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訓練營,譚昊也悠然自得回到自己的組去。三人回到營地之時,已是夜晚。三人簡簡單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著睡覺,準備明天的訓練。姬蕩對著二人說道:怎么樣?羅長老交代的事情你們辦好了嗎?
“辦好了!你呢?”劉博和周浪回復他說道。
“我也弄好了!不過我想,我這個肯定沒你們的好!”姬蕩有些謙虛的說道。
“這玩意不能說誰好誰壞!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主要是看個人的喜好。沒準你的恰好合了羅長老的胃口呢?”周浪安慰道。
“對??!就是這么回事,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好吧!那你們寫的詩還是詞呢?”
“這不重要!”
“不重要也說說嘛!”
“我的詩!”“我的是詞!”
“哇哦,太巧了,我的也是詩!”說完,三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早點休息吧!明天開始,又得聞雞起舞了!”姬蕩說道。說完,便到頭大睡起來。
周浪看著劉博,劉博的臉上有一些憂慮和不安,周浪便說道:“劉博,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就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說不出來,只是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吧!”
“放心吧!一切都會相安無事的!”
“嗯,但愿如此!”
‘也許是太焦慮了,你有我和姬蕩,還有羅長老和張長老呢。不要怕!沒準睡一覺就好了!’
“嗯,謝謝你,周浪!睡吧!”
三人如從前那般,早早的起床到了場地背書,因為背完書之后,他們將要開始訓練自己的武功。羅文和張邯也是早早地來到營地,但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他們的臉上不再是嚴肅和從容,而是一種憂傷和顧慮。張邯把劉博叫到一邊,對著周浪和姬蕩說道:“你兩也休息一下吧!我有事跟劉博說?!?p> 周浪自言自語到:“難道真出事了?”
羅文和張邯把劉博交了出去,羅文便從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對著劉博說道:“孩子,這是你家里人托人帶過來的!”說完,便遞給了劉博。劉博接過信,撕開之后,讀完便淚流滿面,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羅文說道:“其實我們在給你送信的人口中已得知這件事情了,但是還是你親眼看到比較好!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p> “我沒事!生死是人間常態(tài),我能想通?!?p> “百善孝為先。我知道,作為兒子,你應該回去!雖然這里承載著你的希望和抱負,也有你的兄弟情義。但這與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相比,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父親只有一個,但是兄弟還有幾十年,抱負也可以晚點實現!我在這里保證,只要你以后想回來,這里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怎么樣?”
“謝謝羅長老!”
“都是大人了,不要哭哭啼啼了!”張邯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堅強。我們真的很喜歡你,想把你培養(yǎng)成最優(yōu)秀,最頂尖的人才。但是,天不遂人愿。既然如此,那就遵循天意吧!未能見到你父親一面,的確是一種遺憾!這樣吧,我送你一樣東西,這是我從我的對手里贏回來的,我一直想替他找一個主人,讓這套功夫發(fā)揚光大!你們的基礎都已經打好了,以后,就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了!”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本書,書上寫道《韓式拳法》,“這套拳法,顧名思義,是當年名震江湖韓龍的祖?zhèn)魅ǎ遗c他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我才將他打敗。臨死之前,他把這套拳法的秘籍交給了我。他托我為這套拳法找一個主人。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適合這套拳法的人選,但是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找到,直到遇見了你。這套拳法講究的是穩(wěn),快,準,狠。一共三個境界,第一境界便是有人有我境界,二是無人有我境界,三是無人無我境界。其他的我不必多說,我想你的悟性高,一定會把他參悟透的!”
“謝謝張長老!我一定會勤加練習的!不負二位所望!”
“我們相信你!你去跟你的那兩位兄弟道個別吧!畢竟兄弟一場,來日方長,他日定會再相見的!”
“好!我這就去向他兩道別!”劉博哽咽著,看了看張邯和羅文,便向姬蕩和劉博走去。
姬蕩看著神情落寞的的劉博,心里很是納悶,問道:“劉博,你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地,現在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我是來向你兩道別的!我要走了!”
“你要走?開什么玩笑?說什么事?”二人心里一驚,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我爹去世了!按照我們那邊的風俗,我必須回去料理完后事,還要守孝兩年。所以,我不得不離開了!”
“劉博,大家兄弟一場,也不要在我們面前掩飾些什么。我們都理解你,我們等你回來,才兩年而已,我們永遠等著你!”
“對啊!我們等你回來,我們三的鐵三角,要在這天地之間大干一場呢!,讓江湖記住我們。”周浪也說到。
“謝謝你兩。我們兄弟一場。知道嗎?在這里,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我多么希望我們能在一起,上陣殺敵,或者,勇闖天下。將來等把曼陀教徹底消滅之后,再一起解甲歸田,閑來無事,就下棋喝酒,飲賞花茶?;蛘?,我們一起沖鋒陷陣,哪怕是為國捐軀,或者是馬革裹尸,戰(zhàn)死疆場,我也無怨無悔,毫不畏懼。我父親自小讓我習武,為的就是能夠成為世人敬仰的英雄。我之所以拼命地練習努力,也正是為了完成他對我的期望,讓我成為他的驕傲。但是,這終究都只是理想了,父親走了,我的努力也就都白費了,就算有朝一日我成為了他心中的模樣,但是他也看不見了!再說了,兩年啊,你們都不知道進步到哪里了!”言語中,看到的是劉博的落寞和遺憾,痛苦和不甘。
“話不能這么說,劉博!我知道你很難受,如果這種打擊放在我們身上,或許我們并不會比你好到那里去!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生死有命,我們不能改變什么,所以只能去接受它。但是你要相信,你的父親在天上,也在看著你,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夠成長成他心中的模樣。所以,你現在要比以前更努力,更堅強。無論我們走了多么遠,只要你肯與我們同行,就算是我和姬蕩托著你,我們也會一起一路前行的!”
“好,有你這句話,這個兄弟就是一輩子的了!沒有我分擔你兩的壓力,你兩恐怕會被張長老揍得更慘,所以啊,你兩得加倍努力了!”
“這你就放心吧!你自己也得努力??!”
“那是肯定的!輸誰也不能輸你兩,對吧!”
“那約好了,兩年之后我們再比試比試!”姬蕩說道。
“好,一言為定!”
說完,周浪姬蕩二人一起幫助劉博將行李收拾好。一起前去道別羅文和張邯。羅文與張邯兩人早早地等在了出口,看著劉博來了。羅文對著劉博說道:“雖然你要走了,但是前幾天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完成了!剛才有點悲傷,以至于將這件事淡忘了,這,我教給你?!眲⒉膽阎腥〕鲆粡埣?,交到了羅文的手上。
羅文并沒有急著看,而是從懷中拿出一些銀票,對著劉博說:“這是你這一年的薪資,你拿回去吧!還有,記住,無論你在哪里,都不要忘了讀書和練功。只要你時刻準備好,終有使自己大放光彩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對著姬蕩和周浪說道:“你兩的呢,一并交給我!”
周浪和姬蕩也從懷中把字條交給了羅文。羅文在看著劉博,仿佛想再多說幾句。
“我記住了,謝謝羅長老!您們回去吧!我有話想對周浪和姬蕩說。”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
姬蕩和周浪走到劉博面前,雖然有千言萬語,但在這一刻,他們都選擇了沉默,一句話不說。
劉博對著他兩說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兩同時愛上了一個姑娘,你們能不能答應我,尊重那個姑娘的選擇,不可意氣用事。一個將兄弟之情置之不理,另一個為了兄弟之情而選擇放棄那位姑娘!怎么樣?能答應我嗎?”
“怎么可能有這么狗血的事情呢?放心吧,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我還是會想前幾天一樣,主動退出的。再說了,姬蕩也不會再愛上別人吧!”
“不,我不是要你退出,我是要你尊重那位姑娘的選擇。姑娘她也有選擇的權力。你不要總是讓不讓的,其實說白了,你就是在逃避,答應我,可以嗎?”劉博急著說道。
“可以可以!但是永遠不會發(fā)生這么狗血的事情在我的身上的,放心吧!”
“你答應我就是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記住??!”
“行呢,絕對沒問題!”周浪拍著胸脯說道。
“那你呢,姬蕩,能答應我嗎?”
“能,當然能了!既然我們有追求的權利,那姑娘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力?。∪粽嬗心翘?,我定會尊重那位姑娘的選擇。行了,又不是再也不見了,兩年之后我們還會見面的!”
“好,記住你兩今天對我的承諾,若違背此承諾,我們兄弟之情就從此一刀兩斷!”
“沒那么嚴重。放心吧,我們定會做到的!”
劉博得到了二人的承諾,這才離開。他乘著馬車漸漸消失在二人的視線里,二人回過頭來,看看彼此,說道,十一人,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二人的臉上盡是悲傷與落寞。兩人走到訓練場,張邯早已在哪里等候多時??粗鴥扇松袂槁淠?,張邯說道:“是不是因為劉博走了,你兩因為缺少了一個對我有牽制的力量,害怕,所以這般愁眉不展?我告訴你兩,今后我專門負責你們兩個,若不努力,有你兩的好果子吃!還不趕快給我訓練去!”言語之中盡是嚴肅和威脅,二人不寒而栗,立馬到訓練場上訓練去了。
張邯看著姬蕩和周浪二人,說道:“一個周浪,一個姬蕩!一浪一蕩,就是浪蕩!不知是人中龍鳳之流,還是浪蕩之輩??!”
“只希望周浪不浪,姬蕩不蕩。我想,只要調教有方,使其奮發(fā)圖強,積極向上,以后定是棟梁?!?p> “我也希望如此!所以,我也得努力啊,不遺余力將二人培養(yǎng)出來,以后好接你我的位置??!”
“你在教耿彪功夫的事,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我知道,這對他兩不公平。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與耿家的淵源。我只是在還他,而且我也只是傳授耿家的功夫。所以,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對了,他們三人寫的詩詞,你給拿出來瞧瞧吧!”
“好。先看看劉博的吧?!绷_文打開劉博的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少小立偉志,誓成功夫郎。戰(zhàn)遍英雄手,驅盡蠻兒狂。爭得太平世,看我宗國強。功成名就后,衣錦還故鄉(xiāng)!
“這還不錯啊!”張邯笑道,“有理想,有志向,像我。你看看姬蕩是怎么寫的!”
羅文打開姬蕩的紙條,只見他歪東倒西的寫著:渺渺蒼天笑鬼神。我恨蒼天不愛人。帶我練得神功后,再代蒼天愛世人!
“這寫的太沒水平了吧!”張邯說道。
“的確,不過倒是很像他的風格,霸氣側漏!”
“什么霸氣側漏,就是狂妄!”
“哎。這就是他的風格,沒辦法!年少若不輕狂,那還是年輕人嗎?”
“好吧,你看看周浪的。他是三人當中最有才氣的一個!”
羅文打開周浪的紙條,說道:“這不是他寫的,這是他引用的!”
“引用?引用誰的?”
“柳永的鶴沖天·黃金榜上”!
“怎么寫的?”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云便,爭不恣游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
青春都一餉。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
“他這是什么意思呢?他引用就算了,現在又不是不讓他發(fā)揮,怎么還會用這么一首牢騷的詩呢?”張邯說道。
“我想,前面的都是無稽之談,他想表達的,應該是后面這兩句吧!忍把浮名,換了淺酌低唱!”
“生逢亂世,應該身先士卒,不應該貪圖個人享樂。我怕,他會成為第二個吳天??!”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你就交給我吧!只要把他的功課加多,思想觀念糾正,一切都會轉變的。這方面我最擅長。有我在,他就不會變成吳天!”
“但愿如此吧!對了,現在是我去和耿彪約定傳授他耿家武功的時候了。你也去給二人講講你的經吧!”
“好的!但愿耿彪能成為你口中的人,而沒有被潘超毒害!”
“不會的,我相信他!”
“嗯,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