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出走記(一)
宮弈站在門外等著源稚生,對話進行到一半就終止了,源稚生并不認可聯(lián)手的計劃,即便橘政宗道出了自己當初的過往。
真沒想到,橘政宗居然也是從黑天鵝港逃出來的人,邦達列夫,骨子里有點橘家血統(tǒng),當初的列寧號就是他給沉進去的,那里面裝有一個變異的龍類胚胎,是從黑天鵝港帶出來的東西,為了復活日本混血種中的神,白王。最終的目的是利用白王骨血使自己進化……
可后來他還是放棄了,因為在列寧號進入日本海域的時候出了意外,只剩下他和源稚生源稚女和上衫繪梨衣。
源稚生和源稚女也不是源家后羿,他們都和上杉繪梨衣一樣,傳承至上衫家,是前任日本黑道的皇帝,上杉越的孩子。
基因造物,上杉越無與倫比的基因造出了兩個皇,而繪梨衣在當初列寧號意外發(fā)生的時候被龍血侵蝕,雖然獲得了審判那樣的超級言靈,卻隨時都有變成死侍的危險。
此外,橘政宗為了尋找拯救繪梨衣的方法,在執(zhí)行局大樓下方圈養(yǎng)了死侍……
宮弈靠在柱子上,屋內(nèi)兩人的對話他不太方便去聽,從隱隱傳來的聲音里可以聽出,里面兩人起了爭執(zhí),是對于源稚女的問題。
源稚女居然不是鬼,而是當初黑天鵝港的赫爾佐格不是給他們幾個都做了腦橋中斷手術(shù),是他們擁有了善惡兩個人格,而現(xiàn)在的源稚女,就是被喚醒了惡。
也就是為此,源稚女的話反而不太可信了,宮弈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反對的人竟然是源稚生?
宮弈感到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猛然間獲得的信息量太大了,著實令人應(yīng)接不暇。
天空中烏云密布,這幾天好像都在下雨,中午那點陽光也不翼而飛了,漸漸的細雨成絲,淅淅瀝瀝的飄下。
其實源稚女說的話的確令人難以相信,但是,就和城戶太一樣,不需要理由,宮弈就可以信任他。
其實自己的出現(xiàn)是一場意外,可是源稚女發(fā)覺了陰謀是真的,他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陷入一個看不見的漩渦中,以他的優(yōu)秀也會感到恐懼,所以想到了尋求幫助,但其實,他最想求助的應(yīng)該是源稚生吧,那畢竟是他的哥哥啊。
過了一會兒,源稚生推開滑門走出來,面沉如水,宮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緊隨其后走出來的橘政宗笑道:“我們已經(jīng)談好了,接下來你們有什么事就去辦吧,我得去和八姓家主們談?wù)?。?p> 宮弈看著橘政宗離去的背影,撓撓頭:“我有什么事要辦???”
源稚生站在走廊前,綿綿細雨迎面飄來,漸漸將他全身浸濕,源稚生掏出一支煙遞給宮弈。
宮弈愣了愣,回絕道:“我不抽煙?!?p> 源稚生看了他一眼,自顧自點燃一根深吸了口。
宮弈也不說話,兩人靜默的站著。
良久,源稚生一扔煙蒂對著烏鴉道:“開車,去一個地方?!?p> 烏鴉連忙去把車子開出來,源稚生坐上去后,跑車在轟鳴中發(fā)動駛出神戶山。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去找那個叫上杉越的男人了吧。
宮弈撓撓頭,人都走光了,就連烏鴉都走了,猛然察覺到這一點后,宮弈歪眉斜眼,那自己該干嘛?找夜叉玩?
腦海中回憶起夜叉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宮弈打了個寒顫,正準備離開,忽然瞥到一個身影,不由得怔了怔。
上杉繪梨衣……
她怎么在這兒?還站在雨中。
宮弈撐起旁邊的黑傘,走入雨幕中靠近上杉繪梨衣道:“要看雨的話,可以站在走廊上仰望天空啊,站在雨里渾身不會覺得不舒服么?”
上杉繪梨衣聞聲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發(fā)梢微濕的宮弈似乎是愣了愣。
宮弈撓撓頭道:“呃……我叫夏洛,夏洛.伊斯特伍德,是本部來的留學生?!?p> 上杉繪梨衣似乎并不理解他說的意思,她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雨,源稚生曾說,雨珠的折射中,繪梨衣能從里面看到外界的影子。
宮弈試探道:“你是想出去?”
繪梨衣猛轉(zhuǎn)頭,眼睛冰晶般發(fā)亮,一閃一閃的盯著宮弈,滿臉驚喜和期待。
她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著:“我們走?!?p> 宮弈愣了下道:“……去哪?”
“去外面?!?p> 宮弈有些懵圈,外面?外面是群山峻嶺啊喂!這里在神戶山上啊……是連野味都能隨手打到都荒郊野嶺誒……
繪梨衣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等待吃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宮弈心里哀嘆一聲,這大小姐可會折騰人了。
嗯,出去就出去吧……門口也是出去了吧?
宮弈打著傘,伸出手道:“跟著我走吧……不能走遠哦!”
怎么感覺跟哄小孩兒一樣?
上杉繪梨衣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手,很是期待的盯著他。
宮弈牽著繪梨衣朝著門口走去,繪梨衣一副我很乖的樣子跟著,只是一臉的冷淡,暗紅色的頭發(fā)散在后背,眼中平靜如止水。
宮弈感受著手中的冰涼,忽然想到,繪梨衣其實心里很渴望自由的吧?據(jù)說曾經(jīng)嘗試過很多離家出走,但都沒有成功。
繪梨衣的血統(tǒng)很危險,放任她出去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不可預估的禍亂。
橘政宗試著制作血清試了十幾年,到現(xiàn)在也一無所獲。
宮弈到門前,剛要走出去就被大門兩側(cè)的黑衣人攔住去路,黑衣人躬身道:“很抱歉,繪梨衣小姐不能走出這里一步。”
宮弈撓撓頭道:“就在門口也不行么?”
黑衣人保持彎腰姿勢道:“很抱歉?!?p> 宮弈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為難,繪梨衣握著自己的手很緊,她很想出去。
宮弈對著她無奈道:“沒辦法,就只能到這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guī)湍阆朕k法怎么樣?”
繪梨衣盯著他看了好久,輕輕點頭,在小本本上寫道:“說話要算話?!?p> 宮弈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繪梨衣頭發(fā):“嗯,說話算話,騙人的……騙人的是小狗?!?p> 這就是在都小孩子吧?兩側(cè)的黑衣人驚疑不定的對視一眼,這是他們第一次見繪梨衣小姐跟除了少主以外的人走那么近。
零0一
emmmm……十章奉上,先來個三連