做實(shí)事的,有真正勢力門派,這也更加堅(jiān)定了他加入南極門的決心。他從心底發(fā)出感嘆,并在嘴里嘟囔了幾句:“還是浪哥高瞻遠(yuǎn)矚,不然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只是叫我去找劉博,可這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呢?算了,我還是先加入南極門以后再說吧!”
于是,他向旁邊的一位老者打聽到:“老人家,這南極門挺好,要是我想加入,得滿足什么條件呢?”
“哦,小伙子,好樣的!加入南極門,就是想為百姓做好事了!有志氣!這南極門嘛,好歹也是大門派,自然是需要條件的了。普通人嘛,就等三年一次的選拔,經(jīng)過比武層層挑選,能取得前五名就可以了。如果你是有人引薦的話,隨時都能進(jìn)去。不過,這若是沒有真才實(shí)學(xué),恐怕去了也是白搭,門主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的!”
“嗯,我明白了。那老人家,這比武的得還要等多久呢?”
“你的運(yùn)氣還真是不錯,半個月之后就開始招募了!小伙子,這可是要經(jīng)過重重選拔,可是要挑戰(zhàn)許多練武世家的高手啊,我看你文質(zhì)彬彬,眉清目秀的,像個女子,你能行嗎?”
“應(yīng)該可以吧!不過,我還是真有點(diǎn)怕!”
“嗯,怕就對了,不過如果覺得不甘心的話,還是要去試一試的!”
“嗯,我明白了,那就謝謝你啦,老人家!”說完,姬蕩便離開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他身上的錢足夠他花上好幾年的了,但這半個月的時間自己能用來做什么呢?總不能就這樣干等吧。他自己心里這樣想著,盤算著,思考著。他自言自語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就用這半個月的時間,收集南極門所有重要人員的信息和關(guān)系,方便以后我怎么在他們之間來去自如。以前就是因?yàn)樘珕渭兞?,才會被人陷害?,F(xiàn)在的我是要借用他們的力量復(fù)仇,我管不了這么多了!”
經(jīng)過了以前跟羅文學(xué)習(xí)來的方法,姬蕩對收集情報(bào)可以說是信手捏來,經(jīng)過了十幾天,他在比武之前毫不費(fèi)力的就將他們的重要人員信息收集了過來:首先,南極門是有三萬多名門徒,其門主為湯臣,湯臣今年六十又三,其手下共有一個副門主和三個堂主。副門主叫文浩。湯臣尤其器重他,并將他作為接班人培養(yǎng)。但文浩為人陰險(xiǎn)狡詐,對湯門主雖然是忠心耿耿,但對湯門主也之陰奉陽違,溜須拍馬。而因湯臣年邁幾乎不問世事,所以南極門內(nèi)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文浩接管。湯臣對文浩的絕對信任,使得文浩幾乎為所欲為。但南極門之所以沒有出現(xiàn)亂子,都是因?yàn)槲暮瞥錾墓芾怼5@樣的管理無非就是以權(quán)力壓制人,對重要的人進(jìn)行巴結(jié)。有人預(yù)言,一旦湯臣去世的話,或者南極門會走向絕路。
姬蕩想了想,說道:“為什么總有這種小人存在呢?而且為什么就是這種小人會得到領(lǐng)導(dǎo)者的喜愛呢?”他也想不通,于是,便埋頭睡著覺。選拔如期舉行,姬蕩害怕在南極門中有人認(rèn)出自己的樣子,于是花高價買了一塊仿真的人臉,并將它涂黑,貼在了臉上,這樣一來,他的一邊臉是黑色,一邊臉就成了白色,讓人誤以為那是胎記。他來到南極門的選拔現(xiàn)場,并且還報(bào)了名,并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姬浪。這樣改的原因是,懷念自己和周浪的兄弟之情。他看到來參加比武的人數(shù)以千計(jì),擔(dān)心這樣的選拔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因?yàn)橐?guī)定上寫了比武要進(jìn)行十天的初選,意味著他每天都要來這里,和這些半吊子比武。于是,叫到他的時候,他對著下面的人說道:“你們先上十個吧!”眾人聽完哈哈大笑,說道:“一個怪胎居然敢小瞧我們!居然敢大放厥詞,看我上來收拾你!”話一說完,這人就跳到了臺上,姬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說道:“還有人嗎?還差九個!”
這人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于是拼命地向姬蕩揮了一拳,姬蕩只是輕輕一閃,抓住了他的袖子,輕輕地一掌,便將他打下了擂臺。其余的人見狀,立馬從臺下跑到臺上,對著姬蕩說道:“怪胎,竟然如此猖狂,看我們不好好收拾你!”說完,其余九人一哄而上,都往姬蕩打去。他們那里是飽經(jīng)實(shí)戰(zhàn)訓(xùn)練和上戰(zhàn)場洗禮過的姬蕩的對手,這就在頃刻之間,十人都躺在了地上,不能起身。姬蕩不屑的說道:“再來二十個吧!”其余的人一聽,更是覺得受了侮辱,便二十個人一起上到臺上,姬蕩也還是沒怎么用力,就將這二十人打到在了地上。姬蕩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全是一群烏合之眾。正準(zhǔn)備繼續(xù)挑戰(zhàn)之時,一位長者走了過來,對著姬蕩說道:“少俠,你已經(jīng)贏了,十天之后的決賽。你再來吧!這是我們的憑證,憑著它,十天之后你直接進(jìn)入前五的比賽!”
姬蕩接過憑證,對著長者說道:“好,謝謝,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姬蕩走下了擂臺,并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離開了比武現(xiàn)場。走出來之后不久,他便發(fā)現(xiàn)有人在背后跟蹤他,他便裝作沒事一樣,繼續(xù)向前走。他并未想要抓住他盤問,心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走進(jìn)了胡同,縱身一躍,便擺脫了前來跟蹤自己的人。將自己的假臉?biāo)洪_,繼續(xù)回到客棧,等待著十天后的比武!
在南極門內(nèi),湯臣和文浩正邊走邊交談著。湯臣問道:“文浩啊,今年可否招到天資聰穎的人呢?”
文浩說道:“師父,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天才呢?天才大多都去了天下宗了,留下的盡是一些資質(zhì)平庸的人。我們想要發(fā)展壯大,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這不這是他們想要的嗎?若是我們壯大了,威脅到了他們的存在,那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不過,上次他們這么一鬧啊,損失了兩個,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沒準(zhǔn)啊,這次就能收到一兩個也說不一定!”
“嗯,希望如此吧。就看運(yùn)氣了?!?p> “蒼天若有眼,就別讓那些天縱之才進(jìn)入天下宗了,讓我南極門也收攬一下吧!”湯臣感慨道,“十天之后的決賽,我決定親自去看看!”
盡管文浩臉上有些難堪,但畢竟南極門還是湯臣的,于是只好笑著說道:“是,師父,我讓他們安排好!”
文浩回到自己的住宅,跟蹤姬蕩的那人回來向他復(fù)命,文浩憤怒的說道:“什么?跟丟了?”
“對不起,副門主!他的武功真的很高,盡管我已經(jīng)做的很隱秘了,結(jié)果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我就知道你們沒一個有用的??磥?,只能等他十天后出現(xiàn)了!”說完,便揮手讓他離開。待他走后,文浩自言自語到:“這人不知道是在哪里見過,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呢?”
時光如逝,十天一晃而過。十天之后的比武現(xiàn)場,姬蕩又將假臉戴上,他早早的就來了,和眾人一樣,等候著決賽的開始。就在決賽開始之際,眾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湯臣和文浩來了,姬蕩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兩。于是,他故意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兄弟,那兩人是誰,怎么那么大的排場?”
那人蔑視了姬蕩一眼,輕蔑的說道:“天吶,你居然連湯門主和文副門主你都不認(rèn)識,既然還來這里參加選拔,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姬蕩回笑道:“是啊,我太孤陋寡聞了!那他們來這里做什么呢?”
“聽說湯門主要親自來看這次招募的決賽,看是否能招到讓他心滿意足之人。所以啊,待會兒我要好好表現(xiàn),爭取的得到他的關(guān)注和賞識,那么,我就有機(jī)會青云直上了!”
姬蕩看著他期待的樣子,也不好潑他的冷水,于是說道:“好的,那你可要加油啊!”
“那是肯定的!待會兒上了臺,若你我對戰(zhàn),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啊!”
“好吧,若是我被你打敗了,那只能怪我技不如人,你可要點(diǎn)到為止,不要把我打傷了??!”
“行吧,看你挺老實(shí)的,我會的!”
湯門主和文副門主坐下之后,決賽也就開始了,經(jīng)過了幾組的比拼之后,終于叫到了姬蕩,姬蕩走上臺來,對手恰恰就是剛剛和自己說話的這位兄臺。姬蕩對著底下的人說道:“規(guī)則上沒有寫一對一,所以,還是和十天前一樣,余下的人,一起上吧!”
這裁判員認(rèn)得姬蕩,并表示了允許。于是,剩下的十幾人一起上到臺上,他這才想起有人給他說過,有一個怪胎一人就打敗了三十幾人,現(xiàn)在看看,就是自己面前的人了。鑼聲一響,十幾人全都一擁而上,盡管這已經(jīng)是挑選過剩下的精英,但是在姬蕩的眼里,簡直和木樁一般,自己沒有費(fèi)多大的勁,就將這十幾人打翻在地??墒莿偛诺哪切∽舆€呆呆的站在原處沒有敢動。姬蕩于是問道:“怎么樣?還要來打我嗎?我會注意閃躲的!”這人一聽,竟然被嚇得癱軟,倒在了地上!姬蕩在對著已經(jīng)贏了的人說道:“你們也一起上吧,反正你們都是來爭第二的!但是人們只會記住第一!”但那幾人竟然沒有一人敢上臺來和姬蕩過招。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一幕被湯臣和文浩看在眼里,湯臣對著文浩說道:“這小伙子挺厲害的!第一名非他莫屬了!”
文浩說道:“的確!不過他的長相真的是奇怪,一邊臉黑,一邊臉白!活生生一個怪物??!”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嘛。往往是那些奇人才能做異事嘛。切記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嗯,師傅所言極是。不過我看著小子有些猖狂,鋒芒太露,我去滅一下他的威風(fēng)
?。 闭f完,文浩從自己的座位上一躍而下,還未等湯門主勸阻,他已經(jīng)站到了姬蕩的面前。
文浩對著姬蕩說道:“小子,我來和你過過招!”眾人見到文浩都下來過招了,無不歡欣鼓舞,此時,每個人都在吶喊著文浩的名字。姬蕩倒也是不慌不忙,對著文浩說道:“那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鑼聲一響,二人便在擂臺上對視了起來,由于姬蕩并未與這文副門主交過手,便不敢先動手,只得先觀察。但這一舉動被文浩看破,便嘴角輕輕一笑,說道:“看招!”便朝著姬蕩打去。這一拳文浩很是用力,姬蕩盡管已經(jīng)避開,但還是感覺到他的拳風(fēng),文浩眼見自己的一拳被姬蕩避開,于是又是接連的幾拳,且拳拳都朝著姬蕩的要害之處。姬蕩見他來勢兇猛,銳氣太重,于是便盡量的閃躲防御。先要避其鋒芒。文浩以為他無力招架,便更加得寸進(jìn)尺。姬蕩在閃躲了二十幾個回合之后,便被文浩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胸口之上。眾人見狀,紛紛的打呼“好!”“文副門主好樣的!”······諸如此類為文浩加油打氣的話語。喝彩聲頓時山呼海嘯般襲來。這更加點(diǎn)燃了他的斗志,于是他便更加兇狠的向姬蕩進(jìn)攻。湯臣在臺上看到文浩這般舉動,搖了搖頭,說道:“哎,輸了!還是老樣子!”
姬蕩嘴角輕輕一揚(yáng),說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現(xiàn)在該我了!”姬蕩接住了文浩進(jìn)攻而來的拳頭,便順手將他推了出去,然后換成了自己進(jìn)攻而文浩防御,姬蕩的拳頭和招式迅速而又急猛,且變化多端,剛開始還好,但是接了幾招之后,文浩自己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于是,他便發(fā)力,從丹田里將氣運(yùn)到自己手上,一拳向姬蕩打去,這一拳很隱蔽,幾乎沒有人看到,就連姬蕩自己,也不曾注意。只是感到不一樣的沖擊,他這才意識到這副門主并不只是想和自己切磋那么簡單,而是要將自己往死里揍,往殘里打。于是,他便沒有了敬畏之心,迎著副門主的拳頭,他也運(yùn)著氣,一拳朝著文浩打去,二人的拳頭剛一碰撞,便有一股氣波飄散開來,將二人的頭發(fā)都給吹飄了起來。二人運(yùn)用其力量在這拳頭上僵持著,這文浩堅(jiān)持了一回兒,臉上的汗珠則如下雨一般落下。而姬蕩,卻依然面不改色!
眼見著自己要輸?shù)暨@場比試,文浩心里盤算著:“再僵持下去,我必輸無疑!我好歹也是南極門副門主,要是輸了,以后在手下們面前就再也找不回面子了!”于是,他便使了一個詐,用另外一只手也聚集了氣,朝著姬蕩劈去。原本姬蕩以為他是要比內(nèi)力,而且自己也只用了五分的力??吹竭@突如其來的一掌,姬蕩便心里憤恨,大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于是他用力一震,就將文浩震飛了出去。飛出去的文浩狠狠地砸在了擂臺的柱子上,摔倒了擂臺上。但是姬蕩此時已經(jīng)徹底被他激怒,于是便沖向文浩,慌亂之中文浩起身,接著姬蕩的一頓亂拳,自己哪里經(jīng)得住姬蕩這般迅猛的拳法,被動防御中,他的全身都被姬蕩打傷,最后還被狠狠的踢出了擂臺。就這樣,姬蕩贏得了這場比賽。
姬蕩以為自己贏得了比賽,下面的人就會高呼喝彩,但是此時下面的人,除了震驚和呆滯之外,再也找不到形容他們的詞語。當(dāng)宣布姬蕩為冠軍的時候,下面沒有一個人喝彩,也沒有一個人吶喊。反倒是一張張失落的臉,一幅幅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姬蕩贏了,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種結(jié)局。姬蕩本來就沒有想和他們分享勝利的喜悅,因?yàn)樗约阂哺惺懿坏竭@樣的比賽有什么喜悅可言。所以,他黯然的下了臺,被裁判叫停了下來。而文浩則被手下抬了出去,姬蕩這一揍,文浩早已經(jīng)被揍成了重傷。想必,光是養(yǎng)傷,都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耿彪與幽靈十三騎的第二次比武正式開始,因?yàn)橐龀?,而且還是晚上,宗主也沒有了興致,所以索性不來了,就潘成父子前來觀戰(zhàn)。在紫竹林里,幽靈十三騎的帶頭大哥派出了六人與耿彪交戰(zhàn)。比賽一開始,幽靈十三騎完全發(fā)揮了自己幽靈的特長,完全消失在了夜幕當(dāng)中。耿彪立在原地,四處小心翼翼的張望,但是始終看不到他們的影蹤。突然,一只飛鏢射了過來,耿彪立馬察覺到,于是縱身一躍,便躲開了飛鏢,可是就在躲開了這只飛鏢之后,更多的飛鏢又射了過來,耿彪這才將自己的天金防護(hù)罩打開,射過來的飛鏢全都被他的天金防護(hù)罩給彈開了。
幽靈十三騎的成員對著帶頭大哥說道:“這耿彪,似乎他的天金防護(hù)罩又變強(qiáng)了??!”
“對,沒錯!他的天賦實(shí)在是太可怕!”
旁邊的潘成父子兩看到幽靈十三騎這么夸耿彪,臉上更是得意洋洋,似乎耿彪的進(jìn)步與他們息息相關(guān),他們的興奮程度也要遠(yuǎn)遠(yuǎn)的高于其他人。而在一旁的帶頭大哥見到潘成父子這般,心里也在蔑視,而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也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個雛形。
就在此時,幽靈十三騎的飛鏢用盡,于是換作了近身進(jìn)攻,耿彪此時也一一堅(jiān)持和他們過招,但是幽靈十三騎的速度太快,而且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會從哪個方向進(jìn)攻,于是耿彪時時提防,當(dāng)他從左邊進(jìn)攻時,耿彪立馬從左邊予以還擊,右邊進(jìn)攻時,就立馬從右邊,盡管耿彪的速度也快,能夠判斷他們會從哪邊進(jìn)攻而予以還擊,但畢竟是人多,所以,耿彪還是被狠狠的踢了幾腳和揍了幾拳。而另一方面,盡管幽靈十三騎打到了耿彪,因?yàn)橛刑旖鸱雷o(hù)罩的緣故,他們對耿彪,幾乎也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幽靈十三騎畢竟是一個團(tuán)隊(duì),耿彪無法將他們徹底的打敗,所以,沒過多久,帶頭大哥便叫停了比賽。他讓他的兄弟們都停止了進(jìn)攻。他對著耿彪說道:“怎么樣?還可以嗎?”
此時的耿彪已經(jīng)累得大汗淋漓,喘著粗氣說道:“幽靈十三騎,果然名不虛傳!是我輸了!”
“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雖然我們勝了,但是也只是勝在人多!回去再練一個月吧!下次,我會派出十個人與你交戰(zhàn)!”說完,便拍了拍耿彪的肩膀,趁潘成父子兩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張紙條遞給了耿彪。耿彪心領(lǐng)神會,快速的裝進(jìn)了自己的衣袖。比完了武,兩伙人各自散去。走遠(yuǎn)之后,有一兄弟問道:“大哥,你遞給耿彪的是什么?難不成你想與他有什么交集嗎?”
“嗯?我能與他有什么交集呢?就是給他說說他的功夫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罷了!對了,此事千萬不要宣揚(yáng)出去,知道嗎?”
“是,大哥!”盡管幽靈十三騎效命的是宗主,但他們知道,自己大哥的話,才是不可抗拒的!于是,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回到自己的地方。
而耿彪和潘成父子兩走在回去的路上,兩父子除了拼命的夸贊耿彪之外,似乎也找不到與耿彪的其他話題。耿彪為了避免尷尬,總是一個勁的迎合著二人!但是耿彪沒有打開那個帶頭大哥給自己的紙條,因?yàn)樗?,他是故意要避開潘成兩父子的。于是,他拼命的思考著這帶頭大哥為何要這么做,一邊回到自己的家,看著潘蕓早已熟睡,他便悄悄地打開了帶頭大哥給自己的紙條。紙條打開,只寫了一句話:“明天晚上紫竹林見!切記,一個人!”
他看完了紙條,立馬用火將紙條燒為灰燼。剛剛燒完,潘蕓便醒了過來,開口問道:“彪哥,你在做什么呢?”
耿彪立馬跑到他的身邊,抱著她,說道:“沒事,蕓兒,睡吧!”
“嗯。今天和幽靈十三騎比武,贏了嗎?”
“沒有,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嗯,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將他們?nèi)看驍〉模 ?p> “嗯!”
第二天,耿彪將潘蕓哄睡了之后,便瞧瞧的溜出了自己的家。他只身來到了紫竹林,帶頭大哥卻早早的在這里等他了。帶頭大哥問道:“有尾巴嗎?”
“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為什么要叫我來?”
“我只是想親自確定一下,那個人們口口相傳的天命人究竟有沒有這個膽量,還有他究竟有什么抱負(fù)而已!”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你知道當(dāng)年張真人是怎么說天命人的嗎?”
“我不知道!”
“說天命人是力挽狂瀾,拯救宗國的天命之人,你覺得你是嗎?”
耿彪聽著疑惑,說道:“為什么這么問我?”
“從你的武學(xué)天賦來說,我確定你就是天縱奇才,世人無出其右。但是從你現(xiàn)在的站位和所作所為來看,我倒不覺得你是那個天命人!”
“哦!此話怎講?”
“說多了,我怕你受不了!”
“你不妨一說,我耿彪,沒那么小氣?!?p> “那好!你認(rèn)為你爺爺是什么人?”
“于國,盡忠,于家,盡孝,于友,盡義,于世人,盡仁,于己,盡律?!?p> “那你呢?”
“雖比之不足,但是卻正在往著他的路上前行。”
“我看倒不盡然。你似乎在自欺欺人罷了!”
“此話怎講?”
“你爺爺不僅僅是忠孝仁義,嚴(yán)于律己之人,還是是非分明,嫉惡如仇,潔身自好之人。他明確自己的立場,絕不與人同流合污,更不會為一己之私而做傷天害理之事之人。倒是你,為了身居高位,委屈求全,不僅與奸人潘成同流合污,還與叛徒鄭平一起害死了周浪,害得姬蕩也下落不明。最讓我不齒的是,你居然還娶了潘成的女兒!本可以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為何要處處甘于人下,聽從他人的擺布?做別人的傀儡?說句嚴(yán)重點(diǎn)的,你這樣,不怕你爺爺蒙羞嗎?”
這番話讓耿彪頓時火大,說道:“我與她女兒真心相愛,周浪和姬蕩是因?yàn)楸撑炎谥?,我只是去捉拿他,殺害叛徒,何錯之有?倒是你,明明是宗主的爪牙,為何還要說這些,就不怕我告訴我岳父嗎?”
“你大可以去告訴潘成!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只要說我想走,普天之下,除了吳天,沒有人能攔得住我。我只是你爺爺?shù)墓嗜耍蝗炭吹剿膶O子這般,出于好意,才來相告罷了。若你還是這般執(zhí)迷不悟,自欺欺人,那我也沒有辦法,你說對嗎?”
“你認(rèn)識我爺爺?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整個天下宗的大大小小,沒有我們幽靈十三騎不知道的事,我們可以說是天下宗的神,不過,我們卻沒有審判的權(quán)力罷了!你的那些勾當(dāng),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騙不了我!至于你爺爺,還有張邯,羅文,我都認(rèn)識?!?p>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我說了,我是你爺爺?shù)墓嗜?,或者話句話說,我是你爺爺?shù)氖窒录嫱降?,你的虛離拳和滿坎腿,我也會!而且,我會的,你不會!”說完,這帶頭大哥便耍起了耿彪的虛離拳和滿坎腿,而且,比他的還要熟練??赐炅?,他繼續(xù)說道:“怎么樣?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耿彪看的是目瞪口呆,一臉的不可思議。連忙說道:“不可能,我耿家的這套拳法是不外傳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外傳?那張邯的是誰傳的?”
“張長老那是因?yàn)槭翘厥馇闆r,而且還是我爺爺?shù)暮糜?!?p> “對,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是你爺爺?shù)牡茏?,他害怕這套功法失傳,所以才先傳給了我,最后才傳給張邯的?!?p> “我要怎么信你?”
“難道這套功法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好!那你告訴我,你叫我出來的目的是什么?”
“嗯,總算回到正題上了。我是想看看你,是還繼續(xù)沉迷于女人的溫柔鄉(xiāng)和榮華富貴,而甘愿受人擺布和監(jiān)視呢?還是愿意崛起奮發(fā)圖強(qiáng),迷途知返做一個像你爺爺和張邯那般頂天立地的男人!”
耿彪聽到這話,焦慮而又急躁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蕓兒是在監(jiān)視我?”
“你認(rèn)為呢?潘成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之所以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日后定當(dāng)從你身上加倍的索取回來。還有,名義上潘蕓是嫁給你,實(shí)際上,只不過是潘成放在你身邊的一個眼睛罷了。我以前以為你是貪圖他們的榮華富貴,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僅如此,你還愚蠢!”
“你別說了,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還有,潘蕓絕對不是你口中的監(jiān)視我的工具,我在潘成的手下,也并不一定就會變成小人。我們走著瞧吧!我一定可以借力打力,做出一番豐功偉業(yè)的!”
“那好,既然你冥頑不靈,執(zhí)迷不悟,那我就隨你了!不過,我也不是不給你機(jī)會,我與天下宗的契約還有五年,五年之內(nèi),我都在等你的回復(fù)!我走了,今晚的談話,我希望只有我兩知道。你也回去吧!”說完,帶頭大哥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耿彪看著空蕩蕩的紫竹林,想想剛才這帶頭大哥所說的話,還有所使用自己家的功法,完全不是騙人的。此刻,他的心里,完完全全被暴擊和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